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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也不知道,您走后,奴才也被带到了别的地方当差,当天也没来得及打扫您的书桌。”小卓子愁眉。
卞白贤听了也只是微微一声叹息,只能想着大约是来这里收拾的宫人收走了吧。他让小卓子下去休息,自己独自一人小心走到了那把玉琴边坐下,静静思考着什么。
倏的,殿外的珠帘声响起,他回神一看是朴灿烈,一袭紫色锦袍,如雕刻一般的面容落入他的眼前。卞白贤看到他淡淡招呼道:“忙完了?”
朴灿烈点头,他坐在了卞白贤对面,看着他坐在琴边问:“要弹琴?”并没有问那天那副字,不是不想问,只是有些不敢问,将疑问留在心底,将那副字留在自己身边,就当卞白贤这是为了自己写的,朴灿烈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自欺欺人的一天。
卞白贤摇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在这里坐一坐。”
“伤,好些了吗?”朴灿烈又问,看着卞白贤淡然的表情心里有些苦涩,他想他将卞白贤折磨成那样,如今他们二人只怕更难再有什么进展了吧。
卞白贤点头说:“御医用的药都是最好的,所以伤好的差不多了。”他看着朴灿烈,也看到他眼中的那抹愁色,有些心疼便问:“要听琴吗?”
朴灿烈颔首,卞白贤拨了琴弦便开始弹奏,一曲悠扬舒适的《渔舟唱晚》叫人迷醉了心情。二人就这样静静相处了许久,大约在戌时过了以后,朴灿烈起身离开,他让卞白贤好好休息。
卞白贤目送他出了寝殿,然后继续抚琴弹了一曲《锦瑟》: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玉暖日升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反反复复《锦瑟》的弹奏,反反复复地想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心间一股惆怅涌上,卞白贤双手重重的锤在了琴弦上,只恨他为何要和朴灿烈是这样的身世。若他没有青鸾这份责任,朴灿烈不是当时叛臣之子,那么他愿意刀山火海的追寻他,只要他要他,爱他。
风落无声,情生无痕,今生谁应谁的劫,谁成谁执念,若非一往情深,又岂懂情至生死皆可抛,惟愿心上之人万事如意。卞白贤此生是抱了哪怕穷尽一生,也要保朴灿烈安好的,他们注定敌对,那么他将自己的一切输给他也甘愿了。
是日,已经入了冬,空中已经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儿不大,可晶莹剔透的。卞白贤的脚伤已经好了,可御医说了要他注意保暖,朴灿烈听了就立刻叫人给他赶制了几双李皮棉靴,保暖又舒适。他在小卓子的陪同下走出了许久不曾迈出的青鸾殿,今天下了雪倒想出去看看这雪景。他一路尽量避开宫中人多的地方,寻了一条安静的小道去了城楼上,这里已经白皑皑了一片,以前他也总喜欢站在这城楼之上俯瞰京城全景,如今虽山河遭破,天下已经换了主人,可他还是抵不过喜欢这里视野的辽阔。
手扶城墙,想起了那日郑允浩来时对他说的话。郑允浩是他的挚友,他做了皇帝后身处高位,所有人对他都是尊敬和害怕,唯有郑允浩不同,在儿时他们是至交,哪怕他登上的帝位也一直是可以谈天说地的朋友。在高高君王之位上能保留朋友是不易的,他失去了朴灿烈已经是心头之伤了,所以在往后他十分珍惜郑允浩这个良友良将。郑允浩清楚他和朴灿烈之间的事情,也清楚他的感情,卞白贤其实很是庆幸,世间还有郑允浩这样一个懂他,知晓他秘密并愿有违天下支持他的人。
当初他卸郑允浩兵权,诸多将士和大臣不服不懂,往后了便是有人传说是郑允浩功高震主才会得此下场的。可谁都不知道,他和郑允浩彻夜畅谈了往后局势和他心中心事。郑允浩没有说任何一个不字,当时他只留下了一句话“臣静候陛下旨意。”郑允浩的无条件支持和帮助,他很感激。
那夜允浩说要带他走,他那时气汹汹的表情叫卞白贤如今想起来都想笑,那样坐立不安孩子气的郑允浩倒是十分难见的,说什么要去朴灿烈寝宫给他脚上划上几刀,再倒了开水在他脚上,那种孩子气的报复叫他听了都忍俊不禁,看来允浩确实是被气糊涂了。允浩心疼他,他知道,可他更知道他爱朴灿烈,所以……最后也只是说到时候想出宫了就立刻叫希澈通知他,他会及时赶来带他走。不过据说允浩走的那一夜,宫里好几处都着了火,连着朴灿烈的乾清宫后面的小花园都着了火,而火势最旺的当属冷宫棱思殿。卞白贤真是有些想笑有有些感动,这个允浩还真是睚眦必报。
事后金希澈来找他下棋时对他提了郑允浩已经出京回去了,他还让他转交了一袋他种的地瓜给卞白贤,卞白贤偶尔会叫小卓子生一堆火,然后学着小卓子教他的自己烤地瓜吃。他真想不到郑允浩竟这样听他的话。那时他卸了郑允浩兵权后,郑允浩问他他该做什么,他随口说了一句民间的烤地瓜挺好吃,让他可以以后种地瓜,让他偶尔有个饱饱口福。
“主子,风大了,要不咱回去吧,您身子才好些。”一旁小卓子在他身后轻声提醒着他。
卞白贤淡淡笑说:“不碍,今日穿的暖和,我还不冷。”如今他吃穿用度都是宫里最好的。今日他穿了一件宝蓝色锦缎棉袍,一件灰色裘皮斗篷,斗篷边上有着柔软的白色狐狸毛,柔软极了,一向很少束起的黑发,今天也用了一只简单的白玉簪束起,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充满了贵气也傲气。
小卓子躬身站在了一旁,如今他看着卞白贤日子好过了许多也是深感欣慰,他不知道为什么朴灿烈对卞白贤这样的反反复复,或许他能稍微明白些什么了,只是他从不让自己那样去想。卞白贤在他心中是傲气凛然的帝王,他才是这江山的主宰,那双指点江山的手不是用来勾在朴灿烈颈间在他身下承欢的,卞白贤如今的一切是被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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