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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烈于夜风中呆立了良久,直至天色全黑,帐内几个侍卫纷纷面色惊惶鱼贯而出从眼前走过,才恍惚地回神。须臾,前方猛地传来器物砸碎的巨响。
连忙拔脚奔进营帐,地面一片狼藉,钟仁背对着门口双手颤抖支在案台上大口喘着粗气。
莫名地眼眶一热,张口结舌了半晌仍是无力的话语:“陛下,您先冷静...”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钟仁双眼血红回过头来,整个人几乎被巨大的悲伤愤怒压垮。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已年过四十的男人,在外一手遮天呼风唤雨,此时却像个无措的孩童红着眼睛在营帐内乱转,所到之处一切物什都被抓来砸碎泄愤,带着哭腔声嘶力竭地大吼——
“找了他那么多年...差点发了疯,成了亡国昏君!!到最后...以为他这样离开,在某个地方能活得自由畅快,那也便甘心放弃了...结果到头来竟帮着扶余明那狗贼卖命,反过来打我们!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灿烈瘪着嘴,双臂遮在面前抵挡着不时砸过来的器物,一个没反应过来突然被钟仁揪住了领子。
“你不是最了解他吗?你倒给我说说看,他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灿烈看着对面那人的脸,积压了太久的怨愤委屈击垮了掩盖多年古井无波的面具,捱过内心漫长的煎熬之后。只余满目疮痍。
“陛下...事情还未弄清之前先不要妄自揣测,”灿烈被勒住领子,一边拼命理清自己混乱的思绪一边艰难地开口,“他或许...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而且刚刚您不是也发现,敌方城池接连失守,或许他...”
“笑话!!”钟仁粗暴地打断灿烈,一巴掌将其推搡在地,“攻打百济而已,用得着他费这么大力气跑去潜伏这么些年?他之后未必不能换个身份回来,要打为什么不能一起打!朕和他之间你从来都向着他说话,别以为朕看不出来!只怕他身份也早就被你查出,还敢知情不报!!”
“...陛下,微臣之前确实不知情,”灿烈在地上跪好,红着眼圈一字一句回道,“...如若早就知道的话,也就不可能二话不说接了您的旨意,在全军传达悬赏他首级的军令了...不是吗。”
低沉暗哑的声音,却如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脸上。心智逐渐从爆发后的悲愤之中苏醒,钟仁双腿一软慢慢瘫坐在地。自己一手铺成的死局猛然置于面前,瞬间抽走了体内大半的气力。
良久,二人均是颓然相对无言。几个月前颁下的诛杀令,早已如激励的号角般在几万人的大营中传遍。距管山城还有不足五天的路程,大战在即,无论从时间还是维持士气方面考虑,绝无收回成命的可能。更何况战场上你死我亡,不要说敌方主将,就是一个小小的百济兵也断无留下活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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