庸人自扰【牛鹿/中短篇/已完结】

藏在壁橱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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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壁橱里的猫

=零=

在这场赌局里面，我非输家，你也没有赢得满堂喝彩，因为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人深陷其中。下注收场再也不见。







=壹=

乐音——振动规则，听起来音高十分明显，经过移高或移低能够进行模唱。







=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
鹿晗是在一节声乐课上认识吴亦凡的。
鹿晗那时的中考成绩不很理想，父母就琢磨着找所离家近些的高中，好好捯饬捯饬音乐，寻思着以后大学毕业能成个音乐老师啥的。
鹿晗的父母和校长有些交情的，是多年的老友了。学音乐的老师是校长帮着联系的，有些技术，长得也不算太磕碜，只是在为人处世上有几分不大体面，用鹿晗的话来说就是“文艺的臭媒婆”，就差往她脸上点颗痣。
鹿晗进门的时候另外三个学生正在扯家常，看来已经熟识。这其中就有吴亦凡。
给鹿晗开门的学姐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并告知了老师一会儿就来。之后鹿晗就扯着双腿僵硬地踱着步子走到了距离吴亦凡几排之远的座位上坐下，盯着吴亦凡的脑袋瞎愣。
初三的时候鹿晗见过吴亦凡，只是那时紧张的备考气氛蔓延在整个校园，即使习大大出现在你的身边你也不会刻意的停下脚步，更何况那时还是胡主席的时代。因此鹿晗对于吴亦凡的印象也就简单的停留在高大上，经过的女生都会回头而视的冷肚腩。毕竟都是带把的生物，何况鹿晗自己也有着一副天生的好皮相，所以初印象什么的可以简单到忽略不计。
在认识吴亦凡之前，鹿晗总是能在路上偶尔的遇到吴亦凡，不过比起整天缠在吴亦凡身边的花花蝴蝶，鹿晗只能是透明中的小透明。那群天天绕着吴亦凡喊着“欧巴欧巴”的女生实在是让鹿晗有几分嗤之以鼻。也因此在看吴亦凡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削。当然，在后来经过鹿晗的深度研究后，那种不削可以简单的解释为“妒忌”，不是妒忌吴亦凡，而是他周围的花仙子。也就因此鹿晗仅仅花了六十秒的时间思考就给自己下了个理由不明不白的结论：我喜欢上了吴亦凡。
荷尔蒙负责一见钟情，柏拉图负责白头到老。
再见的时候已是高一。军训那会儿子学校组织师生篮球赛，做为足球健将的鹿晗只是乖乖的坐在位子上充观众。那时正好赶上吴亦凡的脚伤复发，也就没能让鹿晗看到在球场上潇洒不羁的吴大主力。倒是在比赛中间休息的片刻吴亦凡和另外两个人出来串了个场唱了首歌。虽然不是什么缠绵悱恻的小情歌，但是那个在球场中间扯着微笑的人还是让活了十五年一直以为自己是小直男的鹿晗同学“虎躯一震”，一下子就掉沟里了，并且再没能爬上来。
待声乐老师踩着高跟鞋走到钢琴边，这才拉回鹿晗的脑神经。
做了简单的了解，老师拉着鹿晗让他随便唱首歌说是要听听音色。鹿晗当时就急了，手抖的连汗都干了。他可不希望留个吴亦凡的第二印象是个连“哆来咪”都唱不准还敢说自己钢琴十级要考音乐学院的逗比。鹿晗试图向老师发出拒绝信号，可惜老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巧妙的避开了。就像鹿晗在考试的时候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一样巧妙。万分无奈的鹿晗转头正好瞥见黑板上的歌词，定了神，在心里默数了“1,2,3”就开始照着黑板嗷：
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
唱完以后鹿晗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竖了个中指。幸好臭媒婆的一句：“程度比你们刚进来的时候都要好”拉回了鹿晗的自信感，瞬间就觉得一身清爽。连散课的时候的脚步都变得异常轻盈，还顺带着回头扯了个笑脸送给吴亦凡。当然到最后吴亦凡都以为那个笑容是给当时在场的所有人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爱你的时候，就连暗恋都变得虚无缥缈而又荒凉。
只是情不知所起，怎奈一往而深。
两个校区，一个操场的间隔，是我爱你的距离。

藏在壁橱里的猫

=叁=
时间太快，钟表太慢。
再见难别，终成心口朱砂。
学生时代的秋天，运动会是最有盼头的。可鹿晗并不这么认为。一来作为足球健将没有相应的球赛可以参加，二来忙忙碌碌的一天过后还得去见臭媒婆，这实在不是一件乐事。好在吴亦凡也在其中。
吃过晚饭，经过操场绕回教室的途中，鹿晗瞥到已经亮起灯的音乐教室，想着大概今天因为是运动会比较闲散会早点开始上课，便扔下了还在耳边聒噪地讲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题的张艺兴，径直走向音乐教室。直到进门才发现里面只有吴亦凡一个人坐在钢琴前面敲敲碰碰。鹿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摊开之前从课桌肚里随手扯的化学书，准备完成老师课上留下的习题。
才是初秋，天色还未完全沉着。窗外断断续续有了刚进入梦乡的虫儿的轻鸣，像是唇间轻柔的情话。
“他们俩呢？”
意识到只有鹿晗独自一人来到音乐教室的吴亦凡开口询问。
印象里这是吴亦凡第一次主动与他交谈，虽然话题的内容不很尽人意，并且吴亦凡连头都没抬一下，着实不像是在询问他人的态度。无奈鹿晗已经堕落而无法自拔，大概连吴亦凡瞥他个一眼也能让他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不知道。”
虽然鹿晗很想热情地给予吴亦凡答复，但对于一向与自己疏于联系的那两位学长，鹿晗能还报的也只能是这三个字。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的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途中鹿晗花去了整整一个钟头来记住吴亦凡消瘦而又挺拔的背影，像是最后一次看见般的深情，以方便日后的回忆。
吴亦凡的手很修长，骨节分明，虽并不是很适合弹钢琴，毕竟看起来还是有几分单薄的，但还是让人容易产生臆想。鹿晗寻思着能被这双大手牵着的人会有怎样的安全感，嘴角是怎样的好看的微笑。但他知道那个人一定不会是自己。
音乐教室的灯光暖暖的打在吴亦凡的身上，前额的碎发服服帖帖的挨着眉梢，看得鹿晗有几分恍惚。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却没有办法告诉你，不是害怕流言的不堪打痛心头，却担心你会推醒仍然流连梦中，沉沉睡去的我。
只是，究竟是谁扰了谁的一场好梦，苍天又会绕过谁。
吴亦凡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是第一节晚自习的尾声了。整个空白期里除了勤劳的保安大叔来确认了一次安全情况以外，就只剩下吴亦凡奏出的曲调来掩饰着无声的尴尬，虽然很有可能只是鹿晗单方面的认为。
保安大叔经过时的意味不明的笑脸倒是让鹿晗的脸上多了几分悦色，因为他觉得保安大叔看他们的眼神让他有一种小情人偷偷逃课出去幽会被当场捉奸的错觉。
“你们几点下课？”
又是一个无关痒痛的问句。鹿晗却依旧很珍惜。
虽然吴亦凡和鹿晗是同一个集团的学生，但因为校区的不同，吴亦凡对于鹿晗的学校的作息时间并不很了解。
“七点”
鹿晗边应着吴亦凡边低头瞄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还有五分钟”
“这样的话看来今天的课是不会上的了，一会儿下课咱就回去吧”
“好”
鹿晗说着便起了身，关上了来时为了空气流通而推开的门窗。
“走吧”
伴随着下课铃声的如期而至，分别的时刻也随之而来。
鹿晗跟在吴亦凡的身后走出音乐教室，吴亦凡突地好像解放了天性一般开始和鹿晗扯着些有的没的。鹿晗自然是高兴的，一路上咧着嘴角和吴亦凡扯东扯西。只可惜路程太短。
吴亦凡和鹿晗肩并着肩走到教学区，鹿晗挥着手和吴亦凡轻声道别，然后看着吴亦凡的身影淹没夜色。
没有缠绵悱恻的场面，没有对白的你爱我。
如果灯光再昏暗都无用，我眼泪为谁流。
鹿晗回到教室的时候大家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运动会晚上的特选电影，鹿晗便从后门进去绕回自己的座位。感受到身边原本空着的座位有了微弱的呼吸，张艺兴转过头去看着鹿晗。
“完了？”
“压根儿就没上”
鹿晗恨铁不成钢的回答。狗改不了吃屎，臭媒婆改不了碧池的本性。
“那你干嘛那么高兴？”
张艺兴满脸写满了不理解。
“我和男神独处一室整整一小时也！”
说罢还挑了挑右眉，姑且忽略着类似于抽筋的小动作。
听到鹿晗的回答张艺兴果断的转回了脑袋，继续盯着屏幕。
鹿晗是明白的，如此轻易而又死心的爱上一个同性生物，换做是谁都会很难理解。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不论路上充斥着什么，至少在我彻底失去你之前就这样走下去吧。
爱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场游戏。

藏在壁橱里的猫

=肆=

故事开始，我以高傲姿态扮演一个供人嬉笑的小丑。
你我之间的纠葛非二指缠绕般温柔，只桌边厚厚一沓琴书。
这天天色刚暗，鹿晗解决了温饱问题便拖着张艺兴在学校超市的货架间觅着些小零食。刚巧碰上吴亦凡踱着步子经过。
鹿晗原以为吴亦凡这就从超市出去了，便决定从吴亦凡的身侧绕过继续自己的觅食行动。可吴亦凡却好像没有半点准备离开的意思，反倒是那双眼里多了几分“调戏”的意味。依仗着自己的身高就左左右右的围堵着鹿晗大，大有一种不让鹿晗离开的错觉。鹿晗也不恼，转了身，径直走向收银台，付了钱就和张艺兴并着肩离开。
待到教学区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高三的学姐在自己教室门口杵着，看来已是等候多时。鹿晗便急急忙忙的向学姐跑去。看到了鹿晗的身影，学姐立马切入主题告诉鹿晗今晚要上课，并交代要带好书笔，就匆匆离开。
鹿晗再次走出教室走向音乐教室的时候，天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倒是给这沉沉的夜色添了几分韵。
进门的时候这几天悉心准备艺考的学姐正在练琴，“叮叮咚咚”地煞是好听。
学校的义卖活动在这一天举行，音乐教室里被大大小小的桌子占满，桌上积得是各色各样的小说。只剩最后一排椅子还工整的摆在那儿。鹿晗挑了个离窗口最近的位置坐下。
吴亦凡是最晚进来的，关了教室的门就往最后走，轻瞥了鹿晗一眼，停了脚步，放下手中的书包，坐下，开始做作业。那是最靠近后门的位置，与鹿晗在平行线上的最远的距离。
时间过了七点，臭媒婆还未大驾光临。大家起着哄要鹿晗弹弹初识那日未能弹成的曲子。
鹿晗坐到钢琴前，正了姿势，俯下身子，缓缓而起的是《梦中的婚礼》。一首歌的时间很快完结。
教室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忽然有掌声突兀的想起。
鹿晗转了头过去，发现那人正是吴亦凡，满脸的不可思议，嘴角不可抑止的有几丝上扬。意识到只有自己一个人拍响了掌心的吴亦凡有些小小的尴尬。
“难道不应该鼓掌吗？”
鹿晗耸了耸肩，算是对吴亦凡的回答。
方才学姐是对鹿晗的琴声录了音的，这厢就拉着鹿晗说是想让他教一教她，还抱怨着臭媒婆只知道让他们弹些不够触动人心的练习曲。鹿晗不好推辞，应了学姐的邀请，便开始专注的教给学姐琴谱。
有些时候了，吴亦凡突地打破了音乐教师的一派和谐。
“鹿晗你会弹《水边的阿迪丽娜》么？”
鹿晗意识到这是给吴亦凡留下深刻印象的好机会。可惜的是，虽然鹿晗从小学琴，这首曲子自然是会的，但只是最近才开始捡回一些对钢琴的印象，对谱子是早已生疏了的。难度是有一些的，鹿晗只得腆着脸回答：
“我太记得了”
“没事儿，试试呗”
果然事实不出鹿晗所料，才没弹几个音，就因为不对称的和弦刺得人耳有几分生疼。这会儿学姐也没了方才学新曲儿的兴致，开始拉着俩男生拿着废纸折青蛙。纸质的青蛙在手的操控下，一蹦一蹦的穿梭在椅子中间。鹿晗没能找到插进他们三个人的空隙，只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发呆。
这时臭媒婆才姗姗来迟。然后又是一成不变的“上课，起立，老师好！”
唯一让鹿晗的心情再一次波澜的就是课初始的时候，鹿晗站在了学姐的左侧，左手边本应是吴亦凡的站位，可待吴亦凡看清人是鹿晗的时候，悄悄和另一个学长换了站位。鹿晗有些心寒。
我想是天分不够难掌握，唱不好的你爱我。
下课的时候雨又大了几分，鹿晗没有带伞。一滴一滴的打在鹿晗身上，脆生生的疼。
时间坚固了你们之间的友情，半途而入的我像是你们在路上偶尔被勾起兴趣的玩偶，三分钟热度聚焦于我，没有多一分也没有少一秒，玩完放弃，全凭自身。
而你是我一场好梦，醒来一切好说。

藏在壁橱里的猫

=伍=

弱水三千，独取你一瓢。
情深似海，你不知，全当孩童时的胡搅蛮缠。
时间颠吧颠吧就到了年末，艺术节作死的节奏紧锣密鼓的开启。
鹿晗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这几天因为这件事教室办公室两头跑里里外外的没少忙乎。鹿晗自小古灵精怪鬼点子就属他最多，再加上初中时做过学生会文体部的部长，策划这种事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计划一个个的出来，班主任却在不停地否定，说是前段时间马航与越南的关系也是不为过的。眼看其他班的节目已经练得风生水起，自个儿班连个开头头没有，鹿晗心一横就对班主任说简单点儿排个舞吧，五个人就够。班主任怕是也觉得麻烦也就默许了。
说起舞蹈，鹿晗曾经一直觉得，那是死也不能放弃的东西，这么一下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让鹿晗拣着便宜的味道。
鹿晗思前想后选了东方神起的《咒文》，原因呢一是因为鹿晗本身对于这个神一样的天团的喜爱，二呢他是觉得大概这也是可以纪念一下自己死成灰的爱情吧。他可不会指望哪天也会有一群妹子天天撕心裂肺的像喜欢允在那样喜欢自己，是比本人还要坚定不移的那种喜欢。
也不记得是哪首歌里曾浅唱低吟：爱情，爱一个人就是爱情。
步调紧张的高中生活里总是充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疲惫，奈何鹿晗还要抽出一切空当去排练。说得难听一点，就差直接把人扔场地上，拴几条狼狗监督着比监狱还残暴。鹿晗倒是觉得干脆老师把上课时间也免费赠送比较好，这样他就可以向秦始皇致敬把书全部烧了。
属于晚自习的时间，校园里总是寂静的让人难捱。偶尔会有从另一幢楼的琴房里传来的声响，想必是那三个人又聚在练习了。到这里，鹿晗有想起那日吴亦凡坐在自己班教室前的台阶上啃面包的模样，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他最喜欢的模样。那天大概是鹿晗最近一次见他，但这档子事也是两个星期前了。
班主任是这天的督班老师，又催着鹿晗说是要出去排练。鹿晗捣鼓了一下桌面上的书，就和几个参加演出的同学走向了舞蹈房。
到达目的地发现房间的门窗紧缩，看来是又只得在外头对着玻璃门进行练习。
音乐一遍遍的在耳边响起，鹿晗也只是一遍遍的比划着动作。好在前几日已经将所有的动作教给了剩下的同学，今天已是可以连起来完整的跳的程度了，鹿晗也倒觉得还算是轻松。
中途倒是又有一个班的学生到旁边的场地开始练习，同样是舞蹈，选曲是《Trouble Maker》，还是男女搭配的方式，这不经让人联想颇多，鹿晗觉得死板的老班一定不会同意自己班的学生这样干。
音乐响了就跳，停了就和同班的几个同学唠唠嗑嗑，时间过得也还算是挺快。
这会儿其他哥儿几个都说累了想要休息，也不管鹿晗同不同意就直接两脚一瞪躺地上死活不肯起来。鹿晗没有觉得很累，就一个人对着透明的玻璃门比划着动作。
音乐教室的琴声断了，鹿晗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觉得大概是那位高三的学姐练完准备打道回府，也就没多留意，继续自己的练习。
没过多久，鹿晗就觉得有人从自己的身后经过，还没等鹿晗抬头，来人就已经停在了鹿晗跟前。鹿晗看到面前的人的双脚有些微微的震惊。外八的脚丫子，以及鞋子上大大的乔丹的标志都在告诉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吴亦凡。
鹿晗抬头的时候，刚好对上吴亦凡的双眼，鹿晗曾经说过吴亦凡的眼睛里有星星，就是这么一双眼，让鹿晗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隔壁场地的班级还在练习，音乐响起，让人不自觉的感受到几分暧昧的气息。
吴亦凡对着鹿晗挥了挥手，勾起的嘴角透露出主人此刻不错的心情。大概是惊喜来的太快，鹿晗一时间忘了言语，只是木讷的也朝吴亦凡挥了挥手，然后就看到吴亦凡消失在了夜色里。
鹿晗突然就觉得这个夜晚分外美好，即使汗水又穿透了衣裳，灯光昏暗的路旁照不清方向，你笑着走向我却不曾爱我，只要你还在我身旁，就还好。
善良的我们，曾经一意孤行的走向梦想，遇到巷子里的死角也想拼了命的冲破，摔倒的时候也不曾举起被鲜血沾满的双手说句投降，是谁曾经说过正直的人都值得一份周正对待，现如今要我如何一个人走向地老天荒。
好在暗恋永不死，我还能失去你许多次。

藏在壁橱里的猫

=陆=

你是否也曾这般喜欢过一个人，想起来时带点痛的，记忆布满的是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鹿晗和吴亦凡并不能算得上是熟识，甚至算不上是朋友的，只是说过几句话彼此之间无关紧要的普通过客。当然，这仅出于吴亦凡的角度。至于鹿晗嘛，怎么形容，大概是绽放过的心跳被打死在润物细无声的无情顾念之中。不过暗恋大多都是如此这般。
青春期的校园除了书香满园，还有随处充斥的悄无声息侵入鼻腔的荷尔蒙。运动系男孩儿身上的汗水都有可能成为一见钟情的很好理由。
吴亦凡对篮球的喜爱人尽皆知，偶尔绿茵场上小露两脚也能迷倒一大票妹子。也因为吴亦凡此等兴趣爱好，给永远和吴亦凡对不上时差的鹿晗奠定了很好的成为望夫石的潜质，至于当事人是否愿意，我们姑且不计。
上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总是伴随着饥肠辘辘的肚皮缓缓响起。才是初冬，往日满眼绿意的足球场上已泛起几点黄。隔壁校区的高三上着体育课，操场上到处都是满负能量的男孩儿们奔跑的背影。
鹿晗拽着张艺兴的手臂慢悠慢悠的从教室里出来，准备穿过大大的操场到食堂觅食。鹿晗走着走着就瞥到正在足球场上带着球跑势要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冬风偶尔一笔带过，吹起吴亦凡原本服服帖帖待在前额的刘海，还有那张不经意抬起头带着痞笑的脸，对于鹿晗来说简直man到爆。眼睛就像502似的，黏在吴亦凡身上再没办法挪开。
“我说鹿晗，你怎么不干脆把眼睛长吴亦凡身上算了，省的你不见他人还要在茫茫人海苦苦寻觅，这找到了吧，就更个雕像似的，能把人盯出个洞，人思想者都没你敬业呢”
“张艺兴你懂个ball，爷看着他就能感觉到爱的味道”、
“爱的味道？我可不愿意当你奶奶”
“谁要让你当我奶奶了？！！”
“这不‘恰恰’的那广告么。‘奶奶，什么味道’‘爱的味道’”
………………
张艺兴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鹿晗匆匆看了眼人群中的吴亦凡就快步远离张艺兴。看着鹿晗的架势，张艺兴立马小碎步跟了上去。
“别怪我没提醒你，人今年可高三了啊”
快步走着的鹿晗不由的顿了顿脚步，捋了捋刘海，低声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大概是彻底没机会了吧，人到现在都不一定叫得清我名字呢”
突然一阵苦涩哽在心口，痛不欲生的是不愿认清现实，执迷不悟的我。
初恋嘛，从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一个人的马乱兵荒。尝过以后，不舍得割下的。只可惜，百无一用是情深。
一个人的望眼欲穿，
一个人侧耳倾听，
一个人的死不悔改，
一个人的用心铭记，
还有，
一个人的，
我爱你。

藏在壁橱里的猫

=柒=

-最终章-

不是每一次荷尔蒙的蒸发都恰好被丘比特嗅到香气，就像暗恋里十有八九的失败与伤怀。
大约是二月罢，丑媒婆喜得一子，以此为借口推掉了鹿晗的一切专业课程。
鹿晗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倒不是因为不难过，而是他从来是个迟钝的人。直到母亲带着去了新的声乐老师的家里上完第一堂课，坐上回家的车才意识到自己正渐渐远离了吴亦凡。
突然心塞的厉害，那一秒开始，他的课上再也不会有那个一笑倾城的心上人。
就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时间的尽头钟摆戛然而止，没有一点预兆，只剩下痛。
这样一来，鹿晗和吴亦凡见面的机会真的就到了屈指可数的地步。最近的碰面是在什么时候？大概是鹿晗揣着冰激凌和张艺兴穿过操场的时候，吴亦凡正踢完球往食堂走。然后，擦肩而过，一个没有感情的对视，沾满冰激凌的嘴角。
带着几滴汗的鬓角，甩在肩头的外套，还有脚上那双不能再眼熟的乔丹，都是鹿晗记忆里的吴亦凡的最好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鹿晗记忆里的全部了吧。
再有吴亦凡的消息已是头年四月。那时丑媒婆已顺利产下一女，丑是丑了点儿，但并不影响丑媒婆带着好心情回来给整个学校的人上音乐课。
第一堂课上鹿晗闲的无聊，就和后来被丑媒婆纳为徒弟的邻座女生开启了对于丑媒婆的吐槽大会。只是扯着扯着话题就开始跑偏了，莫名其妙的谈起了吴亦凡。
“你还记得吴亦凡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鹿晗轻哼一声算是答复。
“丑媒婆给我说他对他女朋友特好，简直中国好男友”
所以已经有喜欢的人的吴亦凡，对于喜欢吴亦凡的鹿晗来说，喜欢吴亦凡本就是个充满讽刺的笑话。
“不过他准备出国了，已经很久没来学校了”
这样啊，故事终于不差一个结局的完整了。
鹿晗觉得这可能就是他和吴亦凡不能好好相遇的原因，或者不能说是相遇，因为从一开始他们就在不停的错过。
看此时窗外，柳絮飞，布谷啼，太阳也正晴。
彼时初遇时，同季静，心意冷，你恰好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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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尾FoxTail

逸玥憁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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