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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摇摇晃晃到了闹市,朴灿烈让车子停下领着卞白贤下了车,二人在慢慢游走在人群之中,商贩小贩热闹叫卖,一派生机。卞白贤置身其中有些恍惚,让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未改变过。其实对百姓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只要能保他们安居乐业,衣食温饱便可,他侧头看了看朴灿烈,这个人若是一开始便生在皇家,那么他治出来的天下一定能得后世流传千古,可他如今虽做了皇帝,可他却得背负大逆不道,谋朝篡位的骂名,这是朴灿烈人生中的污点,而这污点是他给他的……黯淡了神色,卞白贤微微垂了眼,他似乎给他的都是这样沉重的罪名。
朴灿烈一路走着并没有注意到卞白贤在想什么,只是看着这周围的情景恍如隔世,领着卞白贤继续朝前走着,弯进了一条寂静的小巷,卞白贤看着这路,心里一震,有种想后退逃跑的心思,顿住了脚步,不敢向前。朴灿烈见了皱了眉看向他道:“怎么了?”
卞白贤看着他问:“为什么来这里?”当年的太子府,那个被他一把火烧的干净的太子府,这里是太子府的后门。
朴灿烈神情淡淡,但一双眼凝视着卞白贤的苍白,牵了他的手说:“取个东西。”
“什么东西?”卞白贤问。
“没什么,是我当初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放下的,现在想,那东西不该留在那里了。”牵着卞白贤往前走,捏着他手腕的手十分用力,虽然放不下身边的这个人,可只要想起从前,他心里也还是这样恨着,朴灿烈不自觉地再用力握着卞白贤的手腕。
卞白贤吃疼,可也忍着没有说,太子府的后门一片废墟潦倒,他只觉得每靠近一步柔软的心窝里就会有一根细针扎入,疼的他不可自抑。二人站在了太子府门前,卞白贤已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疼了,他强迫自己镇定站在朴灿烈身边,可身体却是直直僵硬着。
朴灿烈站在这门口,看着一片废潦倒败破的情景微微合了合眼再睁开,眼中迸射出强烈的痛楚还有那恨,目光朝一边卞白贤看出,一瞬间竟再找不出这些日子里不经意流露出来的丝丝柔情,有的只是能吞噬人血肉的恨,卞白贤看到怔怔往后退了一步。
朴灿烈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淡淡对他说:“那天我从这里被押出去的时候,我就发过誓,如果我能活着,一定会回来将你反复折磨以泄我心头之恨。”
卞白贤沉默,朴灿烈睨了他一眼说:“可我到底是不能对你做到真正的心狠,卞白贤你的无无情无义比我狠。”
卞白贤心中钝痛,想为自己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朴灿烈将他带进了太子府,如今这里已经什么都看不出了,太子府被毁以后,他没让人将这里重建或者改为其他,他让它留在了这里,宛如这繁华之世里的一道丑陋的伤疤,就如他心里的伤疤一样,他让它停留在了这里,时时警示着他,时时告诉着自己,这是背叛留下的疼痛,这是他自己的丑陋和不堪。
往昔美丽的亭台水榭,蜿蜒曲折的长廊,朱红琉璃的宫殿,千姿百态的盆景花卉,还有人工湖,怪石嶙峋的假山,美好如画的风景消失不见了,这里唯有一棵古老的榕树还安好健在,屹立不倒地立在那里,那里曾是他和朴灿烈品酒风月的地方。
朴灿烈在榕树底下站住了身,围着转了几圈在一堆矮石边蹲了下来,然后取了一边的枯树枝在地上掘着土,卞白贤看着他的动作,呆呆怔怔地回不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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