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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级的商务套房中铺着厚厚的吸音地毯,色调柔和的璧布,搭配着晕黄的灯光与极具品味的家具摆设;然而这么温暖舒适的环境,此刻却笼罩着一股令人战栗的低气压。
两张典雅的单人座沙发上此时正对坐着两个人。男人的双手随意地摆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双腿往前伸直,在脚踝处交迭。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悠哉随意,但自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暴戾之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男人好看的薄唇此刻正紧紧地抿着,浓黑的眉蹙拢着,更别说当他俊逸的脸庞上那双怒气腾腾的双眸盯着人看的时候,是多么地令人害怕了。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快要气疯了。
此时坐在他对面的,是另一个,一个纤细柔美的男人。
白净美丽的脸蛋,精致柔美的五官,浑然天成的优雅气质,还有像小鹿一样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活生生就是一名用水做出来的人。
他的头微微地垂着,完全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等着眼前的男人开口。
属于他的一切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的美好。
“我再问你一次,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男人终于开口了,语气夹冰带棍的。
那人一听,连忙抬起头来望向他,水汪汪的眼里满是温柔。
“我要你拒绝这门婚事。”男子怒望着她。他的眼神越是温柔,他心中的怒火就越炽烈。五年了吧!和他结婚到现在,竟然已经五年了。
没想到五年来他们竟然可以和平相处,生活得像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完完全全遵守婚前对他的承诺——不干涉、不造成负担、不过问私事、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爱他自己想爱的人。
只是,他们的约定后来多了一条,绝对不让绯闻上报,不让对方难堪。
他根本跟一个单身汉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身分证的配偶栏上多了个名字而已。
不可否认的,他是一个漂亮又独立自主的男人。
设计的才华让他充满了自信,却不高傲;他还是和五年前他见到的他一样,温柔、美丽。
这样美好的他,当初为什么执意要嫁给他?以他的条件,多的是排队等着娶他的企业家。
因为在一些不得不两人一起出席的场合中,他亲眼目睹过太多追求者的爱恋目光。
为什么?一直到现在他还是想不通,也看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爱他?他当初对他说过的那个理由?吴亦凡清冷的眸光一冷。他今天是怎么了?昏头了吗?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来,而且他的心竟然兴起了些微波动?
正想翻身坐起,从更衣室中传来的闷咳声让他的眉头一紧。
入秋了吧?他的身体很敏感,每到季节变换就会感冒;而坚强的他不会让外人知道他身体适,还是照样工作,照样微笑,照样当作没有感冒这回事,除非忍不住咳出声音来。
而这外人,当然也包括他。
他从来不知道,他将他定位在什么位置。同居人?室友?还是有名无实的丈夫?
他承认他从来没有尽过做丈夫的义务,也从来没有跟他好好的说过话或吃过一顿饭,他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对他的认知就跟外界一样,一个美丽又有才华的设计师。
很糟糕的丈夫,很恶劣的情人,很过分的朋友;更惨的是,他竟然连这些称谓都沾不上边,因为他从来不曾关心过他。
烦躁地站起来,他唇边扬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今天的他,真的是想太多了。
那人愣愣地看着他,彷佛他说的是外星语,他一句都听不懂。
沉默了大约一分钟,他轻轻地摇着头说:“不,我要嫁给你。”他语气坚定,彷佛是在立下誓言般,那样的认真,那样的真诚。
“你……”男人气得站了起来。“为什么要嫁给我?天下的男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是我?”他的咆哮声让整间套房隐隐震动。
那人有些惊慌的看着他,清亮的眼中蓄着一层薄雾。“我……我想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真想帮我的话,就退了这门婚事。”
“就算我退了这门婚事,伯母还是会为你另外找人选的。”他垂下眼眸,心中泛起微微的疼。“我真的是想帮你,没有任何目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干涉你的生活,也不会造成你的负担,更不会过问你与鹿晗先生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做你喜欢的事,让你爱你想爱的人而已。”他眨动着眼睫,努力地想化去眼中的水气。
“这算什么?”男人气得用力挥了一下手。“一个如此漂亮的男人愿意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甚至已经心有所属的男人,只为了让男人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没有任何其它目的?你在骗三岁小孩吗?”
那人摇着头,贝齿咬着柔嫩的下唇,犹豫着是否该说出她心中真正的理由。
“回去,回去退掉这门婚事。”男人双眸中燃着熊熊怒火。“你编的这些个理由,留着骗其它男人吧。”
“我没有。”那人委屈的说着:“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这样想的。”
“为什么?”男人来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审视般的严厉冷光,几乎将人射穿。
那人仰头看着他,目光真诚,毫不逃避。“因为我爱你。”他还是说出口了,说出了这个深藏了十年的秘密。
“靠!”男人不留情地骂出口。“爱我?你认识我多久?见过我几次面?竟然说爱我?”他转身往门口走去,显然认定这件事情不需要再谈下去了。
“我不——”他真的爱他啊。
“住口。”他打断他的话。“要怎样都随你,到时候你就等着自食恶果,后悔莫及。”
我不会后悔的。那人在心中说着,唇边挂着一抹苦笑。他知道往后的日子他一定会伤心,但他对不会后悔。
“还有,”他站在门口,突然回过头来。“永远不要说爱我,因为你根本不配!”
闹钟还没响,边伯贤就已经睁开眼了。
水亮的眼眸瞄了闹钟一眼,五点五十八分;顺手按下了闹钟,该起床了。
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晨袍穿上,轻手轻脚地拉开更衣室的门,再推开通向另一间更衣室的门,走了进去。走进浴室梳洗后,他换上了他为他准备好的衣服,果然衬托出他冷傲不凡的气质。
离开房间,准备下楼用早餐,在经过他的房门口时,又听见了他的闷咳声,他跨出的脚步稍微停顿了下,然后又继续前行下楼。边伯贤在房间深吸了几口气,确定咳嗽的症状已经舒缓一些之后,才开门下楼。
“早。”一如往常地,他向吴亦凡道声早,然后拿起管家婆婆为她准备好的早餐,准备上班去。
“你慢用,再见。”他的口吻仍一如往常的客气有礼,不过声音却透出些微沙哑。
“感冒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讶异于今天的他竟然会关心他,伯贤的唇边扬起淡淡的微笑。“老毛病了。”
他看着他,冷漠的眼中映着他的身影。
今天的他穿得很休闲,格子衬衫配上水洗蓝牛仔裤,反而让他起来更年轻。
见他只是看着他却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边伯贤垂垂下眸,掩去心中的失落,优雅的微微一笑。“那我上班去了。”
他就是这样,因为太了解他了,总是在他觉得为难之前,先一步结束掉整件事情。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吴亦凡的黑眸闪过一丝犹豫。
他刚才似乎看见了他眼底那抹淡淡的哀愁。只是,可能吗?
边伯贤一走进住家附近的咖啡馆,里头的店员已经自动帮他煮起咖啡了。
“先生,你的中杯拿铁不加糖。”店员有默契的将咖啡递给朴灿烈。
“谢谢。”边伯贤微笑接过,付了钱准备离开。
“先生今天看起来特别年轻喔。”店员真心赞美着,又赢得边伯贤的微笑。
“谢谢。”他朝店员点个头,离开咖啡馆来到十字路口。
是因为他今天不同于以往的轻松打扮,所以吴亦凡刚才才会多看了他一眼吗?
他心里所想的,是他今天穿这样去上班适合吗?还是觉得今天的他年轻?
视线一垂,他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忍不住伸了右手摸了摸,思绪不觉飘远。
这戒指,是五年前他为自己挑选的结婚戒指;甚至连礼服饼、饭店、宴客的名单,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决定的,吴亦凡只是付钱而已
边伯贤,你这个胆小鬼。”用面纸擦了擦嘴唇,边伯贤小声的骂着自己
明明有时间、也有机会可以好好坐下来和吴亦凡一起吃早餐,偏偏
他宁愿选择放弃,每天都将早餐带进公司然后匆匆解决。
为什么?因为他不敢单独和吴亦凡相处太长的时间,即使只是吃个早餐,时间都太长了。
因为他是个胆小鬼。
每次见到他,他的目光就会被他吸引而离不开;到最后,他不得不拿出最强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免除掉花痴般的举措。
而自从那一次,他贪婪依恋的眼眸被他逮个正着后,他就不再与他一同出现在餐桌上了。
他怕总有一天他会移不开视线,会忍不住向他表白,向他说爱,而这些刚好都是他不需要他给的。
不能说爱他。
五年了,即使已经过了五年,每每想起这件事,他的心就会痛一下。
不能说爱他,这点他很清楚;为了怕自己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他只好想尽办法与他保持距离只要能每天见到他,每天跟他说上一句或两句话,只要他过得好、过得快乐就好了,所以就算他不爱他,他也已心满意足了。
“伯贤,早。”同事吴世勋也进公司了,平时穿的像只妖孽的吴世勋今天穿得很正经。
“衣服怎么了??”边伯贤问着,讶异于一向走妖孽路线的吴世勋穿得如此正经,今天他怎么了?
“我要改邪归正从良了。”吴世勋指着自己的服装,笑着。
看着吴世勋脸上甜蜜的笑容,边伯贤懂了。“你的绵绵喜欢这样穿的男生?”
“他说我的气质很好,如果换个穿衣路线,一定非常好看。”吴世勋的脸颊上飘上两朵红云。
“那他下次是不是要说,你的头发这么好,染发一定很美,把自己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另外一名同事张艺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连忙插了一脚。“若他真的这么说,那有什么不可以。”吴世勋低头看着自己今天穿的便装,认真的想着。
他向来认为美的事物就是要给大家欣赏,所以他总是不吝于展露他的好身材;但如果他真的对他开口,要他的美只属于他一人,他想他会同意的。
“哇哇哇!”张艺兴一连哇了三声。“恋爱中的人就是不一样,难道人一旦陷入热恋就得为对方牺牲或改变自己吗?就样就不是对方当初喜欢的人了嘛。”
“你不懂。人一旦恋爱或结婚了,谁还能保有当初的自己?”吴世勋
理所当然的说。
“谁说没有?”张艺兴看向伯贤。“我们的设计总监白白不就是了吗?”他走到了边伯贤身边,绕着他东看西看的。“你看,白白从我们以前认识到现在,他的穿衣品味、他的装扮、他的一切,从来都没有被谁要求或影响过,他还是原来的他,从来没有变过,人家可是有家室的人耶。”
吴世勋也打量起边伯贤来了。“他是个特例。”他下了结论。
“去。”张艺兴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论调?
“本来就是嘛。”吴世勋解释着。“你看,哪有人结婚了,还是一样的出差,一样的加班。没有生小孩就算了,连他先生长什么样子我们竟然没人见过!如果不是你的身分证配偶栏上真的有人占了位置,
大家一定觉得你说你结婚了,只是想赶走那些追求你的人。”
听着听着,伯贤笑了,笑得苦涩、笑得哀凄,不过却没有人发现。“我会这么的保有自我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张艺兴和吴世勋齐声问,他们想知道秘诀在哪里,只要不是说要长得像边伯贤一样好看就好办了。“我的原因是……”边伯贤垂下眼眸,掩饰此时真实的心情。“他根本看不到我。”
“什……什么意思?”张艺兴和吴世勋愣住了。一个活生生的美人在眼前竟然看不到,那个人是瞎子吧?
“意思就是,他根本不爱我。”
边伯贤开车离开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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