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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there or be square
【00】
就算你我有前生的约定，
也还要用心去寻找。
不见不散。
【H】
看着屏幕上一遍遍暗下又亮起的名字，从梦里被拉扯回现实的金钟仁心里好像是缺了些什么。
他希望划开绿色的接听键后，听到的还是一如往常的“钟仁啊你记得下班路上帮我跟灿烈带一打啤酒上楼”、“钟仁啊快把洗衣液借我用下”、“钟仁啊厨房里姜找不到了你快借我一块”。
但是直觉告诉他，似乎这次，没那么简单。
朴灿烈，你怎么这么早就说了。
【E】
——钟仁啊……
——借你当会儿司机行不？
——我想……搬家……
凌晨两点半，边伯贤要搬家。
我去你妈的朴灿烈。
【Y】
“到底去哪儿啊？”眼看着都快上高速了，副驾驶上的那人还在眯着眼假寐，维持着上车就开始的姿势不动。
“你先开着。”边伯贤并不睁眼，语气也一如往常般沉着，出口便像是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随着刺耳的一声，金钟仁一个变道急刹把车停到了路边。身子随着惯性剧烈的前倾，金钟仁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身子扭过来看着副驾驶的人。
“那你总得告诉我原因吧！”出口便是讶异不住的火气。金钟仁不是没猜到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面前的人一副完全不说话闭着眼的装死模式，金钟仁不免有些火大。
路旁昏暗的路灯透过风挡照进封闭的车内，随着车内的暖气氤氲在那人过分瘦弱的身躯上。他头发一如金钟仁刚才见到他时那样的蓬松凌乱，藏在卡通棉质睡衣领口下的是他突出的锁骨，和隐约的……青紫淤痕。
搬个屁的家，这人穿着睡衣拖鞋就出了门，连钱包都忘了拿。
“咳咳……”金钟仁扯下了棉服的拉链，清了清嗓子，扳着边伯贤的身体让他正对自己。“是……和他……吵架了吗？”
“钟仁啊，我们……去开房吧。”
【M】
——我要结婚了。
——你他妈……朴灿烈你混蛋！
——金钟仁，你别装圣人了行吗？
——少放屁！你要结婚跟边伯贤说去，你跟我说是什么意思？
——哼……给了你机会不是吗？
——什……什么机会？
——金钟仁你别装了。
【Y】
金钟仁喜欢边伯贤，全世界好像就边伯贤一个人不知道了吧。
【D】
——你……真的确定？
——唔……嗯……快进来吧……要你呢。
——好痛啊……你轻点……嗯……
——嗯……伯贤啊，叫我名字……
——啊……你轻点……轻点对我……啊……
才发现，不是你，那么疼呢。
【A】
金钟仁翻了一次又一次的身，最后还是烦躁的用枕头捂住了耳朵。
好像这样，就听不到浴室里撕心裂肺的哭声了。
【R】
“其实……我们还可以住我奶奶家的，就在郊区，环境也还不错。”看着站在单元门口的边伯贤，金钟仁在心里造了好长时间的句。
“没事的！”边伯贤扭过头看着金钟仁，笑容不免过于明媚了些。
就像是前一阵子一直下雪今天突然天晴了一样，边伯贤脸上久违的阳光竟让金钟仁有些眩晕。
“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家人，这儿……就挺好的。”主动握上了金钟仁的左手，牵着他进了电梯间。
钟仁看着那人过分好看的手在自己掌心里稍稍犹豫了下，像是在找些什么。可边伯贤最后也只是紧紧的握住，金钟仁却苦笑的摇了摇头。
【L】
我左手无名指上没有那颗跟你一样的戒指，那颗你握上他的手就要一直把玩的，他的戒指。
【I】
世界有时候特别小，在相隔万里的异乡还可以偶遇曾陪伴自己一同长大的幼年玩伴。
而大多时候，世界却大的有些残忍。
明明两扇门只有几米不到的距离，而在边伯贤辗转到另一扇门里以后，却再没见过对面的那个人。
他妈的，朴灿烈你还真狠。
连我准备的寒暄估计都用不上了。
听着门外走廊嘈杂的声响，边伯贤盯着电视，狠命地按着遥控器。
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是不是就听不到你和你身旁的那个女人指挥工人轻抬慢放的声音了。
【N】
——钟仁啊。
——你接着做你的饭就好，让我抱你一下，就一下。
【G】
饭当然没做成。
菜刀割破了他的手指。
泪濡湿了他的背。
【B】
金钟仁非要拉着边伯贤和他一起买菜。
——不了吧，我玩会儿电脑就好。
——你听隔壁电钻声上瘾啊边伯贤？快点换鞋啦。
揽过他的羽绒服牵着他的手进了电梯，却隐约发现手中突兀的触感。
长时间带戒指而留下的痕迹，摸在金钟仁手上。
硌在金钟仁心里。
【E】
——这哪来的？
——你家信箱里。
——……你去吗？
——为什么不去？
嗯，老同学结婚了，要去的。
【T】
送呈 边伯贤先生 台启：
谨定于公历二零一五年二月十四日 上午十点整
农历二零一四年腊月二十六
为 朴灿烈先生、欧恩星小姐 举行结婚典礼
敬备喜筵 地点：MM酒店二楼宴会厅
恭请 边伯贤先生 光临
朴灿烈、欧恩星 敬邀
【H】
——我们分手吧。
——给我……给我个理由。
——我妈……要给我介绍相亲了。我爸妈都五十多了……伯贤你可能不懂，我……我不能不尽孝……
——我怎么不懂？
——伯……伯贤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我们真的……走不到最后了。
——好……我给钟仁打电话，我今晚就会走的。
人类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在幸福的捷径面前，谁愿选择与世界为敌的歧途。
所以，我不怪你。
【E】
那封缠着丝带的红色卡片同窗外的雪花一起飘落到了哪里，边伯贤一点都不想知道。
就像金钟仁也一点都不想知道那张孤零零躺在雪地上的请柬里为什么少了一半的照片。
还有那枚在雪地里不甚明显的戒指。
捏在指尖，冻到麻木。
【R】
——诶哟，真是有日子没见钟仁了！自从你们毕业可就没见过你，最近在哪上班呢？
——阿姨，我挺好的。这是……跟伯贤一起给灿烈的红包，您收下吧。
——一起？哦，伯贤也来了呢，最近又常跟钟仁在一起呢！
——阿姨好，红包收下吧。我也祝灿烈，幸福快乐。
——边伯贤，我们过去坐吧。
礼堂再嘈杂，那声微不可闻的“切”，还是穿过边伯贤狭长的耳道，狠狠的敲击他的耳膜。
【E】
“你们谁唱歌好？！”一个伴娘模样的姑娘冲到朴灿烈的大学同学这桌，焦急的神情配合着浮在脸上的脂粉，有些滑稽。
“伯贤伯贤伯贤！我们伯贤可是校园歌手大赛冠军啊。”同学们起着哄，推搡着边伯贤起身。
“能救个急吗先生？唱祝歌的那人路上堵车了，一时半会过不来，替他唱首歌吧。”
“《forever love》会吗？新郎说今天婚礼上一定要放这个。”
【O】
——想唱吗？
——要唱的。
——我问你想不想唱。不想唱，我现在就带你走。
——救场如救火，……要唱的。
你最幸福的时刻，我不能搞砸了它。
【R】
“咳咳……”台上那人敲了敲麦克风，又抬了抬麦架。
“大家好，我是新郎的……”那人转头看了看站在旁边的一对璧人，二人正笑得热烈，对着他。
“我是新郎朴灿烈的大学同学，边伯贤。”
“今天很开心，作为他的同学，可以看到他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真的……很替他开心。”
“下面我要送出一首歌，代表着我……最衷心的祝福。希望新人能够……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边伯贤对着台下微微鞠了一躬，又侧身看了眼新郎。
白色西装的他，真是帅气。
不要怀疑我唱歌的本意，我真的真的是，衷心的祝福，从此朴灿烈能够一切都好，安康幸福。
即使，不在我身边。
【B】
爱你，不是因为你的美而已。
我越来越爱你，每个眼神触动我的心。
因为是你让我看见forever，才了解自己。
未来这些日子，要好好珍惜。
……
祝歌唱得很成功，新人和主唱皆是眼底泛潮。
朴灿烈主动走过来拥抱了边伯贤，边伯贤还附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新郎搂着主唱的手臂兀自收紧，直到台下有了些嘈杂的议论声才慢慢分开。
瘦的不像样子的边伯贤的身躯，朴灿烈还需要些时间适应。
【E】
Forever love，朴灿烈你他妈还真会选。
你我的日子早就没有未来可言。
值得好好回忆的，也就只有越发苍白模糊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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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6-25 21:0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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