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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午夜里的风划过脸颊有些微微发疼。回去的路上,钟仁默默跟在俊绵后面,想起白贤宴席上说过的话,不禁头一次细细打量起他这个一直以来都刻意躲避排斥的兄长。原本是身上留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亲人,却从始至终被自己拒之千里之外,同住一个屋檐下甚至连路人都不如。细细回想个中缘由,却搜索不到任何他曾经得罪过自己的记忆。脑海里浮现的,竟然全是他站在远处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样子,仅有的几次鼓起勇气说出口的关怀和问候,也只是在遭到自己冷淡的疏离和抗拒之后,最终凝聚成一个自嘲落寞的笑容,挂在那张永远温和无害的脸上。
难道不是因为从小在亲生母亲那里遭遇的忽视和冷落,自己才把这么多年来一点点积压的不甘和愤恨全都转嫁到了他身上吗。
所以,从头到尾,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意识到这一点时钟仁不禁大吃一惊。多年来已经习惯在心里抱怨指责对方,潜意识里便极其不愿承认如今和兄长这般糟糕的关系大部分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更加不愿面对的现实是俊绵似乎对自己的无理取闹从未怨恨过,一如既往地宽容和默默关心从未改变过一丝一毫。
正在兀自纠结着,前面俊绵短促又微弱地小叹了一口气,原本就有些心虚的钟仁一下子回过神来,又想起早些时候刚一见面,对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出口询问。
“王兄,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俊绵很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回过头,明显没预料到钟仁会主动关心自己,有些思路混乱地回道:“倒也没什么事。只是...今天不知怎么,一直胸闷得很,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你回徐罗伐以来第一个生辰,原本该在家里置办的...不过看你在朋友家玩得这样开心也好...又担心你太晚回来路上不安全...”
似乎是感觉自己话太多,于是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钟仁的表情,尴尬地住了口。
一看他这个样子,钟仁内心就算再怎么不愿承认,一丝不知是愧疚感动还是懊悔的情绪夹杂着一点点的抗拒还是慢慢爬上了心头。
默默走了一会儿,已经能看到自家府邸门口的灯笼。
钟仁到底也不是硬心肠的人,踌躇了一路终于还是叫出了口:“哥。”
俊绵猛地停下脚步,不敢置信地回头看着这个从来都只是恭敬冷淡地叫着自己“王兄”的弟弟。
“...我和白贤郎世勋郎他们几个约好十五那天去北山的林子里猎兔子,到时候...一起去罢。”
说完便很是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别扭地低下头去。
俊绵一脸震惊地呆愣了片刻之后,回答得语无伦次,声音都带了一些压抑不住的激动:“打猎?好...好啊,许久没有打猎了,也不知箭法还准不准...若是,若是我那日能猎到兔子,回来便让庆洙给你炖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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