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藏在壁橱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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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壁橱里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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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楼

发表于 2015-5-8 12:44:59 |只看该作者

（八）

伯贤住院期间吴亦凡来过两次，都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吴亦凡看着伯贤的睡脸，和那个人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伯贤没有那人的弯弯笑眼，没有那人害羞抿起的唇角，也没有那人温暖的小酒窝。可就是莫名的觉得两人很像。伯贤出院那天，鹿晗在病房里收拾衣物。从厕所出来的伯贤被一个冷面医生拦住了。冷面医生递给伯贤一张银灰色的名片：“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随时可以找我。”伯贤看了一眼名片：吴亦凡。伯贤挑眉看着吴亦凡：“为什么帮我？”吴亦凡没有回话，转身离开了。鹿晗拎着包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伯贤把一张银灰色的卡片塞进了裤子的后口袋。两人走到医院门口时，朴灿烈等在路边。伯贤从鹿晗手里拿过包递给灿烈，缠着绷带的手腕分外刺眼。灿烈下意识的错开了目光。伯贤冷笑着问：“怎么？不敢看？”灿烈伸手去接包，伯贤手指一松，把包扔在了地上。伸手撕扯着自己手腕上的纱布：“伤口更恐怖，你要不要看？恩？我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割的，很多刀呢，你看没看过？恩？”灿烈站在原地用力的摇头，说不出话来。鹿晗上前拉住伯贤的手：“伯贤，别闹了！”伯贤用力挣了两下，没有挣开，于是恶狠狠的盯着朴灿烈：“你说话啊！朴灿烈，骂我贱，说我是狐狸精，问我一晚多少钱的时候不是很能说么？现在哑巴了？你说话啊！”灿烈把脸埋进手心：“是我错，是我不好。对不起......”“我不用你道歉！”伯贤吼完后，三个人都安静了。伯贤看着灿烈，乱糟糟的头发，双眼充满了红血丝，眼下深深的黑眼圈，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伯贤第一次见到这么狼狈的朴灿烈。伯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包，转身离开了。朴灿烈，我边伯贤想听你说的，从来都不是那句对不起。
出院后鹿晗问伯贤要不要换一份工作。伯贤边画眼线边问鹿晗：“我除了唱歌和伺候男人，别的还会什么？”鹿晗想了想：“你喜欢唱歌的话，为什么不找个唱片公司试试？”伯贤用手在自己的左耳比划了一下：“这只耳朵，本来就有点听不清楚，上次被朴灿烈打了一耳光，几乎听不到声音了。这样的聋子，怎么在唱片公司混啊。而且，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鹿晗觉得鼻子有点酸，转身去摆弄花盆里的康乃馨。伯贤笑着安慰他：“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化好妆的伯贤换了件粉色的衬衫，下身还是出院那天的牛仔裤。“晚上有个大客户，我先走喽。”鹿晗看着伯贤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伯贤做了几个月的M B，第一次碰上这么棘手的客户。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居然是个虐待狂。早知道客户这么变态，打死他也不会接的。伯贤被关在房里折磨了一天一夜。从昏迷中醒来时，身上的烫伤和鞭痕还在隐隐作痛。趁着男人在浴室洗澡的时间，伯贤勉强套了外套，跑了出来。身上的钱包和手机早被那个变态男人扔掉了。伯贤跑出了两个街口，终于支持不住再次昏倒了。医院的人翻遍了他所有的衣服，只在裤子的后口袋找到一张皱成一团的名片。边伯贤就这样再次见到了吴亦凡。出院后吴亦凡把伯贤领回了租的公寓。很久没人住过的公寓还保持着那人离开时的样子。花瓶里插着小雏菊，衣柜里挂着各色衬衫和针织衫；茶几上放着全套的七龙珠漫画还有吃了一半的薯片；吉他扔在在床脚的地面上，床头柜上放着《小王子》和吉他谱。然后伯贤看到了书柜上的照片：深棕色的刘海微微覆过眉毛，笑眼弯弯，嘴边还有深深的酒窝。看着照片上男孩子乖巧的窝在吴亦凡怀里，两人脸上幸福的表情。那一瞬间伯贤下定决心改过自新，让一切从新开始。伯贤收起了暴露的衣服，不再化妆，学着收拾房间，还报了一个厨艺班，偶尔吴亦凡会来一次。鹿晗看着伯贤的样子，感觉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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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楼

发表于 2015-5-8 12:45:23 |只看该作者

（九）

嫉妒，是一头可怕的野兽，他撕破平静的表象，打乱每个人的生活，最终毁了别人，也毁了自己。
那天吴亦凡约了伯贤去看电影，伯贤站在售票处等了很久。吴亦凡突然打电话来：“临时有个手术，看不成了，你自己看吧。”伯贤撇撇嘴：“是，谨遵皇上口谕。”挂了电话，伯贤抬眼就看到了灿烈。灿烈剪了头发，穿着嫩绿色的帽衫。身边跟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看上去很乖巧，笑起来见牙不见眼。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排队买票，买爆米花和可乐入场。伯贤的胸口仿佛塞了一只野猫，想要冲破桎梏，拼命挣扎，抓的整个胸腔鲜血淋漓。伯贤冲到售票处，买了同一场电影，摸黑走进了影厅。坐在最后一排，看着他们的小动作。曾经他和灿烈也是这样，吃同一桶爆米花，喝同一杯可乐，把头靠在一起说悄悄话。旁边的观众递了一张纸过来，伯贤才知道自己流泪了。灿烈中途离开时，伯贤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灿烈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套着蓝色的针织衫，灰色的运动裤的伯贤。灿烈愣了一下：“好久不见。”伯贤笑得见牙不见眼：“是很久没见，你都把我忘了吧。”灿烈摇摇头：“怎么可能。”伯贤走上前两步，环住灿烈的脖子：“交了女朋友了？”灿烈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伯贤收紧胳膊，贴近朴灿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居然忘了我说过的话。”灿烈往后躲了躲：“伯贤，你别这样。”伯贤挑着眼角笑了笑：“你怕什么啊，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见我？”说着在灿烈嘴角亲了一下，然后用力咬住灿烈的下唇。灿烈吃痛“哼”了一声。伯贤轻轻吸吮着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唇瓣：“你的声音，还是这么性感。”说着双手从灿烈双肩滑下在灿烈后腰摸索着抱紧，腰部贴紧灿烈的牛仔裤，轻轻的磨蹭。灿烈转身把伯贤压在墙上：“伯贤......伯贤，不要这样。”伯贤挑起眼角看着灿烈发红的脸颊：“真的不要么？你硬了哦。”灿烈看着伯贤泛着水光的双唇，不由自主的吻上去。伯贤回应着灿烈，看着影厅的后门打开，一丝笑意浮上眼角。朴灿烈，没有人比我更懂得如何挑起你的欲望。灿烈沉醉在久违的亲吻里，觉得头晕目眩。一声尖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灿烈的小女友站在不远处，一脸的难以置信。灿烈放开伯贤：“允珠，你听我解释......”伯贤左手勾住灿烈的脖子，右手在灿烈的腰间暧昧的摸着：“接吻而已，有什么好解释的。”灿烈拨开伯贤的手：“你不要闹了。”允珠把手里的可乐杯捏的咯吱作响，对着两人扔过来：“你们不要脸！”说着整个人扑过来，一手抓着伯贤的头发，一手撕扯着灿烈的衣领，嘴里大声的骂着，不停的厮打着两个人。灿烈用力的拉开了允珠。允珠的指甲在伯贤的脸上和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伯贤一动不动的盯着朴灿烈。灿烈被伯贤盯得发毛，伯贤笑着说：“朴灿烈，你女朋友打我唉，怎么办？”允珠还在大骂：“你还笑得出来。你不要脸，一个男人还勾引人家男朋友。你贱不贱啊！”伯贤拉了拉被扯坏的衣领，呲笑一声，转身走了。灿烈看着疯了一样的允珠，无力的垂下了手。允珠扯着灿烈的衣襟：“朴灿烈！你为什么和他搅在一起？你是同性恋吗？”灿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允珠松开惨烈的衣襟坐倒在地上：“你说话啊！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答应和我在一起！朴灿烈！我恨你！”看着坐在地上的允珠，朴灿烈脑子里一片混乱。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允珠呢。大概，因为她下垂的眼角，她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那个人。影院的工作人员闻声赶来，站在一边不知从何下手。灿烈拨开众人跑出去。站在街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灿烈问自己：朴灿烈，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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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楼

发表于 2015-5-8 12:45:39 |只看该作者

（十）

吴亦凡到公寓的时候吓了一跳。房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桌子上的花已经枯死。满地的外卖盒子和包装袋。卧室的地板上衣服扔的乱七八糟。躺在床上的边伯贤满身酒气，脸上还有未洗净的残妆。吴亦凡耐着性子叫了两声，伯贤完全没反应。吴亦凡伸手把被子拉到一边，一个安全套从被子里掉出来，伯贤身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吴亦凡怒从心起，直接把人丢进浴缸，花洒调到冷水兜头浇下去。伯贤冻得打个冷战，又呛了两口水终于清醒了。吴亦凡把花洒丢在浴缸里：“收拾好了到客厅，我们谈谈。”伯贤收拾好自己，一身湿漉漉的到客厅，坐在了吴亦凡旁边。“是我给你的钱不够还是我来的太少？你居然带人回来。”伯贤看着吴亦凡：“吴亦凡，朴灿烈有女朋友了。”吴亦凡挑挑眉毛：“你想怎么样？”伯贤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你包养我无非是让我做张艺兴的替身。我会扮演好我的角色，所以，你也不要阻拦我。”一阵沉默之后。吴亦凡看着缩在沙发里的伯贤，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那就扮演好你的角色，我不希望再有别的人来这间公寓。”伯贤抬起头笑的见牙不见眼：“谨遵皇上口谕。”吴亦凡把抱枕盖在伯贤脸上：“笑的难看死了。”伯贤抱紧盖在脸上的抱枕，肩膀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灿烈和允珠分手后，有找过伯贤。两个人约在灿烈学校边上一家咖啡店见面。伯贤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灰色的休闲裤，带着一顶淡蓝色的鸭舌帽。灿烈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伯贤，仿佛又回到了大一的时候。伯贤坐下来，翻看着菜单：“有什么事快说，我一会还有事。”灿烈把桌子上的黑森林蛋糕往伯贤的方向推了推：“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这个。”伯贤抬手找来服务生：“给我一杯黑咖啡。”伯贤把蛋糕推回去：“我早就不吃这个了。”灿烈有点惊讶：“为什么？”伯贤笑笑：“我出来卖之前可没有闲钱吃这么贵的东西。”灿烈的脸白了白。伯贤手托着下巴：“现在我喜欢吃抹茶蛋糕。因为艺兴喜欢。”“艺兴？”“恩，亦凡的男朋友。”灿烈笑笑：“你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啊。”伯贤看着灿烈：“不是朋友哦。艺兴是亦凡的男朋友，吴亦凡，是我的金主。我现在能活得这么好，全靠吴亦凡包养我呢。”灿烈一口气憋在胸口：“你现在......”伯贤笑着盯住灿烈：“我还在卖啊，以前是卖给很多人，现在只卖给吴亦凡一个。”灿烈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发抖：“为什么不换个工作？”伯贤暗暗吸了口气：“为什么要换，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啊。”灿烈把杯子摔在桌子上：“边伯贤！”咖啡溅在伯贤的裤子上。伯贤抬头看着灿烈，眼神充满了挑衅。灿烈隔着桌子抓着伯贤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边伯贤，你不要气我。”伯贤笑着问灿烈：“朴灿烈，你凭什么生气？”“凭什么？就凭你是我哥，我不能看着你这么堕落下去！”伯贤突然笑了：“哥？你和我接吻上床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哥吗？你强暴我的时候想过我是你哥吗？你会和你哥上床吗？朴灿烈，别再自欺欺人了！”四周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朴灿烈挥手给了伯贤一拳：“闭嘴！”伯贤摔在地上，两人撕扯在一起，没有人敢上去拉架。突然一桶冷水夹着冰块泼下来，灿烈瞬间清醒了。看着嘴角红肿的伯贤，灿烈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扯到了一边。一位个子不高的服务生拉起地上的伯贤转身看着朴灿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灿烈不理会劝阻的服务生，伸手去拉地上的伯贤。一个高个子男人打掉了灿烈的手，把伯贤拉起来搂在怀里。灿烈瞪着似曾相识的男人：“你放开他！”男人对着灿烈伸出手：“我是吴亦凡。朴灿烈，久仰大名。”灿烈怔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伯贤住院时，自己见过这个男人。灿烈看着伯贤：“真厉害啊，住个院就能勾搭上医生。边伯贤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伯贤抬头看着冷笑的朴灿烈：“当初被我勾引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么？我现在床上功夫这么厉害多亏了你呢。”两个人互相瞪着，谁也不肯退一步。吴亦凡拉着伯贤往门口走。灿烈气急败坏的想要追上去，小个子的服务生把账单递上去拦住他：“朴先生，你还没结账。”灿烈瞪着服务生把钱甩给他，服务生拉住朴灿烈：“您稍等，找您钱。”终于付完帐追出去，吴亦凡和伯贤早就不见踪影了。被吴亦凡塞到车里，伯贤揉着脸上的淤青呲牙咧嘴。吴亦凡丢了一张手帕给他：“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伯贤擦着嘴角的血渍：“早着呢。刚刚开始而已。你怎么会来这？”吴亦凡一踩油门：“来看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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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楼

发表于 2015-5-8 12:45:55 |只看该作者

（十一）

圣诞节，还是学校旁边那家咖啡馆。晚上十一点，一个黑黑高高的男生拿着一捧玫瑰花把那次泼了灿烈一身水的服务生拦在门口：“都暻秀，我们在一起吧。”暻秀看着男生：“金钟仁，你想好了？”钟仁点点头：“我想了很久了。”暻秀接过玫瑰花，整个人被钟仁拥进怀里。灿烈看着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久久的回不过神来。16岁的伯贤问自己：“灿烈有喜欢的人吗？”17岁的伯贤问自己：“灿烈喜欢和我在一起吗？”18岁的伯贤问自己：“我们以后怎么办？”19岁之后的伯贤变成了自己完全想不到的样子。20岁的伯贤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自己：“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灿烈在和伯贤一起享受禁忌的愉悦时，从没想过自己这样是错的。他以为每一个男孩都会有这样一个挚友，两个人一起分享那些不让别人知道的秘密与欢愉。朴灿烈从没想过以后会怎样。小旅店那夜，灿烈的手机摔在地上，无意中拨通了灿烈妈妈的电话。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在灿烈的记忆中就像一个梦。现在能回忆起来的，只有妈妈惨白的脸，和伯贤垂下来的刘海。伯贤来学校找自己的时候，当着同学的面自己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等自己再次跑下来时，伯贤已经不见了。电话再也打不通，同学、朋友没有再联系，伯贤就这样消失不见了。灿烈常常在后悔，如果当初自己勇敢一点，拉住疯狂的母亲，面对伯贤的爸爸没有选择沉默；在伯贤来找自己时，拉住他，收留他；自己再次见到伯贤的时候，肯听他解释，在他对自己挑衅的时候可以理智对待；如果自己可以早点正视自己的感情。那么，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我们是兄弟啊。曾经让我们倍感温暖的亲情却成了我们爱情最大的阻碍。
灿烈找了个男朋友，比灿烈小两岁，笑起来很温暖的男生。两个人牵手，拥抱，亲吻，却从不做什么。一次伯贤喝醉了，深夜打电话给灿烈，碰巧被男孩子接起来。伯贤呆了呆，默默挂断了电话。伯贤想了很久，发了短信过去：我们见面谈谈吧。第二天，朴灿烈被男朋友带到了咖啡馆，三人面面相觑，男朋友先开口：“朴灿烈，他就是你不和我做的理由？”朴灿烈没有开口，伯贤笑着接过话头：“原来你们还没有做过啊。他对着我可不是这样的哦。”男朋友脸色铁青。伯贤笑着戳桌面上的蛋糕：“朴灿烈，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男人。”灿烈看着被伯贤戳得一塌糊涂的蛋糕：“我也没想过我会喜欢男人。”伯贤笑着把蛋糕塞进嘴里：“朴灿烈，你喜欢过我吗？”灿烈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慢慢的摇了摇头。伯贤放下手里的叉子：“朴灿烈，你不喜欢男人，我不说什么，现在你喜欢男人，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行？”朴灿烈看着伯贤：“你和他不一样！”“有什么不一样！”伯贤看到手腕上的伤疤垂下头：“我们是不一样，至少他不用出去卖，比我干净多了。”灿烈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伯贤把杯子摔在桌子上：“那你是什么意思！”灿烈用手捂住脸，呜咽着叫了一声：“哥......”伯贤被雷打一样站在原地，突然想起灿烈妈妈的话：“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和灿烈是兄弟啊。”一瞬间伯贤就明白了灿烈在纠结什么。伯贤轻笑一声：“你忘了？我早就和我爸断绝了父子关系。朴灿烈，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伯贤站起身往外走，“朴灿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懦弱。”男朋友看着低头不语的灿烈：“朴灿烈，他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之前，不要再找什么男朋友了。省的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己。”朴灿烈在原地坐了很久，想要弄清楚伯贤在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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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楼

发表于 2015-5-8 12:46:31 |只看该作者

（十二）

朴灿烈回到家，从衣柜里抱出一个收纳箱。里面有伯贤扔在垃圾桶的衣服，上学时的书包，崩掉的衣扣，淘汰不用的MP3，旧文具之类的小东西。伯贤被赶出家门后，灿烈妈妈收拾房间扔掉的东西，灿烈都捡了回来。盒子下面是两人的合照。穿着浅色衬衫的男孩子依偎在一起，两个人都笑得分外灿烂。灿烈看着照片，边伯贤，我喜欢你，我要好好喜欢你。
朴灿烈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回老家。灿烈妈妈高兴的忙里忙外，做了一桌子灿烈爱吃的菜。吃过晚饭，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灿烈看着妈妈嘴角的皱纹，心里一阵酸楚。灿烈妈妈调着电视频道，漫不经心的说：“你和伯贤还有联系吗？”灿烈点点头，心都揪到了一起。灿烈妈妈叹口气：“上次见到他让他回家来吃饭，一直也没过来。”灿烈沉默了一会说：“妈，当年并不是伯贤的错。”灿烈妈妈叹口气，放下遥控器：“我知道。你们两个那种样子，怎么可能只是伯贤一个人的错。最后闹得伯贤被退学，我也很后悔。好在，现在他过得不错。”灿烈摇摇头：“他过得不好。退学后被爸爸赶出家门，只能到酒吧去驻唱。爸爸生病住院，他没有钱出医药费，就去做男妓，还自杀过一次。这些，您都不知道吧？”灿烈妈妈吃惊的看着灿烈。灿烈深吸口气：“妈，当年是我太懦弱，让伯贤承担了所有的过错，他自杀也是因我而起。我欠他的太多了。现在，我想好好爱他。哪怕他恨我，怨我。”灿烈妈妈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站起身回了卧室。一个月很快过去，母子两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灿烈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临出门，灿烈妈妈说了一句：“有时间，带伯贤回来看看吧。”灿烈看着妈妈：“我会的。”
灿烈拨通了伯贤的电话：“伯贤，我们见一面吧。我有很重要的事和你说。”伯贤接到灿烈的电话时，吴亦凡刚刚离开公寓。伯贤起床套了一件蓝白色的针织衫。不慌不忙的赶到了两个人约的地点。隔着一条街，伯贤就看到了朴灿烈。黑色的长款风衣，淡蓝色的牛仔裤，手里拿着提着边伯贤最喜欢的蛋糕。伯贤看着微笑的灿烈，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伯贤不由自主的大步走过去。之后的画面就变成了慢动作。灿烈突然扔了手里的蛋糕冲过来。失聪的左耳响起巨大的嗡鸣声。伯贤站在原地，突然之间天旋地转。倒在地上的时候，伯贤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车撞了。灿烈抱着倒在地上的伯贤：“你怎么样？救护车！叫救护车啊！伯贤......”伯贤摸索着拉住灿烈的衣襟，想要说些什么。可张口涌出来的，只有温热的血沫。灿烈看着伯贤，靠近他的耳边：“伯贤，你不要吓我，我还没告诉你，伯贤，我爱你......”蓝白色的针织衫渐渐湿透。路边的蛋糕盒子被无数的人踩过，已经糊成一团。身边喧闹的人群和警车的笛声已经全听不见，伯贤只能看到灿烈的口型，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最想听的那句话。伯贤说过，他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灿烈的那句对不起。而他想听的那句我爱你，却至死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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