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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依~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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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小说] 君宠【灿白/古风/虐/HE】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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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5:27:33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也淡淡含笑打量了他一眼便对着一边出来的小卓子道:“小卓子去搬个凳子来,让这位大人坐下。”

小卓子看了金希澈一眼便就进了内殿搬凳子了,来到金希澈面前恭敬道:“大人请坐。”

“有劳。”金希澈还是温温笑意挂在脸上。

卞白贤又对小卓子说:“奉茶。”

小卓子进屋倒茶,金希澈听后笑容又大了些说:“多谢了。”

卞白贤摇头道:“喝了茶大人便离开吧。”

金希澈看着卞白贤说:“听说前朝陛下棋艺精湛,在下今日误打误撞地见到了,便斗胆想来请教一番。”

卞白贤闻言面色不变,神态依然,声音却冷了几分:“大人就不怕叫人看到落人口实?”

金希澈挑眉笑着说:“什么口实?”

卞白贤不说话,金希澈捧了刚刚小卓子送来的茶笑道:“私通前朝国主,意图不轨?”

卞白贤看着他,金希澈却大笑说:“陛下还真是看得起金某,在下不过一小小无用棋师,从来都只知下棋,不知其他为何物,不足为惧。”

卞白贤看了他半响,随后也只是淡淡一笑说:“既你不惧,那我也就不必为你担心了,正好,我这里也是无事可做,你愿与我对弈,我求之不得。”

金希澈再喝了口茶,小卓子搬了棋盘出来,卞白贤与金希澈二人便开始对坐下棋了,分先而下,卞白贤执黑,金希澈执白。

二人几手下来,都已知晓对方实力都不由得谨慎起来。希澈看着卞白贤的棋,发觉他的作战嗅觉十分敏锐,眼下黑棋始终贯彻当初的取势风格,看着样的形式,金希澈心里不禁笑了笑,这位前朝陛下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按着他下棋的样子该是不会输给朴灿烈的才是,可是……不过这也说不好,棋盘上毕竟不是真格的战争。

卞白贤执黑子落了一个不常见的大飞挂角,实在让金希澈有些吃惊,这一手倒是有些意思,左上方他的白棋比较厚,而卞白贤的黑棋这时打入的意思大约是有些避开了强势。金希澈轻轻一笑,果真是个厉害人物,但他的白棋眼下也是游刃有余的,一面攻击一面围地,倒也是飘逸有力。

二人个中深入较量,各自都是卯足了劲头,棋逢敌手倒是不亦乐乎,各自都有险些入了对方的套的时候,眼下右上角的变换走完,黑棋不利。卞白贤深思皱了眉头,不过再是几手卞白贤已经扭转了乾坤,再是走下去金希澈倒是额上出了细汗,没想到他入了卞白贤的局,刚刚那一手明明是坏棋,却叫他巧妙的拧转了棋局走势。真是不简单的人物,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看到这里,不由得脑海中闪过些什么,惊愕看了卞白贤一眼。最后凝神投子认输笑道:“陛下,棋艺精湛,在下佩服。”

卞白贤淡淡含笑说:“大人棋艺也十分不错,叫我也深感佩服。”

金希澈起身拱手对卞白贤道:“多谢陛下赐教,金某心满意足,就不叨扰陛下休息了,先行告退。”

卞白贤颔首,目送了金希澈离开,卞白贤在他走后开始静静收着棋子,捻起了一颗白子若有所思,金希澈这个人若真只是个棋师倒还真有些屈才了,此番对弈虽只是在棋盘之上,可若是放在战场之上,以他刚刚气定神闲,飘逸有力的气势,不说是领兵元帅,做个出谋划策的军事的话,定然能抵战场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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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5:27:42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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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17:53 |只看该作者
怎么还不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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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0:32 |只看该作者
九、

夜凉如水,冷月如钩,金希澈临窗执笔挥毫,洁白宣纸上寥寥几笔:他安好!写好后他折了纸将它放进了桌边安静站着的一只灰色信鸽脚上的小竹筒里,然后将那只信鸽放入了夜空之中。他覆手而立在窗前,嘴角勾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一袭白衣胜似天山雪,临风而立,嫡嫡如仙,飘逸不羁。

进宫数日,几经徘徊还是去看望了的那人,以为只是个只懂风花雪月的无用昏君,可见了才知道这人气质翩翩,浑身是淡然脱尘的气质,下棋如治江山,他向来以棋观人心。卞白贤不是庸才,与世人说的不同,可与从他口中听来的一样,卞白贤是难得的治世之才,他在棋局上进退得宜,怀柔握刚,果敢利落,运筹帷幄,这样的人心怀大志,且能掌握大志。只是为何……这样一个人输给了朴灿烈,尽管朴灿烈也是难得之才,可他二人如若不真正较量一番,谁也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到底该是谁更胜一筹,这样的伯仲相当,为何他要让自己背负上一个沉迷风月不重江山的昏君之名,拱手让了江山。

金希澈不懂,那时他听了那人口中卞白贤的千好万好,却每每是不屑,到今日真正见了卞白贤他觉得自己迷惘了,或者该说是疑惑了,这样的卞白贤叫人难以理解。大好的江山他不在乎吗,那他在乎的是什么?一世骂名他不在乎吗,那么什么又能让他在乎?

自那日起朴灿烈已是一月未去青鸾殿了,仿若已经忘了青鸾殿里还有一个卞白贤一般。宫中盛传新进宫的太仆长卿之女秦月兰月婉仪得到了皇帝朴灿烈的欢心,近几日都在乾清宫里伺候着。

气候日渐变暖,这座青鸾殿较之别处要暖和的快些,较之皇宫各处已经是花团锦簇了,桃花纷飞,蜂飞蝶舞。卞白贤坐在桃花从中,看着朵朵花瓣的盛开枝头,今日他一身青色长衫着身,黑发依然未束垂在腰间,面上的表情淡淡的,迎头望向天空,璀璨的日光叫他眯了双眼。

他轻轻压了一枝挑花在鼻尖轻嗅着,若有似无的香让他嘴角向上弯了弯,这日子越发的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前些日子听了小卓子无意说起朴灿烈宠幸了新进宫的月婉仪,他听到心里蹵疼了一下,就那么一下就叫他感受到了什么是伤筋动骨之痛,可也就只有那么一下便再不疼了,许是那一下太厉害了,往下的便没了知觉了吧。

其实这样也好,两不相望,互不再见。他做他的英世帝王,他做他的阶下囚,从此各自终老,即便碧落韩泉也不复见。

“主子,主子,您看我给您带了个解闷的玩意儿。”小卓子这时兴冲冲从外面跑了进来,满头大汗,手里拧了一个鸟笼子。

卞白贤见了他就含了淡笑说:“这么急干什么?”看了他手中的鸟笼便问道:“哪里来的鹦鹉?”

小卓子呵呵一笑道:“是一位敬事房一个小公公养的,可是他近日赌钱输了到处筹钱,奴才就将它从他手中买了来。”

“你哪里来的银子?”卞白贤略略皱眉问。

小卓子憨憨挠了挠后脑勺笑说:“奴才的俸禄攒下了许多,主子也知道,这宫里银子花不出去。”小卓子话说的假,这宫里才是最能花银子的地方。

卞白贤看着他,一双眼仿若能将他看穿一般,小卓子心虚低了头,他买这鹦鹉花了他几乎全部的积蓄,可他不后悔,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卞白贤闷闷不乐,心里总是不是滋味。

盯着小卓子看了许久,卞白贤终于是露了笑容接过他手里的鹦鹉道:“谢谢了。”他心里流过阵阵感动,这个人也是个傻人儿,看到了小卓子受宠若惊的笑容,他又淡笑嘱咐:“下次不要再乱花银子了。”

“是,奴才听主子的。”小卓子听着笑的越发的憨厚。

卞白贤低首看着笼中的鸟儿,伸了手指逗了逗它,小鹦鹉在笼子里跳了跳嘴中叫着:“没钱了,没钱了……”卞白贤和小卓子都被它逗乐了,想来这大约就是它前任主人常说的话。

“主子,看这小家伙挺机灵的,以后您没事了,可以叫它说说话。”小卓子一边看着小鹦鹉笑一边和卞白贤说着话。

卞白贤继续逗着小鹦鹉对小卓子含笑点头说:“是个有灵性的东西。”可也是只囚鸟,只是这话他藏在了心里。

“主子可喜欢?”小卓子有些激动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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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1:50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小卓子听了不知怎的就觉得自己感动的要落泪了一般,怕自己真哭出来,他忙忙告退去忙别的去了。院落中卞白贤将鸟笼钩在在桃树树枝上,鹦鹉偶尔叫着简短的话语,无非就是几句无奈的“没钱了,没钱了……”卞白贤听了就会笑。靠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鸟语花香,身旁是氤氲茶盏中的袅袅青烟,现在一杯白水也竟叫他满足了。

自行去屋里取了玉琴出来,兴致好的弹了起来,一曲悠扬的阳关调就这样出来了,他发丝轻垂下额际,唇角弯弯笑意,风拂过,花飞落,袅袅琴音动听地叫人心醉,此时却不知是哪里传出了笛声,与他这琴音相应。嘴角笑意越发大了些,然后曲调一转,一曲大气的《笑浮生》便又从他指尖跃然而出,那笛声倒是也反应很快,立刻也便了调子。

卞白贤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笑浮生,浮生笑,红尘滚滚,万般空谬,万般名利皆是空,天地逍遥得自在……

弹着曲卞白贤眼角看到了那抹蓝色的身影,他嘴边横着一支竹笛,款款朝他走近,二人相视一笑,来人正是那日迷路的金希澈。

一曲奏完,卞白贤淡淡含笑看他问:“大人今日可又是迷路至此了?”

金希澈覆手在背后,一把笛子在背后轻盈玩耍笑答:“陛下真是了解金某。”

小卓子已经很识时务地搬了凳子过来请金希澈坐下,金希澈也不客气地坐下,卞白贤对了小卓子说:“奉茶。”

金希澈拱手一笑道:“多谢陛下。”

卞白贤嘴角淡淡笑意看着金希澈:“大人如今这样的称呼,只怕我担不起,而大人这样叫我也只怕不妥。”

金希澈耸耸肩挑眉说:“是吗?敢问陛下不妥在何处?”金希澈笑盈盈。

卞白贤轻笑,一边小鹦鹉却不适时宜地叫了起来,一句一句的‘没钱了’实在破坏气氛。卞白贤和金希澈都是一愣,而后笑的欢畅,金希澈也不知从身上何处去了一小壶酒来对卞白贤说:“上次和陛下是棋逢对手,今日是乐逢知音,金某不才,平生爱下棋,痴音律,喜美酒,不知陛下是否和在下一样也喜爱这美酒佳酿呢。”

卞白贤拂袖一笑说:“醉生梦死,唯杜康最佳。”

金希澈不羁含笑,将他和卞白贤眼前杯盏中的白水倒尽再倒了这上好美酒,他捧杯对卞白贤敬道:“陛下请。”

卞白贤端着茶杯倒也不甚介意,一饮而尽,畅快道:“好酒,陈年的女儿红,大人果真是爱酒之人。”

金希澈也是大气一饮而尽笑道:“陛下一喝便知,岂不是和希澈一样爱酒。”

卞白贤呵呵轻笑说:“是啊,平生最爱美酒佳酿,如花美眷,今日能享其一倒也是欣慰之至,多谢大人了。”

金希澈深深看他一眼,说:“陛下叫我希澈吧。”

卞白贤点头笑说:“我这个陛下早已名实都亡,不介意可叫我名讳白贤。”

金希澈再为卞白贤斟酒道:“陛下抬爱,往后希澈就斗胆直呼您名讳了。”

卞白贤颔首,二人继续对饮,不稍半会儿一壶酒便被二人饮尽,金希澈看着卞白贤说:“看来我这酒带少了。”

“若你觉不畅快,可寻个明月当空之时再迷路一次。”卞白贤轻笑。

金希澈一副恍然模样笑:“嗯,选日不如撞日,我看今日会有明月当空,不知白贤可愿在到时留我小憩。”

卞白贤挑了挑眉,金希澈起身拱手道:“我去再寻酒去,白贤可要在明月弯上树梢之时掌好宫灯。”

卞白贤浮笑看着他离去,蓝影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斜月如钩爬在了树梢之上,清风徐徐,青鸾殿前满地的银辉,卞白贤一袭灰色长衫坐落木质桌椅前,他早早叫小卓子摆好了桌椅,宫殿前也是难得点了一盏灯笼。一边小鹦鹉在鸟笼里打着瞌睡,小小的脑袋时不时往下点一点,卞白贤今日兴致不错就给他取了俗名叫铜钱,这小家伙今天可是在他耳边叫唤了一整天的没钱了,为他取这个名也算是和他十分相配了。

不多时卞白贤闲赖看着铜钱打瞌睡觉得无趣时,果真就看到了白天那抹蓝色的身影进来,还是那样飘逸的气质。他手中拧了四坛酒,卞白贤看得满意一笑,看来今日有人是要醉下了。白天那陈年女儿红,已经是酒劲十足,现下这几坛只怕更甚了。

“白贤可久等了?”金希澈将酒放在了桌上微微一笑。

卞白贤淡淡一笑说:“刚刚摆好而已。”

金希澈撕了酒坛,先倒了两杯在已经备好的杯子里,自行端了自斟自饮先饮了三杯说:“小事耽搁来迟,叫你久等,我自罚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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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2:02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看着他饮完三杯才端了自己的杯子说:“你倒是痛快。”

金希澈坐下,小卓子一边端了酒坛说:“奴才伺候二位。”

金希澈看了他一眼对卞白贤说:“这么个机灵的人倒是来了你这处。”

卞白贤饮酒笑说:“可不,老天爷还是待我不错的。”

金希澈看着他撇了撇嘴说:“你倒也是看得开。”

卞白贤轻声一笑说:“醉酒当歌,人生几何,我早就醉生梦死了一世,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金希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把杯中的酒饮尽了。那人回了他的信,信中也只寥寥几字:护他安好。他接到信时只是淡淡一笑,他这人也真是叫他觉得好笑,自己都已经舍下一切归隐山林了,可却还有这样一人放不下,既放不下,却偏偏又不出来,也不知道他在独自较什么劲。

往下的时间二人交谈并不多,只是各自饮酒,看着满园月色,嗅着桃花清香,春风宜人惹人醉,微醺了二人的心。三坛酒已经下肚,卞白贤面上仿若染了胭脂一般,一双醉人的桃花目勾人犯罪,迷蒙似水。金希澈看着他大约是有了几分醉意笑说:“白贤,你醉了吧,我这可是陈年的醉梦香。”

卞白贤怒了努嘴,面上竟有些孩子气,看着金希澈道:“你才醉了,我才没醉,谁醉了我都不会醉。”说完呵呵傻笑着。

金希澈哼了一声,也是醉意有了几分,看着卞白贤说:“你看看你,醉面桃花,有人说你美,我开始还不信来着,眼下看来确实如此,呵呵,白贤美人,你这样一世英名怎就这样轻易毁了呢?”

卞白贤呵呵一笑,如春风一般,掩尽苦涩,说:“一世英名?我哪里有过英明的时候。”

“你明明就胸怀大志,文庚武略,可你为什么要让自己扮成一个平庸懦弱的君主呢?”金希澈饮着酒,小卓子听着二人的话听的是冷汗涔涔,可他也想听听卞白贤的解释,他从不敢问这些。

“你这样对得起你的苍生万民,锦绣江山吗?”金希澈看着他似醉似醒地问。

卞白贤闻言只仰头饮尽了杯中酒,看着金希澈笑而不语,然后将头一歪,倒在了桌上,醉的睡着了。

金希澈看着卞白贤瞬间觉得自己的酒醒了,不知是根本没醉,还是被卞白贤气醒的,他看着他许久,再看了这青鸾殿的凄凉境况,不由得心底响起一声沉沉的叹息。他对小卓子说:“扶你家主子回房吧,我走了。”

“是,恭送大人。”小卓子躬身送着金希澈。送走他后,小卓子才将已经睡着的卞白贤扶回了寝殿,小心扶他到床榻前躺下,为他盖好了被褥,眼中一抹疼惜,他刚刚分明在卞白贤闭上眼眸的那瞬间看到了一抹沉重的伤痛,虽是转瞬即逝,可他却还是捕捉到了。

那样深的沉痛到底是为了什么,小卓子一双眼盯着卞白贤看了许久,显然他的此举逾越了他和卞白贤之间的身份有别,可忍不住,他想这样看着他,他更想如果可以,他想带着这个人远离这个皇宫,远离那个能伤害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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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3:35 |只看该作者
十、

时光荏苒,转眼便是初夏了,空气中渐渐有了暑气,可也倒是能叫人忍受,卞白贤这会儿在庭院中逗弄着小鹦鹉铜钱,铜钱如今倒是不再叫唤着没钱了,如今也学会了几句诗附庸风雅,是卞白贤费了些时日教他的。金希澈偶尔会来这里给他送些酒,也会与他对弈几局再回去,总也是来去匆匆。

朴灿烈再没来过,卞白贤偶尔会问问小卓子无已发的动静,听说这阵子是皇后得宠了,卞白贤他听后神情也只是淡淡,没有什么情绪的变化。光阴消逝,他想他那个当初被送走的孩子大约也有一岁多了,不知道他和陈姬可好。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亦乐乎……”铜钱这时欢快叫唤了起来。

卞白贤看着一边石桌上欢快在笼子里跳着的它问:“这话我没教过你,谁教的?”

“有朋自远方来来,不亦乐乎。”铜钱还是欢快叫着,仿佛是在回应卞白贤一般。

“我教的。”身后传来了温温言语。

卞白贤回身看到来人便微微笑道:“我就知道是你。”看着今日一袭乳白长衫的金希澈,卞白贤有些无奈说。

“我不过是和铜钱交个朋友而已,它见了我不亦乐乎有何不可?”金希澈坐在了石凳上对还是一派温和笑意。

卞白贤不答话,只在地上捡了一根小木棍逗着铜钱玩乐,金希澈看着他说:“据说最近南边出了一支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军队来讨伐朴灿烈,还说要救你出去,匡复青鸾。”

卞白贤闻言淡淡轻笑,继续将铜钱在鸟笼中逗得上蹿下跳的,说:“是吗?”说的不甚关心。

金希澈一把竹骨折扇在手打开,轻轻摇曳看着卞白贤说:“没想到时隔这样久,还有这样多拥护你的人。”

卞白贤轻笑出声说:“那些人哪里是在拥护,分明是在给自己造反找个借口罢了。”

金希澈眉峰一挑,问:“你就不信还有人再等你振臂高呼重振青鸾?”

“希澈,你说话还是稍稍注意些,这里是皇宫,话还是要说的小心谨慎些。”卞白贤略略皱眉提醒,多日相处,卞白贤大约知道金希澈的心思,他将他当朋友,所以才会这样出言提醒,这个人太清高自傲,若不好好收敛,往后必然会吃苦头。

金希澈不以为然,卞白贤看着还在等自己回答的样子无奈说:“希澈,你知道的,我早就失去了重振青鸾的能力。”且不说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朝中的文臣武将当初忠心的早就被杀被俘,如今剩下的那些个倒戈的,他们哪里能有什么用,他早就被朴灿烈折断了羽翼。

“那你就这样甘心一直这样被他囚禁着?”金希澈眉头也蹙了起来,瞪着卞白贤。

卞白贤笑了笑说:“甘心与不甘心都不是我说了算,希澈,你不必为我操心了。”

金希澈嘴里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有些不悦,那个人可是一直在等着卞白贤的话,若卞白贤有话,他必然首先站出来重新领兵拿下逆贼,匡复青鸾河山。

卞白贤看着金希澈,神情淡了些对他说:“希澈,往后我这里你还是少来些吧,隔墙有耳,你虽是个小小的棋师,可来多了,也不好。”

金希澈听出了他话里的要与他划清界限的意思,心中微恼,站起了身对他抱拳拱手道:“好,既你这样为我着想,我又怎能辜负你一番好意呢。”说完便甩袖而去。

卞白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金希澈是个聪明人,可到底是历练太少,情绪还掩藏得不太好。小卓子这时出来见金希澈不在了疑惑问道:“主子,金大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卞白贤说:“他还有事,小卓子我累了,先回屋去睡会儿,一会儿午膳不用叫我。”

“是。”小卓子恭顺应道。

夜里,卞白贤坐在院中台阶之上,一抹弯月就弯在屋檐上那株槐树树梢上,卞白贤取了一支前几日在院中无事寻的一根柱子做成的简易笛子吹奏了起来,闲来无事新作的曲子,他为它取名为《空落》,曲调婉转绵长,起起伏伏,仿佛诉说着主人心事。院中花香虫鸣,倒是有了许多生气,卞白贤静静吹着笛子。忽而间就见了一阵寒光,那是一把凌厉寒冷的剑朝他刺来,他看到立刻拿了笛子一挡,瞬间那竹笛便被剑劈成了两截,卞白贤一个转身,那本是对着他要害的剑锋却刺在了他的手臂上,立刻鲜血汩汩流出,疼痛叫他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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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4: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依~羽翼 于 2014-7-1 20:28 编辑

小卓子一旁见了,惊得他掉了手上端着的铜盆,他刚刚在屋里擦着地,出来准备倒水就见了这样刺激他心脏的一幕,连忙跑到卞白贤跟前,看着那刺眼的血红,他红了眼惊道:“主子,您的手!”

“不碍事,你进屋。”卞白贤将他后推,再看着已经停住的黑衣蒙面人冷声问:“你是谁?”

那人露在蒙面巾外面的一双冷凝的目光盯着卞白贤也不答话,只是再提了剑朝他刺去,小卓子大骇,要挡在卞白贤身前,卞白贤推开了他,脚尖一点自己再躲开了那黑衣人的招数。儿时跟好几个师父学过功夫,他自己倒是很少用到。

“主子。”小卓子看的心焦唤道。

那人见卞白贤似乎不好对付,剑锋就朝小卓子刺去,大约是想将小卓子当了人质。卞白贤见了拧眉,连忙去阻止,一手挡下了黑衣人的剑,语气越发的冷了,眼中也瞬而含了肃杀之气,叫人见之胆寒。黑衣人蹙了眉,凝视着卞白贤,小卓子已经被吓的腿软,可又忽而想到刚刚是自己差点儿拖累了卞白贤,自责不已。现下黑衣人在和卞白贤过招,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跑到外面,他要去找救兵,他不能让人再伤了卞白贤。

与黑衣人过招只觉得这人招式越来越凌厉,卞白贤应付起来也有些吃力了,而他手上此时也没有任何武器,完全处在下风。形势不利他只能暂时先躲避他凌厉的攻势,注意观测这人的弱点,好一击击毙。

卞白贤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而那人似乎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剑锋凌厉一转,再一下卞白贤另一只手臂也受了伤,这伤口立刻让感觉到左手的无力,向来这伤口大约要比之前右手的要深多了。

可恶,卞白贤紧蹙眉头,凌厉的双眼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若是他手中有兵刃怎会叫这人给这样欺弄。冷声再次问道:“谁派你来的,为何要杀我?”

那人眼色没有丝毫变化,依然也没有回答卞白贤的话,只是招招毙命攻势攻击卞白贤,卞白贤用轻功躲闪着,现下硬拼已经全然没了胜算,他刚刚看到小卓子已经出宫了,大约是去找救兵了,他现下只要能撑到小卓子来就好。

小卓子在外面飞快跑着到处寻着侍卫,好不容易终于寻到了侍卫,小卓子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他们说:“快,青鸾殿,青鸾殿有刺客!”因为青鸾殿地处较偏,所以侍卫一般巡视也是要绕些路才能到。

此时这组侍卫的班领听到略略皱了眉,那青鸾殿住的人身份还真是有些特殊,他在衡量要不要这样急急过去,小卓子见他犹豫就忙说:“大人,人命关天啊,我家主子已经身受重伤……”

这话一下子叫了刚刚出来办完事正打算回去复命的齐顺听到了,他心里一惊,有刺客,卞白贤还受伤了,他连忙一步也不敢耽误地就急急朝了承乾宫跑去,“班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班领身后一个小侍卫提醒着,他可是听说过现今皇帝和这位前朝陛下的点点事迹。

班领闻言也是头一点,对身后的人挥手连忙就朝了青鸾殿赶去。齐顺到达乾清宫时,朴灿烈正打算安寝了,今日据说还传了侍寝的妃子便是那位月婉仪秦月兰。他在帘外徘徊了一下,最后索性咬牙就禀报道:“皇上?”

朴灿烈正由月婉仪伺候着更衣,听到了秦顺的声音冷言道:“何事?”近日宫中一直盛传他宠爱月婉仪,但今日他才真正打算宠幸月婉仪,他想放弃了,想放弃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陛下,青鸾殿出事了?”齐顺站在外面说的忐忑。

秦月兰听到在给朴灿烈解腰带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朴灿烈闻言身子一震,却还是忍了忍说:“出什么事了?”

“回陛下,有刺客闯入,公子——小卓子说他受了重伤。”齐顺话刚说完就见到朴灿烈一阵风地冲出了寝殿,而他身后则传来了月婉仪秦月兰跌倒的痛呼。

朴灿烈眉心紧锁,轻功施展就朝着青鸾殿飞去,心里已经乱了,他可真好,刚打算放下他,他就便让自己出了事。

卞白贤躲闪着黑衣人的攻势,侍卫已经来了,本以为可以松一口气,可谁想侍卫来了,同时却又多来了七八个黑衣人,他们武功各个精湛,这些侍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侍卫和他们周旋,可其中二人却还有暇来与他纠缠,他被二人强势攻击,心下已经凉了,看来这次真的是逃不过了,只是心里竟是这样的不甘心,不是不甘心死,只是他在这一刻好想,好想朴灿烈。

当那利剑朝他胸口刺来时,他眼角流下一滴泪,迅速低落消失不见,闭上了双眸,认命了,也终是这一世到了头。他知道这个世上有人希望他活,有人希望他死,他这样一个前朝皇帝的身份在如今已经改朝换代的世上是如此的尴尬。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重逢后,忆当初,恨却不是初见时。朴灿烈,若人生只如初见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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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19 12:34:29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依~羽翼 于 2014-7-2 15:16 编辑

哐当一声在那剑只离卞白贤胸口短短一寸时,朴灿烈及时踢开了那剑锋,他冷眼扫到了卞白贤身上的伤和血,那血染红了他的衣袖上杉。他心中钝痛,双眼猩红,冷剑在月色银辉下闪着凛凛寒光,他搂住了卞白贤伤重的身体,看着他,卞白贤睁开眼,怔怔看着他,眼角流了泪出来,这一回再是忍不住了。齐顺已经再带了许多侍卫来,眼下那些个黑衣人已经自顾不暇,朴灿烈抱起卞白贤,卞白贤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看着他笑了笑说:“你怎么这么傻?”

朴灿烈没说话,只紧紧盯着他,一双眼眨都不敢眨一下,深怕卞白贤会从他眼前这样闭上眼睛一般。卞白贤看着他忍着疼轻声说:“我没事,不会死的,我答应过你的,不是吗?”

朴灿烈抱着他纵身一跃出了这青鸾殿,然后一路轻功到了乾清宫,他对宫人疾声喝道:“传御医。”

他将卞白贤小心放在明黄龙榻上,目光紧紧盯着他,卞白贤也看着他,身上的剑伤很痛,可是却还是及不上心里的疼。他抬了伤的不是太重的右手,手掌中有血,鲜红的叫人心惊,他抚上朴灿烈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叫他再次被自己的泪水迷蒙的双眼,他看着他说:“灿烈,对不起。”他终于对他说出了这句话,这句话在他心里藏了好多年,时间越长,这句对不起就越是沉重,那一日他那样对他,非他所愿,可他不得不做。

朴灿烈凝视着他,闻言却是身子一震,随后却只是冷冷道:“不要说话。”

卞白贤微微笑了,他说:“那天起我就想对你说的,真的。”

“不要再说了。”朴灿烈怒吼,他现在眼里就只能看到卞白贤身上的血,他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他不想看到,他不想听他说这些话,这样的话现在这个时候说算什么!

“皇上,御医,御医来了。”外面宫人连忙领了所有御医进来。

御医们本要行礼就被朴灿烈急急打断让他们快些给卞白贤治伤。太医们也丝毫不敢怠慢,为卞白贤诊脉的诊脉,止血包扎的止血包扎。朴灿烈就那样紧紧盯着御医们的治疗,他看着卞白贤忍着痛让他们上药而苍白的脸色,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他放不下他,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了。

好不容易,不知过了多久,太医们诊治完毕,伤口也止血上了药,他们对朴灿烈说的是卞白贤没什么大事,只是左手上的伤重了些,多疗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在确认卞白贤无大碍后,朴灿烈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卞白贤躺在床上,左右手臂上都颤着纱布,都有着鲜血沁出,他慢慢走过去,看着卞白贤苍白的脸色,眼神挫败而疼惜。卞白贤一头黑发散在床榻上,与明黄的缎被相映交辉,二人相对无言。

朴灿烈看了他很久,然后起身只冷声交代对他说:“好好养伤。”说完他便要离开。

“灿烈。”卞白贤见他要走忙叫住了他。

朴灿烈背着身子顿住了脚步,卞白贤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冷静下来后,所有的话都哽在了喉头,硬是不能说出一个字,其实他想说让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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