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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二人皆为第一次,也只能咕咚一声咽下干干的口水。无论是灿烈还是暻秀,都因各自的原因而无法集中精神。在灯光全灭的漆黑房间中,也不知有什么可羞耻的,看着用双手遮住脸的暻秀,灿烈爱怜地在手心接连落下了亲吻。听到了解开长纽的声音,听到了坐在自己腿间的灿烈脱下赤古里放到一边的声音,令暻秀感到更加的难为情。
“暻秀啊,让我看看你的脸。”
暻秀听着温柔的声音摇了摇头。不要…很丢人啊。嘟囔着的暻秀惹人怜爱,灿烈仍在笑着。直到灿烈去拉他的长纽时急急抓住灿烈的手,灿烈说着总算露脸了啊,并在额头上印下了吻。这才看到灿烈结实的胸膛,令暻秀无措地眨巴起了眼。伸出手抚摸了灿烈布满伤疤的身体。你到底在哪里做了些什么。静静咽下了直涌到喉咙口的疑问。
“不要想别的。”
俯下头的灿烈用比平时要重的力道啮咬暻秀的下唇。随后抱歉似的轻柔地分开了唇瓣。啊,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声音,从自己的赤古里下面,修长的手四处游走了起来。拇指抚过了平坦胸膛上凸起的小小突起,嗯的一声,腰部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仿佛在摆弄名贵的瓷器,感受着灿烈珍重地抚摸着自己的双手,暻秀不禁一阵热气直冒。啊啊…啊。火热的嘴唇经过了颈部停留在胸膛,绽放出一朵朵火热的热情之花,暻秀紧紧咬住了越发难以自控地发出奇怪声响的嘴唇。突然有根手指伸进了口中。指节粗大的手指布满了用舌头也能感觉得到的伤疤。暻秀用舌仔细地抚慰起了那些伤疤。
“啊嗯,啊…”
跑裤与里衣不知何时已被脱去,灿烈埋首于自己腿间的举动令暻秀细瘦的大腿颤抖了起来。呜嗯,呜,唔。噙着灿烈手指的唇间泄出了呻吟。手指退出去后,不知为何感到空虚而张开的嘴唇上,再次落下了柔软的唇瓣。温柔地舔舐着圆润的耳垂,后方传来的轻微的异物感令暻秀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没事的。放松力道。温柔地呢喃的声音太过令人安心,放松力道后逐渐增加的手指令他往脚趾使去了力。翻搅着自己内里的火热手指虽然让他又疼又涨,却奇妙得令他感到了安心。暻秀艰难地抬起身紧紧抱住了灿烈。而这样的暻秀又令是他如此怜爱,又在四处落下唇印的灿烈抽出了手指,缓慢的将自己的物事对上了那处。趁着屏住呼吸的时候涨满自己的灿烈的物事令他痛苦地急喘了起来,灿烈见状用双手与暻秀十指交扣,沉静地望进了他的眼眸。明明身体都这么如胶似漆地结合在了一起,却羞于灿烈真挚地看向自己的视线。暻秀扭过了头。
“暻秀啊。”
微妙地变得更加低沉的声音,看着情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的暻秀,灿烈短促地发出了呻吟。在开始之前,在自己失去理性疯狂投入之前,只有这句话一定要说,灿烈将暻秀瑟瑟颤抖的双腿缠在了自己的腰间,再度与他十指交握。互抵的两个手掌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我爱你。”
听着甜蜜呢喃的声音,泪水猛地涌了上来。灿烈轻吻了湿润的眼角,摆动腰部微微退出后再度送了进去。啊啊…发出一声急喘,暻秀的身体随着灿烈的摆动而随之摇晃了起来。越发加快的动作令暻秀的声音也随之越发高亢,而情难自禁地发出着呻吟的暻秀蠕动了嘴唇。嗯?低下 身问询,更加深入的灿烈的物事令暻秀再次呻吟出声,随后紧紧抱住了灿烈的脖颈。随着律动而摆动,在自己唇边的灿烈耳边呢喃出声。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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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暻秀啊。都暻秀!”
在外面呼喊着自己的急促声音令暻秀艰难地睁开了眼。正揉着肿得快睁不开的双眼欲坐起身,却看见了将胳膊放在自己上面呼呼大睡的灿烈。想起了昨天一直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一边摆动的灿烈的模样,独自红了脸的暻秀用手呼呼扇起了风。注视着睡得昏天暗地的脸蛋,暻秀的脸上泛起了宁静的笑容。啊,我的灿烈。真的很英俊呢。啾地吻上灿烈的嘴唇,轻轻起身的暻秀听着依然急促的呼唤声一边穿起了衣服。
许是下了一夜的雪,打开门时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雪白。不知是否因为下雪的声响,是个太过寂静的早晨。拉门外站着脸色青白的伯贤。一直穿着风流得体的模样已消失无踪,竟然罕见地穿上了赤古里,令他感到了一阵讶异。随便跶拉着橡皮鞋走出去询问出了什么事?伯贤紧紧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开始瑟瑟颤抖了起来。听完不要吓一跳。直直望着自己的眼开口的伯贤的声音也在颤抖。
“都去世了。老师们全部。”
什么玩笑说得那么残忍。暻秀勉强扯出了微笑。自从伯贤对捉弄自己感兴趣后强度也越发过分了,他想。你觉得我会以这种事开玩笑吗?伯贤似是郁闷一般啮咬起了嘴唇。
“我今天睡过了头结果就变成那样了。”
这才发觉伯贤穿着纯白的赤古里。语速越发加快的伯贤的身后,能够隐隐望见仍在冒着黑烟的学校。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对面金先生家传来了悲伤的曲调。伯贤的眼眶似乎也在发红。
“那群社会主义者爆破了学校。”
伯贤紧咬住了牙齿。天上落下着鹅毛大雪。都老师,想起了金先生呼唤自己时的样子。也想起了七七八八坐在一起交流的教务室。喜爱的人们一下子全部离开的悲伤感潮水般涌了上来。而同时,也自问着自己今天为何没去学校。伯贤的手无力地落下,伯贤直接跪在地上痛哭了起来。明明是二月的最后一天,雪却仍然纯白地飘洒着。叽-打开房门的声音传来,回过头,眼里映出的是灿烈缓步走出来的样子。暻秀瘫坐在了地上。
*
这一周都在忙着学校老师们的葬礼,暻秀的脸深深凹陷了进去。没有遇难的只有睡过了头的伯贤和暻秀而已。安慰着哭泣到泪腺干涸的遗族们的时候,在被炸得连一块遗骨都找不到的漆黑学校遗址立碑的时候,暻秀也未曾流过一滴眼泪。虽然这一周都是在外面过夜,灿烈却不知为何连一次都没有找上这里。为什么?脑海里的疑惑越发加重。暻秀忆起了灿烈布满伤疤的手和胸膛。
最后送走了老师们,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推开房门,却发现房间里没有任何人。急急忙忙脱下鞋子跑进屋里,直到看到仍然四处摆放着的灿烈的物品,暻秀这才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努力安抚了瞬间以为灿烈离开而猛地咯噔一下的心脏。不知去了哪里,呆坐着等待过了颇久也没有回来的灿烈,暻秀开始一一整理起了凌乱的屋子。收拾好了一周都没能照看的屋里每一个角落,再把换洗衣物晾好折叠的暻秀的眼中,映进了因随意脱下而皱巴巴的军绿色衬衫。第一次看见这件衬衫。倒拎起这件颜色不怎么令人舒服的衬衫,从口袋里掉落了某样东西。
急忙弯腰拾起折叠得四四方方的纸条时,暻秀的手莫名地颤抖了起来。明明只是摊开折叠的纸,却因为不听使唤的手而将纸揉得皱巴巴才勉强展开后,暻秀的脸变得惨白。就那么瘫坐在了地上。颤抖的手拾起了扔在一边的军绿色衬衫。而在那下方,在红底上用金色字体漂亮地绣着的名字,是令他不敢置信的,他最爱的那个名字。
发现门口暻秀的鞋子后,灿烈苦涩地咽下了口水。根本无颜去见这一周都在忙着葬礼负责后事的暻秀。像疯子一样几乎滴水不沾地度过了一周后今天才去见了钟满。我想暂时离开满洲。本以为会对着低下头的自己大发雷霆的钟满却苦涩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脱下鞋子的灿烈打开了门。还没有点上蜡烛漆黑房间里,暻秀静静地坐着。在这一周内变得憔悴的脸蛋让他止不住的心疼。直到灿烈关上门坐到自己面前,暻秀仍旧一言不发。只是无言地用悲伤的眼眸注视着他。
“暻秀啊。”
啪。低低的呼唤声换来的是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纸。直直注视着那张纸的灿烈在发现染上红色墨水的一角后猛地看向了暻秀。暻秀仍然面无表情地看着灿烈。用不住颤抖的手拿起折叠着的纸张费力摊开的样子就像不久前的自己,令暻秀感到了撕裂般的头疼。虽然希望不是,但是摊开的纸张上的那张脸,分明是暻秀端正的脸。灿烈茫然若失地僵在了原处。
“为什么要这样做。”
暻秀的声音波澜不惊。
“为什么要说谎。”
暻秀的声音微微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去学校。”
最终爆发的噙满泪意的声音令灿烈紧紧闭上了眼。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暻秀用力地捶着灿烈痛哭了起来。紧握双拳用力捶下的暻秀最终没能忍住自己的悲愤而痉挛着哭了起来。为什么只留下了我。为什么只有我!
“那一天。”
“....”
“不是说好了那一天我们要在一起吗。”
听到灿烈细弱蚊蝇的声音,暻秀剧烈颤抖的眼眸再次落下了泪水。爹,娘,姐姐,金老师……虽然大家都离开了,但是他却忘了最先离开的那个。
独立。
即使活着也不算活着,爱着也不算爱着的这个现实。如今看似永远不会来临的那一日。我们早已忘却了那一日。
暻秀伸出胳膊抱住了灿烈的脖颈。不同于放声痛哭的自己,灿烈咬紧嘴唇硬是往里吞咽下去的哭声渐渐被掩埋在了落雪的声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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