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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依~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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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编小说] 君宠【灿白/古风/虐/HE】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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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7 23:19:28 |只看该作者
我去原文地址一口气看完了,虐是虐,但结局蛮好的

只不过要自己脑补填充更换人物名字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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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与心唯十二°在我心底储存°初心莫失莫忘°不变の信仰值得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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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8 22:49:27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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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3 18:36:17 |只看该作者
看到楼楼这句话我突然感到好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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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14:36 |只看该作者
十四、

来人正是春风楼中的偶尔捧场的琴师张艺兴,面如冠玉,一双星光流转璀璨的眸在这青鸾寝殿不甚明朗的烛火中显得熠熠生辉,一头青丝由着一条黑色缎带束起,面色清冷,皱了眉抱怨到:“你这周围埋伏了不少人,我进来可是废了番功夫。”

卞白贤稍稍扬眉请了张艺兴坐下说:“春风楼说你好些日子没在那里露过面了,最近可在忙什么?”

张艺兴没答话只是盯着他看,卞白贤淡淡一笑说:“看着我做什么?”

张艺兴蹙了眉头道:“你过得可还好?”

“挺好。”卞白贤也微微蹙眉,嘴角却还是噙了笑意看着他。

“常顺挺会办事了,之前一直将他放在宫外是个明智的打算,你能来是他通知你的吧。”卞白贤为自己斟了茶悠悠道。

“嗯。”张艺兴低了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艺兴,当初你说的对我效忠的话现在可还当得了真?”卞白贤轻声问着,仪态之间已然是君者的威严。

张艺兴神情严肃点头道:“当真,绝不反悔。”

卞白贤颔首,又恢复了怡然春风一般的模样说:“艺兴,我要你在下月赶赴君青山去保护陈姬还有我的孩儿。还有,我知你博通古今,琴棋书画,兵法武艺各个精湛,你若还视我为主,我便要你往后视我孩儿为少主,带他稍长之时,教他指点江山之道,教他识文断字,教兵法武艺,我要你成为他的帝师!”

“帝师?”张艺兴紧皱了眉头,看着卞白贤。

“怎么,不信我的孩儿能再复青鸾江山?”卞白贤傲然一笑。

张艺兴一怔,连忙跪地行礼道:“不,属下不敢,主子定能再复青鸾江山,少主也定能不负主望。”

“不,我是要负你所望的,但我的孩儿一定不负所望,艺兴,往后他便是你的少主,你要护他周全。”卞白贤扶他起来语重心长地道。

“属下万死不辞。”张艺兴站起身看着卞白贤。

卞白贤微微含笑说:“好,我信你,将这封信交给陈姬,她看了信之后便会知道该如何做了。”

张艺兴将信收好在怀,卞白贤只对淡淡道:“你回去吧,此地也不是你该多留的地方。”

“是。”张艺兴抱拳,欲要离去时再回头看了一眼卞白贤说:“你……保重。”说完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和卞白贤相识甚早,而他也一直在作为卞白贤的影子护他左右,而他这道影子是见不得光的,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唯有卞白贤知道,所有人也不知道他是卞白贤的人,即便是当初与卞白贤亲近如朴灿烈也不知道。

先帝培养他各种才能,最后并不束缚他在宫中常伴卞白贤,而卞白贤也从不轻易唤他,后来卞白贤在经历清剿朴灿烈一家之事后就化名建了春风楼,曾是先帝身边影子的常顺做了那里的老板,替卞白贤挑选和培养艺妓,然后他张艺兴也被要求偶尔以他高超的琴艺捧场春风楼。他以前不懂卞白贤为何这样做,看来他还是未能料及这个君王的未雨绸缪和深谋远虑,可若此,他还是不懂,为何这样一个聪明的人,竟会如此不堪一击,倾覆了自己的江山。但如果一切牵扯到朴灿烈的话,张艺兴觉得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只是……这理由太过惊世骇俗,也太过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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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14:53 |只看该作者
乌黑的夜色之中,张艺兴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切都处理地悄无声息,他回到屋里,关好门扉,取了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拉住,屋里瞬间亮堂了许多。他的小屋很是简单催素,一张床,几张桌椅等必备的家具。

他走到床边,床边躺着的是一个重伤睡着了的人,这人是前日他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倒在他家门口的一个少年,那时他胸口中了剑上,十分严重。他本不想去管,可是这少年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那痛苦咬牙隐忍疼痛的模样叫他心里竟软了几分。最后将他带进了屋内,请了大夫为他疗伤,如今他算是救活过来了,可这也算是他命大。

张艺兴一边打了水,为这个少年轻轻擦拭着额上的细汗,如今天气暑热,他这屋里并不凉爽,少年身上衣襟已经汗湿了许多,他为他解开了衣裳擦拭身体,这样的天气若是不注意,伤口是极容易感染的。

少年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立刻机警地睁了眼,看到身边的人是张艺兴时便不由得眼神放松了许多,他静静看着他,没有表情,眸色有些温暖。

张艺兴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醒了,天气太热,你的身上出了汗,我为你擦一下,不然会影响伤口,前两日你昏迷的时候我都是这样为你做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他一连串说了许多。

少年听着看着他笑了,那笑仿若冰山融化的一角,他抬了手抚上张艺兴好看的眼睛说:“好漂亮。”

张艺兴一怔,随后无奈笑了笑说:“看你年纪不大,嘴倒是会调戏人。”

少年看着张艺兴轻轻张口说:“暻秀,你的名字?”他声音里还充盈着虚弱。

“嗯?”张艺兴睁大了双眼,透着一股从不见的可爱。

暻秀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暻秀。”

“哦,张艺兴。”张艺兴再在水盆中拧了方巾,为暻秀继续擦拭着身子。

“张艺兴。”暻秀闭上了双眼,似有些心满意足地舒展了眉心,虚弱地再次睡下了。

张艺兴看着他淡淡笑了笑,少年身上这样重的伤,想来也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吧,只是……他眉头轻蹙,这还是个孩子,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大约再过了十天,暻秀的伤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结痂,他也能稍稍下床走动了,张艺兴因着是下月才去君青山,所以这些日子也倒是能一直照顾他的。他没问暻秀的伤从哪里来的,那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暻秀这个孩子平日里虽然不声不响,可也不自觉地有几分可爱,他似乎不太懂得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见了张艺兴洗衣做饭都做总是很好奇地在一边看着,尤其是张艺兴做饭的时候,他总喜欢在灶房门边坐在小凳子上盯着张艺兴忙的打转的身影看,然后时不时地对张艺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不常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对着张艺兴笑,他不擅长表达自己,他只是希望张艺兴看到他笑会开心一点。

暻秀这些日子也没说过要走,张艺兴也没有说是见他伤好就要他离开的话,二人几日来几乎同进同出。这时傍晚张艺兴从厨房端了的碗筷和做好的饭菜出来,暻秀跟在他身后就如一条小尾巴。张艺兴为他盛了饭叫他坐下吃,他乖乖听话能吃两大碗,张艺兴总是对他说让他多吃点,补充营养,对他的身体和伤有好处。

二人相处十分融洽,这天夜里暻秀和张艺兴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问暻秀道:“艺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张艺兴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对你很好吗?”他只觉得自己随手救了一个孩子,那么负责看着他伤好也没什么。

“嗯,除了我哥,你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暻秀眯了眯笑眼,弯弯的,单纯的模样。

张艺兴看着他略略怔了怔,随后又噗嗤笑了出来对他说:“这么看,你还真是个孩子。”

暻秀似乎不太满意张艺兴以孩子称呼自己,稍稍瞪了一眼张艺兴说:“我已经行了弱冠之礼了。”

张艺兴轻笑不语,只侧了个身道:“睡吧。”

暻秀不满地哼了一声,张艺兴无奈笑了笑,二人就这样同塌而眠。

再这样任时光流淌了些日子,暻秀的伤已无大碍,张艺兴在三天后也要离开这里赶赴君青山了。这一天他做好的饭菜,暻秀过来吃饭,张艺兴对他说:“暻秀,大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你家在哪里,明天我便送你回去可好?”

暻秀一怔,端着饭碗的手就僵在了那里,他看着张艺兴许久问:“你要去哪里?”

“去君县。”张艺兴夹了菜吃了一口答。

暻秀低着头稍稍扒了一口饭吃,却发觉已经没了什么胃口,心里有些梗得慌,问:“那还回来吗?”

张艺兴轻轻一笑说:“不知道,但近段时间是不会回来了。”看着孩子眼中有着不舍的情绪,张艺兴心里温柔了些,这个孩子是个长情之人。

暻秀不再说话,张艺兴着他仿佛有些难过便有些不忍了说:“嗯,我每年三月十五会回来一趟,因为是我父母的祭日,我要回来拜祭他们的,到时候你来这里,我们可以见一见。”

暻秀黯淡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亮光,他点了点头微笑出来说:“好,每年三月十五我都来这里等你。”

张艺兴微微笑着,眸光温柔。吃完饭二人在了院中乘凉,暻秀看到了张艺兴手上戴着的一枚银环,当初见到男孩子手上戴银环是有些吃惊的,可张艺兴说了,那银环是他父母送给他的,是在佛寺里求来护他平安的。他托起张艺兴的右手,然后看着李东海渴望地说着:“艺兴,你的这一对银环送我一只好不好?”

张艺兴一怔,看着自己手上自带上后从没离过身的银环,再看了看暻秀那张期待的笑脸淡淡一笑道:“好,不过你要好好保管。”那是爹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不愿意看到它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一定,一定会的。”暻秀毫不掩藏自己内心的雀跃,他看着张艺兴将右手上的银环取下,然后再交到他手上,他捧着银环,笑得山水温柔,张艺兴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头。

次日一大早,暻秀便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张艺兴的家,他是有些舍不得的,可是他不从不任性,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是他临走前带走了张艺兴为他买的两套衣裳,不是很贵重,可是他很喜欢就带走了。

张艺兴送走了暻秀,暻秀没有让他送他回家,只是再三告诉他明年三月十五他就来这里等他。张艺兴回到家中,看着瞬间冷清了的屋子,一下似乎有些不能适应,嘴角微微一笑,看来暻秀那个小尾巴不知不觉这样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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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15:11 |只看该作者
三天后张艺兴收拾了行囊起身赶赴君青山,他一路策马而驰,休息的不多。到君青山不过用了两天时间,他没有立刻去陈姬所住的地方与他们会面,只是在他们住的附近暗中观察了两天,看是否这附近有人埋伏把守,等了两天发现这里并无其他异象,于是他便敲响了面前这青瓦白墙,不甚起眼的四合院的门扉。出来开门的是苏德昌,他见了张艺兴微微一愣,曾在春风路见过张艺兴,他只知道张艺兴和卞白贤的身份不简单。

张艺兴对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公公,主子让我来的。”他从袖中隐隐拿出一块玉牌,上面是个简单的隐字。

苏德昌看了立刻明了,连忙让了他进屋,那刻有隐字的玉牌是代表着皇家天子的隐卫的身份,能拿玉牌的隐卫不多,每位天子身边只有一位能拿玉牌的隐卫,但这隐卫本事也却是十分了得的,必须文武皆精。

“大人,陛下可好?”苏德昌边领着张艺兴进屋边老眼泪流的问道。

“尚且算好吧,娘娘和小殿下可在?”李东海轻声道。

“在,在屋里,这会儿小殿下睡午觉,娘娘陪着他。”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进了正厅,苏德昌让张艺兴稍等片刻,他入了后院去通知陈姬。

到了后院,苏德昌见到了陈姬就连忙对她说了张艺兴,陈姬连忙提了裙摆就跑了出来,见到张艺兴便问:“大人,陛下他可还好,他有没有受苦……”

张艺兴拱手行礼道:“臣张艺兴参见娘娘,娘娘莫担心,陛下一切安好。”他从怀中取了卞白贤交于他的信递给陈姬又道:“娘娘这是陛下托臣交给您的信。”

陈姬连忙拆信打开,然后流了眼泪,捧了信在怀里,再看着张艺兴忽然跪下说:“大人,请受小妇人一拜。”

“娘娘这是何故,娘娘快起,臣万万担不起。”张艺兴一惊连忙扶着陈姬。

“不,大人,这一拜是陛下的旨意,大人您受得起。”陈姬叩首然后起身道,“大人,陛下信中说,您才华横溢,让您往后成为小皇子的老师,他说您是帝师之才,往后小皇子便交托付于您了。”

张艺兴闻言拱手一拜道:“臣定不负陛下娘娘所望。”

陈姬微微一笑对他道:“有劳了。”说罢她便让苏德昌为张艺兴准备了厢房,这里一切清减,可到底也是当初卞家打下青鸾江山之前的祖宅,倒也安静舒适。

陈姬看着张艺兴道:“大人,往后在这里出入,若是以娘娘大人相称的话多有不便,若大人不介意,往后唤我一声夫人便好,而小妇人也唤您一声先生便是,至于苏公公,他年长,我们唤他苏伯便是。”

“一切依夫人的。”张艺兴恭敬有礼。

陈姬颔首对他又说:“小皇子此时还在午休,一会儿他醒了,我便带他来见您,此时您也先去歇息一下吧。”

“是。”张艺兴说完让陈姬先行离开,而后他跟着也去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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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21:40 |只看该作者
十五、

这一夜起了风,大约是又要下雨了,这些日子的雨一直断断续续,不过这也为几日来的炎炎暑气稍微缓解了一下。朴灿烈在乾清宫内批阅着奏折,烛火微微暗淡了些,他叫了齐顺到:“换灯。”

齐顺忙示意小太监将新的灯盏取了了过来换上,然后再默默退到了一边去,近日南边叛乱越演越烈,朴灿烈的政务也越发的繁忙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休息的十分少了,心里有些担忧卞白贤的身体。

这时外面进来了个小太监跪地禀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朴灿烈看了他一眼道:“宣。”手上沾了朱砂的笔未停地批示着。

皇后带着宫女红豆觐见,红豆手中提了一个小小的八宝食盒,二人一同对朴灿烈福身请安。朴灿烈搁了手中的毛笔,今天的奏折批示完了。看着皇后问:“皇后找朕有事?”

“臣妾听闻最近陛下政务繁忙,臣妾担心陛下龙体,而且刚刚听奴才说陛下此时还未用膳,便擅自前来为陛下送些臣妾亲自做的膳食来让陛下尝尝。”上官若兰轻轻答着,言语之间还是那样的得体大方,温婉贤淑。

朴灿烈看着她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对她说:“辛苦皇后了,去那边与朕一同坐坐吧。”携着上官若兰他们一同走到了红木质的六角桌前,上面铺着一块淡雅绿色锦缎桌布。

红豆将食盒打开,与一边小太监一同开始布菜,菜肴精致,才看到样子便已觉定然十分美味了,朴灿烈看了一眼嘴角难得勾了一笑道:“这些都是皇后亲手做的?”

上官若兰还是淡雅一下颔首说:“是,雕虫小技,还望陛下不嫌弃。”

“怎会,这样精致,皇后手艺了得。”朴灿烈再是温温一笑。

上官若兰见了他的笑容,白皙的脸颊不由得稍稍攀上一朵粉红的霞云,为她一张精致的面容更是增色不少,仿若烟云含水的杏眸里也闪动着微微不可见的波动,温柔似水。朴灿烈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是个很好的女人,可惜却跟了他。动了碗筷对皇后说:“可还用的下,陪朕一起用可好?”

上官若兰颔首,微微含笑,执了银筷也小口小口的吃着,她还备了薄酒,是她亲酿的梅子酒,在夏天用来甘甜解暑,她为朴灿烈斟了一杯道:“陛下尝尝这酒,是臣妾闲来无事亲自娘的,用青梅而酿。”

朴灿烈挑眉尝了一口笑说:“看来朕娶了一位手艺精巧的皇后,实在幸也。”

上官若兰眼眸低垂有了羞色,谦虚笑道:“臣妾小妇人手艺,难登大雅之堂,陛下笑话臣妾了。”

朴灿烈微微一笑,品酒吃菜,用完了膳,大约也是心情舒畅便携着皇后在宫中散了散步,然后再命人送了她回坤宁宫。雨停后的夜越发的凉爽,朴灿烈踱步回到了乾清宫,自那日他与卞白贤出宫后,他又已是连着近乎一月未见他了,这些日子也着实繁忙,再者也因他现在对卞白贤的心情也越发的矛盾。

这样在爱与恨的交织里让他近乎觉得自己要癫狂了一般,幽幽墨色的天空,朴灿烈仰天怅惘,他纵然夺得了卞白贤当初力保的青鸾天下,让他尊严折尽,让他俯首称臣,可他却心中仍无快意。朴家当初上上下下百号余人皆数丧尽在卞白贤的一句灭其九族之话中,他看到了亲人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头身两处,他当时只觉得自己气血上涌,一口鲜血从喉间涌出,那时他的恨意是恨不得将卞白贤碎尸万段的。

他那样心狠,那样的无情无义,还让背上了强辱太子的罪名,旁人不清楚,卞白贤又怎么不清楚,若是卞白贤他自己不愿意,他怎会用这样一个污秽不堪的方法来得到他,若是如此他早就得逞了,一片冰心,一边赤诚就这样生生让卞白贤的强辱之名给背叛和扼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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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27:41 |只看该作者
朴灿烈静静立在夜空之下,眸中的的痛苦溶于夜色之中,将他百般折磨又怎样,将他囚禁如奴又怎样,到最后最疼的人还是他,只因为他放不下他!可他为何要这样耿耿于这样一个无情无义还奸诈十分的人,他真是一败涂地,对于卞白贤他从未胜利过。

“陛下,夜深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保重龙体要紧。”齐顺一旁看着忧思的朴灿烈过来关切道。

朴灿烈微微颔首也这回了寝殿,洗漱后便独自睡下了,当初的月婉仪他终究还是没能宠幸于她,即便她和卞白贤的双眼再过相似,可到底她也不是卞白贤,温婉细语说的动听,可终究也不是卞白贤说的,缓缓合上了双眼,便是浅浅入了眠。

夜空之下不眠的人还有一处,便是青鸾殿的屋顶之上,暻秀一袭青衣长袍坐在屋顶,手里捏着当初张艺兴给他的银环反复摩挲着。他伤好回来对朴灿烈复命,那日刺杀卞白贤的刺客已查清,是朝中当初跟随朴灿烈走南闯北打天下的乌衡,他心中忧患卞白贤一日不死,这青鸾余孽便是一日都不会死心,所以他才特意去了江湖上请了魏一门的死士来刺杀他。朴灿烈听后立刻下令清剿了魏一门,而乌衡便是被他贬去了边疆一处,未得他许可便永世不能入京。现下他被朴灿烈派到了青鸾殿保护卞白贤。

暻秀从不深究其原因,只是朴灿烈吩咐的事情他一定做到。身边忽而站了一个人影,暻秀朝人看去,是迎风而立的卞白贤,卞白贤微笑坐在了他身边,看着他问:“这么晚了还没睡?”

暻秀将银环紧紧握在手心里看着他抿唇不语,他甚少对任何人都能露出对张艺兴时的模样,那孩子气很少人见过,即便连朴灿烈也不曾多见过。

“有心事?”卞白贤问,看着暻秀冷冷的面孔不由得笑了笑,他和朴灿烈可真是一对兄弟,面上的表情还真是少得可怜。

暻秀摇头,握着银环的手又紧了几分。卞白贤看了他握紧的手心,虎口缝隙中能稍稍看出是个银制的首饰类的物品,他再挑眉一笑问:“有心上人了?”

暻秀这回怔怔看向了他难得开口问:“心上人?”

卞白贤点头,目光睨了一下他手心握着的东西道:“那是心上人送你的是不是?”

暻秀看了看虎口缝隙中的银环说:“是个朋友送的,很好的朋友。”

“是吗?”卞白贤轻轻一笑站起身道,“看来你很珍惜这个东西,那就好好保护吧。”

“等等。”看卞白贤要走,暻秀抬头叫住了他,卞白贤低首看着他,暻秀接着问:“如果你对一个人日夜想念,看见你会开心,看不见他你会很想他,很不开心,这是怎么样的情绪。”

卞白贤看着他,孩子一脸懵懂的表情,仿佛又似乎懂些什么,只是有些不确认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喜欢她,对吧,你说的这个人就是送你东西的人是不是,我想你是喜欢上她了,也就是心上人的意思。”

“心上人。”暻秀皱了眉,张艺兴是心上人吗?没再理会卞白贤的离去。张艺兴是个男人,他……甩了甩头,将银环在手中握得更紧了,然后嘴角微微上扬,笑眼弯弯,夜色下是久违了的他单纯如孩子的模样。

心里滑过了一阵欣喜的暖流,将银环捧在手心百般细看,心心念着张艺兴,想着他的模样。他竟不知自己只在这短短一段时间里对张艺兴是这样的心情,因是喜欢才会想念,因是喜欢才会失落的对不对。

次日清晨,卞白贤从寝殿内醒来,小卓子已经为他布了早膳,暻秀已经不知了踪影,他想大约是觉得这里烦闷了便出去走走了吧。

暻秀这是已经来到了朴灿烈的乾清宫,朴灿烈还未下朝,他便在了外面等着。朴灿烈下朝时见到了暻秀微微一愣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哥,我要去一趟远门。”暻秀开门见山。

“去哪里?”朴灿烈再是一愣,暻秀自跟着他以来倒是从来没有要求离开去哪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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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7-7 15:30:35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依~羽翼 于 2015-7-10 10:47 编辑

“嗯,外地,哥,我要去找个人,会很快回来的。”他拉着朴灿烈的手臂,自成年以来他便在没有过这样撒娇的举动了。

朴灿烈看着他少见的孩子气露出不由得一笑说:“好,我又不是答应你,看你急的,想去哪里就去吧,不过注意安全。”

“是。谢谢哥。”暻秀得到了应允,满足露出了笑脸,一边宫女们看到了不由得都各自红了脸,心砰砰跳着,这人与他们皇上的容貌一样俊朗,可气质截然不同,这样一笑倒是更添了几分可爱。

朴灿烈看着他淡淡笑着,拉着他一同朝乾清宫走去问:“可用过膳了?”

暻秀摇头,朴灿烈说:“那与我一同用吧。”

暻秀点头,此时他心情很好,朴灿烈说什么他都同意,尽管以前也没反驳过他什么。

二人一同用膳让二人都有些感慨,二人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同桌用膳了。朴灿烈看着暻秀道:“暻秀,你虽是我的义弟,可我把你当我唯一的亲人,我知你不喜朝政,但我还是想为你封王,你看如何?”

暻秀喝着粥看着朴灿烈皱眉摇了摇头说:“哥,不用了,我这样很好。”

朴灿烈看着他说:“可我希望你能与我一同富贵。”

“可我现在也在享富贵啊。”看着朴灿烈的有些坚持的眼神,暻秀垂头想了想说:“那哥等我回来后再封吧。”

朴灿烈点头含笑说:“好,打算什么时候走。”

“吃完饭就走。”暻秀道。

“这么快?”朴灿烈诧异。

暻秀点头说:“我等了好久了,不过昨晚总算弄明白了,不然早就去找他了。”

朴灿烈狐疑看着金基范问:“他是什么人。”

暻秀轻轻一笑道:“心上人。”对朴灿烈他从不隐瞒。

朴灿烈闻言诧异回神,这才笑道:“也是,你现在也长大了,是我不好,没能为你想的周全,她是哪家的姑娘。”

暻秀微愣,姑娘!是啊,按说他是男的,那么心上人必然需是女子,可张艺兴是男人,他微微低头喝了口粥含糊了一下说:“寻常人家的,哥,你先不要问,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朴灿烈了然一笑道:“好,我不问,不过若是这事妥了,你便告诉我,我帮你做主。”

暻秀愣着头皮点了点头,不知朴灿烈若是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男人后会做何感想。二人用完了膳,暻秀就起身告辞了,朴灿烈看他一副平时少见的火烧火燎的急不可耐的模样也就不留他了,任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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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这一日八月十五中秋节,花好月圆,暻秀已经离开皇宫半月了,朴灿烈今日在宫里设了宫宴庆祝中秋佳节,水月殿中美酒佳肴,美人如玉,莺歌燕舞,群臣后妃各个都是言笑晏晏。朴灿烈高高坐于殿前,皇后上官若兰坐在他左侧,清妃金雅清坐在他右侧。

群臣后妃向朴灿烈敬酒,朴灿烈也一一应下,殿下群臣对殿中舞姬的舞蹈如痴如醉,朴灿烈一旁安静喝着酒,思绪不由得飘向了青鸾殿那边,今日月圆之夜,不知道卞白贤在做什么?

一边月婉仪许是酒喝多了些默默退出了殿中走向外面醒酒解闷,她一路有着宫女翠兰扶着小心走在朱红回廊之上,然而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御花园中,恰然看到了这样一副如画梦境。一树飘向桂花树下,临风照月下一个月牙白布衣长衫的男子,衣裾飘飘,未束的一头青丝长发随风散乱,别是异样风情,她微醺了杏眼,定定仿若着了迷一般地那个如画如仙的男子。夜色有点暗,她离他有有些远,容貌看不太清楚,但能确定,这个男子定然极为好看。不用于朴灿烈的气势凛人,这人身上的气质温润如暖玉。

一阵凉风袭来,月婉仪才稍稍清醒,她摇了摇头问着身边的宫女:“可知那边是何人?”

“回婉仪,那人是前朝君主卞白贤。”翠兰恭敬回到,一双眸子瞥了一眼卞白贤,似有些不屑。

月婉仪皱了眉头,再次打量着一边的卞白贤眼中再没了之前的欣赏之色,不自觉地带了一抹厌恶,三番几次了,几乎每次都是因为他而让她无法承宠。她错失了良机,如今倒是让皇后占了恩宠,听说皇后最近被朴灿烈叫的勤,倒是这多半月来,朴灿烈再没传唤过她,也没有再去她的宫中去看过她。

“婉仪,咱们回去吧,这里不干净。”翠兰低首躬身对月婉仪道。

月婉仪听了眼中也尽是嘲弄朝卞白贤看去,一边月下赏花的卞白贤仿佛是注意了这边不怀善意的视线,便朝这边看来,他站在原地看着那回廊上一袭粉色衣裙的月婉仪微微一怔,然后再回过头,抬步准备离开。朴灿烈虽将他囚禁,可也并未禁他的足,只是今日看着宫中设宴,想必各宫都去了那边赴宴,他能得一个清闲,容许他今日出来走走,可不想这清净是这样的难寻。缓缓迈着步伐走着,他想着那女子大约是朴灿烈的妃嫔吧,心里有些微微的难受。然就在这时他的路被人挡住了,抬眼一看便是那粉衣女子。

他蹙眉盯着她,月婉仪也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嘴角露出一抹讥诮道:“陛下真是好兴致啊。”

卞白贤面无表情,那抹讥诮他看在了眼里,看着月婉仪道:“烦劳移驾。”

“放肆!”月婉仪冷哼。

卞白贤表情更为冷凝,显然已经不悦了。只是月婉仪并不放在眼里,她眼里露着嘲弄厌恶的神色看着卞白贤道:“我是当朝婉仪,前朝俘君是否礼当跪拜。”

卞白贤看着她转过身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他寻了其他路要走,可立刻被月婉仪厉声一道:“来人。”立刻这边巡视的侍卫迎了过来,忙跪地请安道:“婉仪有何吩咐?”

“给我拦住他。”她纤白的手指气直直朝卞白贤一指。

那些侍卫见了是卞白贤都有那么一瞬间的怔忡,但很快也还是将他揽住,卞白贤皱眉看向月婉仪道:“何意?”

“跪下。”月婉仪厉声一喝。

卞白贤临风脊背站的挺直,眸色一凛,气势凌然,那傲然压迫的气势一瞬间叫了他身边的侍卫和那嚣张的月婉仪还有她的婢女翠兰都怔住了。这是天生的君家威严,也是天生的王者气势。

卞白贤淡淡地道:“只怕婉仪经不住我这一跪。”

月婉仪看着卞白贤那透着傲气和杀伐的眸,心里咯噔一下,可到底是稳住了要向后退一步的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不知道你这前朝俘君今日是有什么资本在这里与我这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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