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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依~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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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小说] 君宠【灿白/古风/虐/HE】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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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7:20 |只看该作者
六、


卞白贤的病在着青鸾里休养着,因着这里还是那样的冷,所以病情辗转一月半之久才真正好痊。这一日也终不是阴雨绵绵,出了太阳。小卓子将寝殿里的棉被棉褥都拿出去晒,韩庚见了他一个人忙进忙出便要去帮忙,小卓子则是连忙制止对他说:“主子,您身子刚好些,要好好歇息,这事儿奴才来做就好,再说呢,怎么能让您来做这奴才的活儿。”


卞白贤悻悻站在一边道:“哪里还分什么主子奴才。”


小卓子则是抱着被褥看着他不赞同地道:“您一天是主子,便永远都是主子。”其实他想说的是,卞白贤一天是皇上,便永远都是皇上,只是如今叫逆贼给劫了道而已,总有一天卞白贤还会是青鸾的皇帝的。


卞白贤或许是病好了觉得轻松,不由得被小卓子的那一本正经给逗笑了,自己搬了椅子披了件棉袄在身上就做到了院中晒太阳,现下以开春了,如光渐渐也有了暖意,他惬意地微眯了双眼。


小卓子进进出出了好几趟才算是把棉被褥子还有一些棉袍棉衫全拿出去晒了,这眼下开了春,小卓子就知道这宫里便不会再那么冷了,何况这青鸾殿在温泉之上,回暖也要比其他宫来得早。看着卞白贤在太阳底下昏昏欲睡的样子不由得欣慰松了口气,卞白贤的病可算是好了,而且这些日子御膳房送来的膳食也不全是青菜萝卜了,好歹偶尔能见些荤腥,让卞白贤的气色看起来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差了。


卞白贤被日光晒得想睡觉,于是靠在了椅背上就歪头睡了过去,阳光安静地洒在他的周身,小卓子见了轻轻走近卞白贤身边,将手上挂着棉衫盖在了他身上,然后将搬来的小凳子放到他的脚前,再将卞白贤的双腿搁了上去,好让他睡得舒服些。将卞白贤服侍好后,他便进了殿内,开始打扫,这么大的宫殿如今也只有他一人打扫着。


春风和暖,偶有几朵晚败的梅花花瓣随风飘落,自卞白贤生病来过一次再未来过这里一次的朴灿烈今日来到这里时,看到的便是这样静怡美好的一个花面,鹅韩的阳光下,卞白贤久未晒过阳光略显白皙的脸颊被阳光几乎照的通透,黑色长长的发丝有几缕被微风吹扬了发梢,他歪着头靠在椅背上沉沉睡着,脑袋时不时地因睡的沉点了点,院落中还有着残留的淡淡梅花香,一切都显得这样的安逸和美好。


这里仿若成了皇宫中一片隔世的净土,有美好的人,温暖的阳光,宜人的春风,晚败的梅花花香……


朴灿烈站在离卞白贤不远的地方,止了齐顺通报的声音,轻声让他们退下。他独自走近韩庚,端详了他的气色,觉得要比以前好些了,看来是病好了。不过看他如今这般慵懒的姿态,倒还真是清闲又自在,不由得眉心一蹙再放开,低首轻轻吻上了卞白贤的唇,微风阳光之下,二人黑发交融,阳光打在二人的侧脸上,唇齿相依,怎么看都是无限的美好。


只是卞白贤被这吻惊醒,睁开了受惊的眸,对上的是朴灿烈冰冷的黑瞳,见来人是他,也不挣扎了,只任凭朴灿烈吻着。朴灿烈的浅吻转为深深的吮吸,舌尖撬开卞白贤的唇齿气势汹汹地攻城略池一般的侵袭着卞白贤的口腔,仿佛想就这样一下将眼下的人生吞入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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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7:54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有些跟不上朴灿烈亲吻的节奏了,觉得呼吸有些困难,眉心拧了起来,却也没有推开他。朴灿烈终于是松开了卞白贤,看他白皙面颊上的一抹嫣红眼中多了一份嘲弄。卞白贤看着他,然后垂了眼问:“你怎么来了。”他从不向朴灿烈行君臣之礼,这是他最后的尊严和底线,而朴灿烈也还好,从未强迫过。


“朕不能来吗?”朴灿烈冷声道。


卞白贤起了身说:“能,这里如今是你的,你想到哪里都行。”


朴灿烈冷哼了一声,卞白贤也不再说话,齐顺搬了椅子出来,小卓子也立刻端了茶出来,这里的茶叶还是去年宫里留下的,卞白贤很久都没喝了,也不知道为何叫他留着,明明就是一个对喝茶极为讲究的人,却硬是省了茶叶自己去喝白开水了。


现下他端了茶出来,立刻就明白了些什么,小卓子心里暗暗揣测,莫不是这茶叶是留给朴灿烈的,怎会!他心一惊,赶紧打消了这样的念头,他们二人之间明明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朴灿烈喝了茶皱了眉道:“你这茶放了多久了?”是陈茶,他一喝便知。看着卞白贤,知道他是个对喝茶极为讲究的人,这茶叶……


“去年的吧,你不喜欢的就叫人换了吧,不过我这里没有新茶。”卞白贤实话实说,声音淡淡的。


朴灿烈皱眉道:“不必。”伸手将一边小卓子端来的另一杯给卞白贤的茶杯杯盖打开一看,眉皱得更紧了,他竟然喝的是白开水,记得他曾说过,白开水他喝不下,索然无味。


卞白贤却面色平静目不斜视,看着天空的白云,觉得有些晃眼才别开了眼。


朴灿烈看着他心里一紧对齐顺道:“吩咐敬事房送些新茶过来。”


卞白贤听了对他微微一笑说:“不必了,白水其实也还喝得习惯。”


“朕可不想每次来你这里都是陈茶。”说罢对齐顺没好气地道,“还不快去。”


齐顺连忙领人去了敬事房。


不多时这里便又只剩下朴灿烈和卞白贤了,二人皆是沉默,谁也无意于打破沉默。卞白贤觉得这样也有些无趣便自行先回了殿内,宫中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他走进自己的寝殿内,只有那里稍稍多了几样家具摆设。


踱步到了玉琴边,欲坐下去弹琴时却被朴灿烈猛地一拉搂紧了怀里,他皱眉挣扎了几下,却见朴灿烈越搂越紧,也就停了挣扎。朴灿烈搂着他,觉得他还是那样瘦,大病一场后叫他更是搂起来都有些硌骨头了。


卞白贤被他这样搂的不是滋味,就沉沉说了句:“陛下若是要行事便快些吧。”他不想沉溺在这温暖的怀抱之中。


朴灿烈闻言一怔,转而怒道:“你……”看着卞白贤觉得他实在是会破坏气氛,他好不容易想来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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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8:11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却是面若冰霜,朴灿烈看的心底那丝因为他瘦了的复杂心疼也立刻消失不见,最后只抱了他去了床榻上,倾在他身上冷声道:“朕成全你的饥渴。”


卞白贤听了这句话不由得心里一痛,可也没说话,只闭了眼。朴灿烈剥开了他的衣裳,看到他的身体,眼眸深邃且又拧了眉,果真是瘦了许多许多,可这又怎样,这样一个人,心就是冷的,他不该关心他。


竭力索取着卞白贤的身体,可卞白贤大病初愈哪里能经许多折腾,身体不适也忍着不说,依然如每次那样紧咬着牙关,朴灿烈不喜欢他咬着唇,所以他便再没咬过唇。一下一下那样大的力气,卞白贤只觉得自己浑身要散了一般,抓着被褥的手都没了力气的松开,散乱的发铺洒在床铺上,仿若一朵盛开妖娆的黑色花朵。


朴灿烈盯着身下的人,眸中除了欲色外便是冰凉一片,还有那浓烈的恨。


终归是身体承受不住,卞白贤昏了过去,朴灿烈看着昏睡过去的卞白贤,最后也躺在了他身边,将他拥在了怀里,眸色中的冰冷渐渐退去,剩下的是一片可见的痛楚和复杂。搂紧了怀里的人,当初他被逼退到山上,和亲卫军在山上躲了整整一个月,亲卫军有人也身负重伤,却不能得到及时医治他就亲眼看着他们在自己身边死去。在山上亲卫军为了保护他,也是满山小心的找食物和水,因为长期戒备和过度紧张,他的亲卫军有的就被野兽活活咬死了,那一个月他简直生不如死,只要想着当时卞白贤的设计他更是觉得自己要癫狂了。父亲虽然涉嫌谋反不假,可一个个亲如生命的人在眼前死去,他也是心如刀绞。可恨的是,他的罪名不是皇上直接拿了证据判定的,而是卞白贤那样使了下作的方法而陷害,他玷污了他对他的感情,背叛了他对他的痴心,可是他却该死的到此时此刻还放不下他,明明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又狡诈的人。


卞白贤在朴灿烈怀中难受的呻吟了一声,拧了眉似乎又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只挥舞着手,朴灿烈看着他,卞白贤却拧紧了眉断断续续地说:“火……火……”


火?朴灿烈皱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随意问了句道:“什么火?”


没有期盼梦中的卞白贤会回答,可没想到卞白贤却答了,声音含糊,却能叫朴灿烈听得清:“太子府,好大的火,好大的火……”说完卞白贤竟然笑了,可眼角却有泪。


太子府,朴灿烈是知道的,据说太子府在他出事后就被一场大火焚毁了,他当时听到冷笑大约是皇帝下旨为了太子的事不被外传而弄的。


“疼,烧的好疼。”卞白贤皱眉,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中,手胡乱抓着身上的肌肤,挠出了一条条红印。


朴灿烈看着他,也没阻止,只想看看卞白贤到底在做什么,可等了许久,卞白贤身上被自己抓出了血痕,朴灿烈才双手制止了他的动作,至始至终他都只听到卞白贤叫火和疼。他不明白卞白贤为何说疼,他怎么会有疼,疼的人该是他。


担惊受怕,受尽了折磨,历尽千辛才算是报复了这个人,他凭什么说疼,他有他疼吗?翻身下了床,朴灿烈穿好了衣裳就出了青鸾殿。


晚上卞白贤醒来的时候,床榻上只有他一人了,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眼神有些空洞。身体上的酸疼让他皱了眉,他依稀记得他好像又做梦了,梦见了自己火烧太子府的那夜,若不是下人发现的快,他或许就真的葬身在了那场大火中。那时他手臂上有被烧伤,父皇给他用了最好的药,他手臂上的伤疤一点都没留下,可他心里的疤却叫那场大火烧的化了脓。


股间的不适叫他起了床,忍着酸疼的身体披了衣裳,他去了浴池沐浴,满身都是那宣泄一般的情欲痕迹,卞白贤搓着身体,他竟然晕了过去,没想到这身子病了一场竟这般的不中用了,真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小卓子从外面提了食盒回来,去了卞白贤的寝殿见他不在,就到了浴池那边,见那边有光便站在帘外道:“主子,晚膳来了,可以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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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8:20 |只看该作者
卞白贤轻声应了身说:“好,我很快来。”他洗的差不多了,就起了浴池,擦干了身体,棉袍裹了身上,很暖和,这温泉边的温度确实要比外面暖和许多。


去了外殿,小卓子已经将饭菜摆好,看见卞白贤湿润的发垂在身后,再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殷红便暗了暗眼神,心里心疼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这般欺辱他的主子。明明眼前这人是那么至高无上的一个人,如今却被人这样欺辱。


卞白贤坐在了木凳上,看着出神的小卓子笑问道:“愣着做什么?”


“没,没事,主子,今天菜色不错,还有大骨熬的汤呢,奴才为您盛了喝一些。您的身子需要好好补一补。”小卓子边盛边喝。


卞白贤没说话,只接了小卓子盛好的汤。小卓子和白贤同桌,可向来都是挑了好的都给卞白贤的,今天的汤不多,所以这汤和是全入了卞白贤的腹中的。看着他将汤喝完,小卓子心满意足,卞白贤看他那样子就不由得心里划过一阵暖流,还好他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忠心的人陪着,不然这漫漫长日他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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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8:27 |只看该作者
=====暂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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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6 20:29:27 |只看该作者
我xuan你金珉硕 发表于 2014-4-4 17:14
啊啊啊啊  我看过牛桃版的  不知道。。。内啥。。呃。。灿白看起来怎么样

两篇文的原型是同一篇文,文章内容都一样,主要是看你更喜欢哪对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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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5:25:49 |只看该作者
七、

三月二十四是个好日子,湛蓝如洗的空中无一朵白云,风和日丽。皇宫朱元门前热闹非凡,聚集了许多婀娜多姿,美艳群芳的女子,各个如朵娇艳的花儿一般,静静候在门口。她们面上各色表情,有活泼大方的就已经开始和周围的小姐们说笑了。

这一日是后宫选秀的日子,上官若兰是皇后,也是如今朴灿烈身边唯一的一个女人,她才嫁进宫半年之久,却没想朴灿烈就又要纳妃了。其实她也懂这其中的利弊,可到底心里还是有些不甘的,但这又能怎样,朴灿烈至今还未同她圆房,她不过还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如今后宫又来选秀,她还没坐实皇后之位,往后来的人,若是得了朴灿烈的宠,她往后又该如何自处。

一身凤袍凤冠加身,明黄的绸缎上绣的是耀眼尊贵的凤,四朵祥云萦绕其周围,凤上的金丝在阳光的照应下闪闪发光。凤冠上的珠宝吊坠也衬得她一张娇媚如花的脸更是熠熠生辉,仿若深海明珠一般璀璨夺目,她仪态万千地款款从坤宁宫走出,又从容优雅地坐上的凤撵,她是后,是这新生朴国的皇后,她要稳稳做好了这个位置,她要好好守着这份荣耀,因为她知道得到夫君的爱是无望了。

青鸾殿的事情她多有耳闻,他不知道朴灿烈和卞白贤的纠葛,可也知道些,二人从小一同长大,而朴灿烈曾经还是卞白贤的伴读,二人感情深厚……只是往后那场权谋争斗叫两人形同陌路互相仇视。

他不知道如今朴灿烈这样对待卞白贤是对他的报复和羞辱,还是因为他放不下他们二人以前的情分,这情分又是什么,她还看不透,也不敢看透,若是那样便叫她太难看了……

此时朱元门的秀女们也纷纷到了暖秀宫等着了,各个都在宫人们的指引下有秩序地站好了。等了多时,朴灿烈和皇后上官若兰各自从龙撵凤撵上下来,明黄朝服,郎才女貌,叫人看了都觉得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坐定后接受着众人的朝拜,他威严冷峻地坐在龙椅之上,而上官若兰则是雍容华贵,仪态万千地坐在了凤位上,二人都有着各自的傲气,一个刚毅,一个怀柔,恰恰好的得当。

齐顺尖细高昂的声音读着圣旨,按着典仪所载的内容交代了往下的事宜,读罢便是清高的一眼扫过下面的秀女,然后对朴灿烈躬身请示道:“皇上是否可以开始了?”

朴灿烈冷目扫过下面的人淡淡颔首,他并没有多大的心思选秀,只不过为了稳定人心和朝局他不得不这样做而已。看了一眼皇后扯了浅浅的笑意道:“往下便交给皇后了。”

“是,臣妾遵旨,定让陛下满意。”上官若兰座上微微躬身,浅淡的笑意含在嘴边,十分庄重得体。

朴灿烈点头,上官若兰做好,一边太监便开始念了名号,首先念十名秀女的名字,让他们一同上前,观问其品貌言行。

一轮一轮下来,上官若兰偶尔会去瞅瞅朴灿烈的眼色,然后也会在自己心中权衡利弊,斟酌下手将人留下,这四轮下来,她还只留下了丞相金恒宇之女金雅清,这个人她心里知道,无论她想不想留,朴灿烈都会将她留下的,而她爹也是和她说过此事,若是陛下选秀留了这个金雅清,往后的事再慢慢来。

上官若兰主动留下金雅清朴灿烈倒是不意外,只是他还是不免有些满意,这个女人挺识大体,是个做皇后的绝好人选。他虽对她没感情,可这些日子也有些相处的,性子不错,只是她身边的贴身侍女红豆倒是个厉害的角色,想来也是,上官飞怕是极为了解自己女儿的性子,所以才派了这样一个侍女陪在她身边的吧。上次卞白贤生病请不到御医他知道多半是红豆搞的鬼,他也想让卞白贤吃吃苦头,也就没去计较了。

这次秀女选上来的不多,也是因为朴灿烈下了旨不能太过铺张,所以丞相着人办的时候也是尽量了低调,只在一些官家选了小姐上来。所以这选秀也大概只进行了十几轮就弄完了,一共留下了五人,分别是丞相金恒宇之女金雅清,户部尚书之女刘秀云,威远将军之妹齐兰,太仆寺卿之女秦月兰,盐法道之女李萍。五人之中除金雅清直接封为了清妃,品阶是庶一品以外,刘秀云和齐兰则是封为了云嫔和兰嫔,品阶都为庶三品,秦月兰是月婉仪,品阶为正六品,李萍是萍常在,品阶为庶七品

选秀终于是结束,上官若兰问了朴灿烈的意思,朴灿烈只是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也没有其他异议,选几个选谁他觉得都一样,无非都是前朝后宫的利益牵扯。想起以前卞白贤的后宫可能也是这样的情景,他不由得就是眉心一蹙,有了一丝不悦,当初陪着他的女人也是不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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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5:26:12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依~羽翼 于 2014-7-1 20:31 编辑

想到这里倒是没兴致再看下去,反正人已经选好,朴灿烈就将事情全然托付给了皇后上官若兰,自己便先行离去了。皇后见了他此举,心里倒是喜欢的,看来今日选的这些女子是一个都未入朴灿烈的眼的,她恭送着朴灿烈的离去,再俯首看着朝下的女子,几个都是上等姿容,微微笑了对她们说:“本宫对你们并无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你们往后都恪尽本分,好好服侍皇上便好,若往后有什么需要也尽可与本宫说,往后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也希望大家和睦相处。”

“是,臣妾谨遵皇后懿旨。”朝下五人纷纷福身领着教诲。

“好,今日你们也累了,就到这里吧,往下便是有各位公公带你们去你们各自的寝宫。”上官若兰在红豆的搀扶下起了身,步步从容优雅的下了凤座。

五人齐齐跪在地上俯首道:“臣妾恭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这样上官若兰凤仪万千地从容款款出了暖秀宫,迎着橙暖的阳光,她知道往后这后宫或许就不宁静了。上了凤撵,她只淡淡问了一声朴灿烈刚刚离开后的去处,听了小太监的禀报,她也只是心里一声叹息,果然又是去了青鸾殿,本是光彩照人的一双美眸里却浅浅含了隐隐的失落。

朴灿烈从暖秀宫来到青鸾殿,卞白贤还是一派悠闲地在看书,如今绣榻不在,他也只是搬了椅子在院中看书,树荫下光影斑驳,他似乎也捧了书入神。朴灿烈走近,他抬眼看了他笑道:“选妃结束了?”

看着卞白贤面上的笑容,朴灿烈觉得有些刺眼,他只想着这人当真就这样丝毫不介意他立后选妃的。冷着面孔没有说话,卞白贤看着他还是淡淡笑着问:“怎么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是不满意吗?”

朴灿烈拧眉瞪着他,卞白贤见他大约是生气了,也不说话了,站起来将书搁在了椅子上对他说:“我去给你倒茶,小卓子领膳食了。”说完便独自进了殿内。

朴灿烈跟了进去,卞白贤倒了茶对他说:“这茶还是新茶,你喝喝看。”

朴灿烈坐在小的六角桌前,看着面前的茶杯对他说:“陪朕说说话。”

卞白贤坐下静静等着朴灿烈开口,可等了许久他也没开口说话,他为自己倒了白开水悠悠喝着,朴灿烈见他又喝白水也不知怎的就生气了,冷冷看着他道:“不是不喜欢喝白开水吗?”

卞白贤却不以为然地道:“总能习惯的。”

朴灿烈听了更觉得生气一下子就夺了他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嘭的一响叫卞白贤怔在了原地,最后他也只是垂了头眼中含了一抹苦涩。朴灿烈捏了他的下颚,迫使他抬起头看着他,二人四目相对,却怎样看都是各自含着各自的冷漠。

“好,好,你可当真是好。”朴灿烈受伤的力道仿若是要将他的下颚捏碎一般,他竟还是这样的不识好歹,他不该对他好的。

卞白贤看着他,眼中依然是慢慢的漠然。朴灿烈咬牙切齿最后只冷冷道:“你既如此说,那么朕想往后你该习惯一件必须得习惯的事。”盯着卞白贤满目寒光无情呵道:“跪下。”

卞白贤闻言愕然,随即立刻掩下心里和神情中的苦涩,与朴灿烈直直而视,眼中全是傲然道:“不。”

朴灿烈一听面色更是难看,只冷声一喝叫了随从进来对他们说:“让他给朕跪下。”

卞白贤心里紧缩一般的疼,有些喘不过气来,看了那从他身后涌入的随从,他勾了勾嘴角看着他说:“不必了,我——跪——”说完卞白贤就那样看着朴灿烈跪下了,脊背挺直,双目直视,目光坚韧,如寒冰一般。

朴灿烈也盯着他,看着卞白贤跪下去,他心里并无一丝快意,可这个人如此不识好歹,还那么骄傲,他要就此击碎他最后的骄傲和尊严,看他还如何那样的自视甚高,他以为他是谁,还是青鸾的那个皇吗?还是他以为他还是自己当初那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太子……目光冷然看了他许久,然后朴灿烈拂袖离开,离开前对他冷然吩咐道:“你就给朕在这里好好跪着,没朕的旨意不许起来。”

“是。”卞白贤压抑着想要颤抖的声音,平静答道。

小卓子回来时看到的便是卞白贤挺直脊背跪着的情景,他吃惊地连忙就跑到了卞白贤的身边要扶他起来,卞白贤则是淡淡对他说:“不必了,圣上旨意,没他圣旨我便不能起来。”

小卓子听了已是火气腾腾,可他是个奴才,只能看着卞白贤咬牙道:“主子,他这是欺人太甚。”

“自古以来胜者王,败者寇,他这样也是理所当然,并无太甚之理。”卞白贤眼眶涩然,至此他终究还是击碎了他唯一仅有的骄傲和尊严。

“主子,您不必为他说话,迟早他会遭到报应的。”小卓子恨恨地道。

卞白贤苦笑一声说:“是啊,报应不爽。”看了眼小卓子又说:“你下去用膳吧,我此时不饿,不用管我了。”

“不,奴才也不饿,奴才陪着主子。”小卓子将食盒放在了一边,也陪着卞白贤跪着。

卞白贤也没去阻止,他心里有些累,也有些惶惶,总觉得他这路越往后走就越是难以探测,他抬头望了望天,暮色四合,这盛大的夕阳落入了他的眼帘,额上已经渐渐渗出了细汗,膝盖上的刺疼叫他咬着牙,若这一切是命数,他便忍着。

小卓子心疼的目光时不时看向卞白贤,卞白贤却始终目不斜视,盯着一方出神想着什么,神色偶尔会有些变化,完全叫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夜幕降下,月朗星稀,清风拂过,青鸾殿的正殿里卞白贤还是直挺着脊背跪着,清冷的月色照在他的身前,冷风吹过他的身子抖了抖。

乾清宫中,齐顺在一边为朴灿烈换了盏灯,刚刚有人来说卞白贤还跪在地上,他想着这人大病初愈,这样再连着跪上一夜的话只怕身子又熬不住的,可是——看朴灿烈这样子,他也不敢提。

朴灿烈批阅着奏折,换了几盏灯后才抬起头来问齐顺道:“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丑时刚到。”齐顺躬身答着。

朴灿烈站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对齐顺道:“吩咐下去,朕要沐浴。”

“是。”齐顺连忙吩咐宫人去办了。

朴灿烈去了浴池,他下了浴池,他靠着池壁伸展了身体,舒展了眉心,忽而睁开了眼想起了身叫了齐顺道:“青鸾殿如何了?”

“回陛下,公子还跪着呢。”秦顺闻言就躬身答,眼观鼻鼻观心,主子的心思他也不揣测,总觉得朴灿烈和卞白贤之间并非仇恨那样简单。

“是吗?”朴灿烈蹙了眉,嘴角冷冷一勾道,“他倒是听话。”

秦顺躬了躬身道:“是。”

朴灿烈没再说话,清洗了身体后由着宫人伺候更衣,他回了自己的寝殿躺在了床上,静静闭上了双眼。

月下卞白贤面色已经苍白了,额上的细汗已经变成豆大的汗珠,膝盖是疼的麻木了,已然是累到极致了,他咬着牙却仍是脊背挺直的样子,凭着心里那不肯低头的点点自傲,可最后垂了眼,他如今还哪里再能谈自傲,一切早就在朴灿烈冲破他宫门的那一刻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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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龙榻上朴灿烈辗转反侧,想起卞白贤就难以入睡,翻了个身强迫自己静神入睡,他不该对他太好,也不该对他这样心软。

月色下,卞白贤累的身体都在颤抖,可仍然没有动半分,仍旧挺直脊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这样将脊背挺直着,只是他觉得如果自己整个人这样弯了身,那么他将失去他的灵魂,成为行尸走肉。

风更凉了,他紧抿着唇,白皙的面颊上都是汗水,遥看空中那轮弯弯的明月。小卓子担忧看着他说:“主子,这里没人看着,您站会儿好不好。”

“不必。”卞白贤咬牙说出二字,倔强地坚持着。

“主子,您这样下去身子又会病的。”小卓子着急地道,“你身子才好……”

“没事。”卞白贤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

“主子,难道他一天不叫您起来,您就不起来吗?”小卓子红了眼恨恨地道,那人怎可这样的心狠,这样的欺负人,折磨人。

“是。”卞白贤目光坚毅,望着远方,心里疼身上也疼。原本以为将自己的心门封闭,他就可以做到无论如何都不再对那个人有感情,可是这样已经根深蒂固的感情,即便是他自欺欺人地关闭心门也是不能抵挡的。世上的伤的疼,莫过于爱的最深的人给的伤,哪怕只是小小的一道看不见血痕的口子,也能叫人痛入骨髓。

朴灿烈说恨他,卞白贤觉得他说的对,他该恨他,朴灿烈一生清高,到最后却背上了一个强辱太子,意图谋反的罪名,那样的罪名是他不屑得的,可他强塞给了他,让他无从反驳。是他先践踏了朴灿烈的自尊和一颗对他的赤子之心,如今风水轮流转,该是他还罪的时候了。

可他也恨他啊,爱着朴灿烈的同时也恨着他,他从他手中破了他的青鸾江山,让他无颜面对青鸾的列祖列宗,愧对青鸾苍生,还不让他以死谢罪,这便是折磨了吗?可是怎么办呢,他的一颗心呢,他怀着的一颗对金在中的赤子心该怎么存放呢,他听见了它破碎的声音,那么疼,那么难忍,这便是当初朴灿烈的感觉了吗?

卞白贤静静跪着,汗流浃背,无语问苍天,若此生是罪孽,那么下一世是不是安好呢?

不知再跪了多久,卞白贤已经不知道是身上哪里在疼了,仿佛是全身都散了一般。眼前有些晕眩,他咬着唇,硬是不让自己这样没出息地倒下去。然就在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他的跟前出现了玄袍冷颜的朴灿烈,深夜,他背对着月俯视着他,冷然的眸子散着怒气和寒光。

卞白贤看着他,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地与他对视着,然后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他还是没撑下去,还是这么没出息地倒在了他的怀里,难怪他会被他弄的这么狼狈,什么都输给了他,什么败给了他。

朴灿烈及时接住倒下的卞白贤,看着他如一片枯叶般的倒下时他心里一紧,拦腰抱起了他向他的寝殿走去,大步流星却能看出步伐的浮躁。他将卞白贤放在床榻上,动作不易察觉的温柔,冷凝的目光盯着床上的卞白贤,眼中有了一丝挫败,他终究还是不能对他忍心到最后。

小卓子在朴灿烈的寝殿外,担忧地走来走去,可眼下他不敢闯进去,朴灿烈的力量比他强太多了。

“来人。”朴灿烈对在外面沉音喊道。

小卓子听了忙忍着膝盖上的疼走进去,朴灿烈看了他皱眉道:“传御医。”

小卓子一听连忙就领旨朝太医院走去,他身上也累,可是眼下还是卞白贤的身体要紧,他实在有些弄不懂朴灿烈和卞白贤了,不明白明明朴灿烈一开始就要将人折磨个半死,可总在那样生死一线的时候就再将卞白贤救回来,这样反反复复又是为什么呢,若真是恨,叫人死了不是更好吗?

朴灿烈是独自来到这青鸾殿的,不论自己心里是怎样的不想承认,他对卞白贤确确实实是放不下,俯下身在他沁着汗水的额上轻轻印了一吻,目色纠结复杂沉痛。卞白贤此时醒了过来,对上了朴灿烈那样沉痛复杂的目光,他恍惚的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硬是逼退了这样的心疼,让自己的眸中只有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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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4-7 15:27:15 |只看该作者
朴灿烈看到他醒了,再看到他眼中的漠然,心中又怒又疼,可最后却只是将他紧紧搂进了怀里在他耳边用着最低沉和饱含脆弱的声音道:“我输了,你赢了。”

卞白贤身子一震,依然是全身都疼,却顾不得疼将目光愣愣移向朴灿烈,朴灿烈眼中含着脆弱和痛楚,他看着卞白贤继续说:“我恨你的,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你。”

卞白贤张了张嘴,却只感到自己心里疼,硬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眼眶湿润了,用力隐忍着泪水的涌出,眨了眨眼,生生让泪水逼退了回去。

“可是你不知道我多没用,那天冲破宫门看到了高高在上的你在悠闲喝酒的时候,我心里竟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欣喜,想的不是我要怎么折磨你,想的竟是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朴灿烈咬着牙,他说这样的话让他自己无比的痛苦着,他们是仇人啊,可他却这样无法自拔的沦陷。

“卞白贤,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一点点,哪怕一点点都行。”朴灿烈看着他,眼眶都红了,脆弱地像个讨爱的孩子。

卞白贤看着他,内心翻江倒海地想将朴灿烈拥进自己的怀里,可是却硬是逼自己忍住了,他看着,看着朴灿烈期盼的黑眸对他淡淡说:“没有。”说完他觉得自己的心流血了,它在哭泣,疼的无法自抑,可是怎么办呢,朴灿烈,我早就失去了爱你的权利了,而我们之间还能爱吗?

朴灿烈听了他的话看了他许久,然后松开了他,低下了头,狼狈极了,一滴泪落入他玄色的袍子中,然后他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那么的悲伤,卞白贤听的想哭,想对他说不要哭,可是不能,他不能让自己心软,也不能让朴灿烈心软。

朴灿烈走了,离开了青鸾殿,小卓子请御医来时便没见朴灿烈了,只看见卞白贤悲凉孤寂地坐在床上,如失了魂的傀儡娃娃一般。御医为他诊治时他也没有动静,只任他摆布着,御医认真交代着小卓子说卞白贤身子没大碍,开几服药调养便好,只是着重嘱咐了卞白贤要注意放宽心思,不要劳神过度。

卞白贤被听进去多少,小卓子倒是一一记下了,送御医回来后他就看到卞白贤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了,没敢再去打扰,卞白贤今天必然已经很累很累了。

次日卞白贤是在中午时分才醒的,浑身酸疼,他揉了揉自己的膝盖,疼的厉害,皱了眉,唤了小卓子,小卓子进来看他起了就对他请安道:“主子,您醒了,奴才这就为您准备洗漱。”

卞白贤颔首,看了看窗外,今天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只是这腿今天还是疼的厉害,他这幅身子还真是娇生惯养的厉害。想起了昨夜的朴灿烈,他心里一紧,随后敛神,强迫自己不去想他。

小卓子端了洗漱的东西过来,卞白贤用过后用了小卓子拧的方巾擦脸,让后对他说:“小卓子,扶我到院子里坐坐吧。”

“是。”卞白贤强撑着起来,腿沾了地便能感觉到疼,可他还是忍住了。

由小卓子扶着去了院子里,小卓子连忙又搬了椅子让他坐下,树荫下卞白贤让小卓子不必管他,小卓子问卞白贤要不要用膳,早膳这会儿大约是凉了,可这里没有可以加热的东西,他不想让卞白贤吃这些凉了的东西,可是这也没办法。

卞白贤听了对他说:“也一并搬到这里来吧。”

“是。”小卓子连忙就去了。

小小的四角桌上放着是简单的白粥和一个馒头,还有一碟青菜。卞白贤看着吃了起来,凉了的果然是不太好吃,可他还是让自己一口一口地吃着,现下由不得他挑剔。

如每天一般卞白贤膳后便晒着暖暖的太阳混着时间了,然这一日却较之以前不同,院中来了一位不速之客金希澈。

金希澈进到院子里便看到卞白贤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着地上树影斑驳,金希澈一身天蓝色长衫,腰系玉带,头上是以一根天蓝色的束发缎带束着头发。他来到卞白贤面前,温温笑意对他鞠了一躬道:“在下是这宫里新来的棋师金希澈,因迷了路才叨扰了阁下,不知阁下是否能容我向您讨杯水喝?”

卞白贤看了他翩翩俊朗的模样,神情眉宇间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觉得此人倒是有些趣味,于是问道:“你可知你闯进的是哪里?”

金希澈呵呵一声轻笑道:“青鸾殿,门口牌匾三个大字写着,似乎还是现今陛下亲自提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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