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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成员们为了白贤的加入而办了一次聚餐。十二人坐在同一桌上,举著杯预告著他们共同迈向的未来与触手可及的希望,气氛很热闹、很融洽。
吃饱喝足,十二个人在餐厅门外分道扬镳。走路的走路,坐公车的坐公车,骑脚踏车的骑脚踏车,一个个各散一方,只剩下白贤、灿烈和俊绵。
「白贤你坐什麼回家?」俊绵笑看著白贤,言谈依旧保持温婉的口吻,像他的外型一样,温柔细腻。
「我…坐地铁。」白贤回了他一个微笑。
「那你跟灿烈走同一个方向啊…」他笑著拍了拍灿烈的肩膀,「带白贤去坐地铁吧,他才第一天来,这边路还不熟。」
「喔…哥,我知道了。」抽动了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颜。
「那…你们路上小心罗,我家的司机差不多到了,我去路口那边等他。」俊绵笑著指了指大街出口的方向。
「好…哥你也小心啊。」灿烈朝他挥挥手,白贤也带起笑容,向俊绵挥了挥手。
俊绵带著笑容,转了身朝著大街的出口走去。看著俊绵渐渐步远的身影,白贤也提起了步伐,往著相反方向踏步。
「喂,你去哪?」低沉的嗓音在白贤的身后亮起,灿烈看著白贤的背影,轻皱著眉。
回过头,白贤看著夜色中的灿烈,在街灯的照耀下,他看见灿烈调整著自己的表情,试图勾起重重量的嘴角,「现在只有我跟你…就不用对著我笑了。」他淡然的勾起弧线,眼睛仔细地捕捉了灿烈脸上掠过的一抹讶异。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耸耸肩,「不过,不用勉强自己对我笑,这样太累了。」笑得一派自然。毕竟,没有人可以完全讨好所有人,总有些人喜欢自己,也总有些人会讨厌自己,这是正常不过的事。
轻笑了一下,「我还以为我装得很好呢,」双手插进了外套的口袋里,他双眸盯著地上,胡乱地踢著地上的小沙石,「这样也被你看穿。」
「我把这当作赞赏我的观察入微罗,」他笑得更灿烂,「以后就不用装了,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不会觉得很受伤害。」
「你…难道不觉得我装作喜欢比我表现我不喜欢你来得好吗?」双依旧留恋著口袋,他微昂著头,圆亮的眸子对上了白贤的眼瞳。
「你喜欢我与否对我来说,没太大差别…而且,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为了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而强逼自己装出一副喜欢的模样呢?」他习惯性的扶了扶背包的肩带。
收回了视线,灿烈的焦点再度流连在灰色的地上,「我还以为,每个人都喜欢看我虚假造作、客套讨喜的模样呢。」失笑。
「或许吧,」他抿了抿嘴,不自觉地耸了耸肩,「只是我不喜欢而已,我还是比较喜欢实话实说,对别人、对自己都诚实一点的人。」
他看著自己的脚尖,笑了,「诚实…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听实话吗?」
「我喜欢。」他很认真。收起了笑容,他的眼睛直看著灿烈,没有一丝动摇。
感受到白贤的视线,他轻抬起头,目光看进了几步外的眼底。
灿烈的视线让白贤有点不习惯,迳自把双眼调回前方,「所以,不用对我说客套话了,也不用带我去坐车,虽然第一天来,但我还是懂路的。」背对著灿烈,他感受到背后的目光,深呼了一口气,再度迈出步伐。
他在街灯的陪伴下,走出了灿烈的视线。
他不知道这样的对话是对还是错,关於说出这些话的动机,往后已经有点说不清了,或许是不喜欢,也或许是觉得明刀比暗枪易防,更甚者…或许,是不想那人在他面前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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