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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依~羽翼 于 2014-7-1 20:31 编辑
想到这里倒是没兴致再看下去,反正人已经选好,朴灿烈就将事情全然托付给了皇后上官若兰,自己便先行离去了。皇后见了他此举,心里倒是喜欢的,看来今日选的这些女子是一个都未入朴灿烈的眼的,她恭送着朴灿烈的离去,再俯首看着朝下的女子,几个都是上等姿容,微微笑了对她们说:“本宫对你们并无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你们往后都恪尽本分,好好服侍皇上便好,若往后有什么需要也尽可与本宫说,往后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也希望大家和睦相处。”
“是,臣妾谨遵皇后懿旨。”朝下五人纷纷福身领着教诲。
“好,今日你们也累了,就到这里吧,往下便是有各位公公带你们去你们各自的寝宫。”上官若兰在红豆的搀扶下起了身,步步从容优雅的下了凤座。
五人齐齐跪在地上俯首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这样上官若兰凤仪万千地从容款款出了暖秀宫,迎着橙暖的阳光,她知道往后这后宫或许就不宁静了。上了凤撵,她只淡淡问了一声朴灿烈刚刚离开后的去处,听了小太监的禀报,她也只是心里一声叹息,果然又是去了青鸾殿,本是光彩照人的一双美眸里却浅浅含了隐隐的失落。
朴灿烈从暖秀宫来到青鸾殿,卞白贤还是一派悠闲地在看书,如今绣榻不在,他也只是搬了椅子在院中看书,树荫下光影斑驳,他似乎也捧了书入神。朴灿烈走近,他抬眼看了他笑道:“选妃结束了?”
看着卞白贤面上的笑容,朴灿烈觉得有些刺眼,他只想着这人当真就这样丝毫不介意他立后选妃的。冷着面孔没有说话,卞白贤看着他还是淡淡笑着问:“怎么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满意吗?”
朴灿烈拧眉瞪着他,卞白贤见他大约是生气了,也不说话了,站起来将书搁在了椅子上对他说:“我去给你倒茶,小卓子领膳食了。”说完便独自进了殿内。
朴灿烈跟了进去,卞白贤倒了茶对他说:“这茶还是新茶,你喝喝看。”
朴灿烈坐在小的六角桌前,看着面前的茶杯对他说:“陪朕说说话。”
卞白贤坐下静静等着朴灿烈开口,可等了许久他也没开口说话,他为自己倒了白开水悠悠喝着,朴灿烈见他又喝白水也不知怎的就生气了,冷冷看着他道:“不是不喜欢喝白开水吗?”
卞白贤却不以为然地道:“总能习惯的。”
朴灿烈听了更觉得生气一下子就夺了他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响叫卞白贤怔在了原地,最后他也只是垂了头眼中含了一抹苦涩。朴灿烈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却怎样看都是各自含着各自的冷漠。
“好,好,你可当真是好。”朴灿烈受伤的力道仿若是要将他的下颚捏碎一般,他竟还是这样的不识好歹,他不该对他好的。
卞白贤看着他,眼中依然是慢慢的漠然。朴灿烈咬牙切齿最后只冷冷道:“你既如此说,那么朕想往后你该习惯一件必须得习惯的事。”盯着卞白贤满目寒光无情呵道:“跪下。”
卞白贤闻言愕然,随即立刻掩下心里和神情中的苦涩,与朴灿烈直直而视,眼中全是傲然道:“不。”
朴灿烈一听面色更是难看,只冷声一喝叫了随从进来对他们说:“让他给朕跪下。”
卞白贤心里紧缩一般的疼,有些喘不过气来,看了那从他身后涌入的随从,他勾了勾嘴角看着他说:“不必了,我——跪——”说完卞白贤就那样看着朴灿烈跪下了,脊背挺直,双目直视,目光坚韧,如寒冰一般。
朴灿烈也盯着他,看着卞白贤跪下去,他心里并无一丝快意,可这个人如此不识好歹,还那么骄傲,他要就此击碎他最后的骄傲和尊严,看他还如何那样的自视甚高,他以为他是谁,还是青鸾的那个皇吗?还是他以为他还是自己当初那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目光冷然看了他许久,然后朴灿烈拂袖离开,离开前对他冷然吩咐道:“你就给朕在这里好好跪着,没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是。”卞白贤压抑着想要颤抖的声音,平静答道。
小卓子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卞白贤挺直脊背跪着的情景,他吃惊地连忙就跑到了卞白贤的身边要扶他起来,卞白贤则是淡淡对他说:“不必了,圣上旨意,没他圣旨我便不能起来。”
小卓子听了已是火气腾腾,可他是个奴才,只能看着卞白贤咬牙道:“主子,他这是欺人太甚。”
“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他这样也是理所当然,并无太甚之理。”卞白贤眼眶涩然,至此他终究还是击碎了他唯一仅有的骄傲和尊严。
“主子,您不必为他说话,迟早他会遭到报应的。”小卓子恨恨地道。
卞白贤苦笑一声说:“是啊,报应不爽。”看了眼小卓子又说:“你下去用膳吧,我此时不饿,不用管我了。”
“不,奴才也不饿,奴才陪着主子。”小卓子将食盒放在了一边,也陪着卞白贤跪着。
卞白贤也没去阻止,他心里有些累,也有些惶惶,总觉得他这路越往后走就越是难以探测,他抬头望了望天,暮色四合,这盛大的夕阳落入了他的眼帘,额上已经渐渐渗出了细汗,膝盖上的刺疼叫他咬着牙,若这一切是命数,他便忍着。
小卓子心疼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卞白贤,卞白贤却始终目不斜视,盯着一方出神想着什么,神色偶尔会有些变化,完全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夜幕降下,月朗星稀,清风拂过,青鸾殿的正殿里卞白贤还是直挺着脊背跪着,清冷的月色照在他的身前,冷风吹过他的身子抖了抖。
乾清宫中,齐顺在一边为朴灿烈换了盏灯,刚刚有人来说卞白贤还跪在地上,他想着这人大病初愈,这样再连着跪上一夜的话只怕身子又熬不住的,可是——看朴灿烈这样子,他也不敢提。
朴灿烈批阅着奏折,换了几盏灯后才抬起头来问齐顺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丑时刚到。”齐顺躬身答着。
朴灿烈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对齐顺道:“吩咐下去,朕要沐浴。”
“是。”齐顺连忙吩咐宫人去办了。
朴灿烈去了浴池,他下了浴池,他靠着池壁伸展了身体,舒展了眉心,忽而睁开了眼想起了身叫了齐顺道:“青鸾殿如何了?”
“回陛下,公子还跪着呢。”秦顺闻言就躬身答,眼观鼻鼻观心,主子的心思他也不揣测,总觉得朴灿烈和卞白贤之间并非仇恨那样简单。
“是吗?”朴灿烈蹙了眉,嘴角冷冷一勾道,“他倒是听话。”
秦顺躬了躬身道:“是。”
朴灿烈没再说话,清洗了身体后由着宫人伺候更衣,他回了自己的寝殿躺在了床上,静静闭上了双眼。
月下卞白贤面色已经苍白了,额上的细汗已经变成豆大的汗珠,膝盖是疼的麻木了,已然是累到极致了,他咬着牙却仍是脊背挺直的样子,凭着心里那不肯低头的点点自傲,可最后垂了眼,他如今还哪里再能谈自傲,一切早就在朴灿烈冲破他宫门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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