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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这个夏天,我没有觉得太枯燥
因为你在我身边,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周日上午,卞白贤睡到自然醒,摸摸枕头边,朴灿烈不见了踪影,他伸了个懒腰从厚厚的棉被里钻出来,低头找床底的拖鞋,把脚伸了进去。
起身关上空调,换上黑色背心走到客厅拉开窗帘,打开阳台的落地门,探出头,闷热的风一阵阵吹了过来,他皱皱眉关上门,回头喊了一声“朴灿烈,”没有回答,厨房不见人,也不在浴室,他莫名,揉了揉头发走去洗漱。
黄色的牙刷是他的,朴灿烈的是蓝色,挤了点薄荷味的牙膏在牙刷上,他刷着牙回到房间,把被子随意铺了一下,这时传来门打开的声音,他抓着牙刷柄走到外面。
朴灿烈穿着白色背心及膝短裤,牵着一条硕大的狗站在他面前,朝他大大地笑了一个,狗狗则是吐着舌头不停哈气,厚厚的毛发把眼睛挡了个严严实实,乖乖地蹲坐到地上。
“这这这这是什么!”
“生日礼物。”
“要不要这么大手笔!”
“不花钱,我同事的表哥家移民了,托人照顾呢。”
“……你说很贵我会更开心。”
朴灿烈把大狗牵过去栓在阳台门上,转头走到他身后推了一把,“先去把口漱了。”
卞白贤顺从地把牙刷完,打开水低下头洗脸,闭着眼睛伸出右手,朴灿烈就挤了洗面奶在他手心上。
“你说给它取什么名字。”
“唔,叫慕斯吧,”把脸冲了,他仰着头等朴灿烈把毛巾盖过来,伸手上下抹了几个来回。“Mousse,怎么样。”
“你说什么就叫什么,挺可爱的,”等卞白贤把毛巾过了水,朴灿烈就接过来挂到架子上,“但你除了吃的脑袋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有啊……”一前一后出了浴室走向客厅,摸了摸Mousse的头,“还有喝的。”
朴灿烈一副早已习以为常的神情,搂过卞白贤的肩膀,“得,少爷,快中午了,一会咱下楼吃馄饨。”
“嗯,顺便再给Mousse买点生活用品。”卞白贤走到沙发前,把遥控器从沙发垫子底下捞了出来,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
“我也要。”朴灿烈撑着沙发,把卞白贤围在怀里。“你生日哎,蛋糕要吃的吧,再去超市买点零食。”
“外面很晒……”虽然人们总说生日一年只有可贵的一天,但其实每一年的生日都是普通的日子普通的过,重点是,艳阳天出门很艰难。
“那打伞。”
“大男人大晴天打什么伞,”敲了敲他的脑袋,卞白贤转过身对着电视。“你不怕晒黑?”
“大男人怕什么黑。”朴灿烈的确也有认认真真考虑过把自己刻意晒黑这件事的。
“我怕!行不行呀!”算你白白白白白白。
“打伞你不干,晒黑又不愿意,”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不然我给你亲一口?”
“噗,谁要亲你——”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推开他的脸,卞白贤笑了出来,最后还是磨不过朴灿烈的死缠烂打应了下来。
“叮铃铃,”朴灿烈右腿用力一蹬,自行车摇摇晃晃上了路,卞白贤抓着他的后腰哭笑不得。
“我真怀疑你以后能不能开车。”
“开车和骑自行车没关系,开车需要的不是平衡力,是技术。”车头左右晃的厉害,他只能更用力的踩着脚踏板。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沉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吃的红烧肉没消化。”
“前天吃的童子鸡也没消化呢吧。”
“你还可以再嫌弃我一点。”
“嘿嘿,不敢,多轻盈啊。”朴灿烈快速地踏了起来,湿热的风吹过面颊,卞白贤拍了一下他的背。“骑慢点!等下又该出一身汗了。”
白色的自行车在散着热气的街道上穿过,几乎没有什么云雾的蓝色晴空罩在头顶,经过一条种了晚樱的街,树上的花朵现下已经不剩多少了,一阵风吹来,又稀稀疏疏地飘下一片。
后座上的卞白贤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住,便把落樱留在了身后。
他回头看着渐渐变小的樱树,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樱花坠落的速度,是每秒五厘米。”比人的步行速度慢上许多,却仍然难以握在手心。
于是他微笑着跟晚樱道了别,许下今年生日的第一个愿望,来年一定要在樱花盛开的季节,和朴灿烈来这里散一次步。
“抱紧点,一会把你颠下去了。”
“也不嫌热。”卞白贤偷偷扯起嘴角,右手绕过他的腰勾得紧紧。
“朴灿烈。”
“嗯?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听不真切,过了一会背上有指尖的触感,乱七八糟写了一堆东西,“瞎写什么呢,没感觉出来。”
“两个字。”
“说爱我呢吧”
“是‘傻!冒!’”
“卞白贤你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教训你。”
盛夏朝他们招着手,两个少年骑着脚踏车一路晃晃悠悠前行着的场面,比起风景画来还要夺目上几分,卞白贤觉得这个夏天虽然让人措手不及,但比起往常一到五月就异常闷热烦躁的心情,能和朴灿烈一起逛逛超市的话,也就烟消云散了。
“今天煎牛排吧?”朴灿烈撑着推车扶手,在冷冻柜里挑了一块速冻牛排,看了看生产日期。
“上次是谁,把香酥猪扒煎成黑椒肉饼。”卞白贤伸头看了看包装,又挑了另外一个牌子的,“这个牌子好像更好些,上次张艺兴给我推荐来着。”拿了两块丢到推车里,“你不要动手,让我来煎。”
“你确定你可以?”朴灿烈的原意是我都不行的事你大少爷怎么做得到,碰见对方微抬的下巴和略挑衅的眼神又把话悻悻收了回去。
其实两个人的厨艺半斤八两,家里的火灶都没开过几回,连刷碗都变成了一周难得有一次的运动。
“不要看不起我,”反正牛排过熟或者过生都能吃,卞白贤伸手拿了自己常喝的牛奶,半路被朴灿烈拦住,拿过来看看了生产日期放了回去,又低头在里面找了个日子最近的。
“每次都不看生产日期,上次买回来快过期的忘记了?”
“不是有你嘛。”
卞白贤嘿嘿的笑了两声,两只手把牛奶盒拿过来放好,和朴灿烈一起推车走到零食区,想拿上层货架的东西。
朴灿烈知道他够不着,就站在旁边等他回头。
卞白贤看着他指着上面的饼干“我要草莓味的。”
“不给拿。”朴灿烈挑眉。
“又想让我撒娇?”卞白贤赌气一个人推着车往前走,“大不了不吃了,哼。”
走了几步对方追上来贴到自己身后,把饼干盒丢进车里,环抱着他四只手交叠着一步步往前走,“平时让你撒个娇比登天还难,亲我的时候怎么不害臊。”
“朴灿烈你注意点影响,”用手肘推了推他的前胸,“好歹还在公共场合。”好在四周没什么人,“那不是在家里么,想亲就亲呗。”
“那怎么不撒娇?”被推的胸口疼,朴灿烈无奈地走回他左边一起推车。
“喂。”他敲敲左手边朴灿烈的手背,“买不买巧克力?”
“买!那等下蛋糕要什么味道的?”已经习惯卞白贤不经意把“撒娇话题”扯开,只能给了杆子顺着往下爬。
“蓝~~~~~莓~~~~吧!”他‘嘻嘻’笑了下,眯着眼睛看他,“这样算不算撒娇?”
“……你还是别撒娇了。”
“又皮痒了是不。”
朴灿烈笑了下,抬头揉了揉他的头发,左右看看没人凑上去亲了一口,“你这样我都觉得可爱,我是不是吃错东西了?”
“没,我觉得你没吃药的可能性大点。”冷哼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走远,朴灿烈舔舔嘴跟了上去,没亲过瘾!
买完东西,两个人大包小包地走出门口,卞白贤抬手遮了遮阳光,太阳晒得自己头晕,跨了一步回头叫朴灿烈跟上,对方却忽然伸长胳膊拉住自己。
“看着点车。”一辆私家车从右侧快速驶过,他绕过卞白贤走到右边。
“噢……”卞白贤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声,把袋子伸过去,“重。”
“你啊——”刮了下他的鼻尖,把袋子拎过来,其实本来就只有些纸巾之类的日常品,哪里沉。
他们绕了两步,走进了一家宠物店买了点狗粮和新的绳子,卞白贤挑了些自己觉得Mousse会喜欢的零食,统统塞到怀里。
“你是给Mousse买还是给自己买?”朴灿烈把超市的袋子放到地上,拿钱包出来结账,“小姐,顺便看看有没有比这绳子更粗更结实的。”
“你要干嘛。”卞白贤走过来,把东西摊到结账台。
“把你栓住了!”把钱包拿回来放进口袋,勾着他的脖子,朴灿烈使劲地揉了揉手下的脑袋。
卞白贤挣脱着从对方怀里钻了出来,对店员偷笑的表情视而不见,“朴灿烈我告诉你你再黑我身高我就跟你没完!还有,要栓也是我栓你!等下我骑车你跑步,当遛大狗。”便拿着递给自己的袋子大步走出了门口。
“好啦别生气,我给你卖个萌?”朴灿烈追上去冲他鼓着腮帮子,倒着走了几步。
“走远点!”卞白贤伸腿,踢。
“嘶——你又踹我。”
“就踹你怎么了!”
“幼稚!”
打打闹闹已经是固定模式,路上朴灿烈仗着东西沉说骑不动,反正几条街的距离硬是要走回家,便把东西都挂到车头,推着往前走,卞白贤就从袋子里拿了包手指饼干啃,顺便逗逗朴灿烈来消遣,走到半当中,路过一条小巷,朴灿烈看见挂着的“手工作坊”的招牌,停了车拉着卞白贤走进去。
看见各式各样的情侣对戒对方拉了拉他的衣摆,“我们也自己做一对吧。”
“两个大男人做什么对戒啊……”况且别人肯不肯给你做也是个问题,卞白贤说的小声,抬头瞄见店员探究的目光,更是觉得有点尴尬。
“有什么。”朴灿烈拉过他的手挺直身体,朝着上下打量他们的店员有力地说了句,“我们也要做对戒。”
卞白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店员楞了一愣,倒也镇定,微笑地把样本薄拿了出来,“那就请选一个式样吧。”
“唔,你挑。”卞白贤看了一眼觉得眼花,把本子推了过去。
“就最简单的吧。”朴灿烈凭直觉指了一个,“你觉得呢。”
“不错,对了,我要在里面刻字的。”
“刻什么?”
“生日吧,0506和1127,反着刻。”
“那不就是印在手指上了?时间久了会变纹身吧……”
“变成纹身才好呐,”卞白贤伸手摸摸他的无名指,“一辈子都刻在你手指上。”
朴灿烈楞了一下,觉得能从对方嘴里说出这么“浪漫”的话实属不易,赶紧一把勾住了他的小指。
“那说定了,一辈子,”举起手来晃了两下,“拉钩。”
“谁跟你拉钩,矫情。”他收紧了一下小指,再装模作样地甩开,好像前一秒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和他对视着笑了一下。
瞧瞧,这就是口是心非的最佳典范。
一个小时后,他们走在回家的路上,卞白贤把手举得高高,看着橙黄色的阳光照到银色的戒指上,又摘下来看看里面的刻字,“好像还是刻地太小了。”戴久了也不会在手上留下痕迹的样子。
“可能刻太大烙在手指上会疼吧。”
“这样就不会有纹身了”
“笨蛋,怎么样都不会有纹身啊……”过了一秒又补充,“反正一辈子不会摘的。”有没有痕迹,会不会刻在无名指上,都不重要。
他停下来,右手撑着车把手,左手伸出来比划了一下,“哎你看,我的手指跟你比起来粗好多。”
“有吗?”卞白贤把戒指戴了回去伸到他旁边,被一把抓住,朴灿烈拽过他的身体,低下头,一个吻便准确无误地落到他唇上。
站定在无人行走的街道,只有偶尔匆匆呼驶而过的汽车,也并未有人会留意这毫不起眼的一幕。
因为这是对这个世界来说太过微小的吻,静悄悄的,一秒即逝。
“戴了戒指觉得身体重好多。”
“嗯?为什么?”
“因为连你一起戴在身上了。”
卞白贤不好意思了,捂着眼睛咯咯地笑,“你不是还嫌我重。”
“越重越好。”朴灿烈把他的手从面前拨下来,郑重地说,“我会把你的一辈子都抗着,所以越重越好,让我逃不走,躲不了。”
卞白贤看着他的眼睛想,有人说,承诺就像空气,看不见又摸不着,那他心里沉甸甸的重量是从何而来。
“好。”他听见自己这么说,感觉到他们相握的手很紧,那戒指就好像要镶到皮肤里去,和血肉溶到一起。
【我给你的爱在单行道,它只懂孤独无畏地前行,并且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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