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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夜色之中,张艺兴回了自己的住处,一切都处理地悄无声息,他回到屋里,关好门扉,取了火折子点燃了屋里的拉住,屋里瞬间亮堂了许多。他的小屋很是简单催素,一张床,几张桌椅等必备的家具。
他走到床边,床边躺着的是一个重伤睡着了的人,这人是前日他从外面回来时看到的倒在他家门口的一个少年,那时他胸口中了剑上,十分严重。他本不想去管,可是这少年苍白无血色的脸,还有那痛苦咬牙隐忍疼痛的模样叫他心里竟软了几分。最后将他带进了屋内,请了大夫为他疗伤,如今他算是救活过来了,可这也算是他命大。
张艺兴一边打了水,为这个少年轻轻擦拭着额上的细汗,如今天气暑热,他这屋里并不凉爽,少年身上衣襟已经汗湿了许多,他为他解开了衣裳擦拭身体,这样的天气若是不注意,伤口是极容易感染的。
少年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的动静,立刻机警地睁了眼,看到身边的人是张艺兴时便不由得眼神放松了许多,他静静看着他,没有表情,眸色有些温暖。
张艺兴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醒了,天气太热,你的身上出了汗,我为你擦一下,不然会影响伤口,前两日你昏迷的时候我都是这样为你做的,所以你不用不好意思。”他一连串说了许多。
少年听着看着他笑了,那笑仿若冰山融化的一角,他抬了手抚上张艺兴好看的眼睛说:“好漂亮。”
张艺兴一怔,随后无奈笑了笑说:“看你年纪不大,嘴倒是会调戏人。”
少年看着张艺兴轻轻张口说:“暻秀,你的名字?”他声音里还充盈着虚弱。
“嗯?”张艺兴睁大了双眼,透着一股从不见的可爱。
暻秀看着他微微一笑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暻秀。”
“哦,张艺兴。”张艺兴再在水盆中拧了方巾,为暻秀继续擦拭着身子。
“张艺兴。”暻秀闭上了双眼,似有些心满意足地舒展了眉心,虚弱地再次睡下了。
张艺兴看着他淡淡笑了笑,少年身上这样重的伤,想来也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吧,只是……他眉头轻蹙,这还是个孩子,他又是什么身份呢……
大约再过了十天,暻秀的伤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结痂,他也能稍稍下床走动了,张艺兴因着是下月才去君青山,所以这些日子也倒是能一直照顾他的。他没问暻秀的伤从哪里来的,那对他来说不重要。只是暻秀这个孩子平日里虽然不声不响,可也不自觉地有几分可爱,他似乎不太懂得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见了张艺兴洗衣做饭都做总是很好奇地在一边看着,尤其是张艺兴做饭的时候,他总喜欢在灶房门边坐在小凳子上盯着张艺兴忙的打转的身影看,然后时不时地对张艺兴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不常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对着张艺兴笑,他不擅长表达自己,他只是希望张艺兴看到他笑会开心一点。
暻秀这些日子也没说过要走,张艺兴也没有说是见他伤好就要他离开的话,二人几日来几乎同进同出。这时傍晚张艺兴从厨房端了的碗筷和做好的饭菜出来,暻秀跟在他身后就如一条小尾巴。张艺兴为他盛了饭叫他坐下吃,他乖乖听话能吃两大碗,张艺兴总是对他说让他多吃点,补充营养,对他的身体和伤有好处。
二人相处十分融洽,这天夜里暻秀和张艺兴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望着床顶问暻秀道:“艺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张艺兴眨了眨眼睛笑道:“我对你很好吗?”他只觉得自己随手救了一个孩子,那么负责看着他伤好也没什么。
“嗯,除了我哥,你是第二个对我这么好的人。”暻秀眯了眯笑眼,弯弯的,单纯的模样。
张艺兴看着他略略怔了怔,随后又噗嗤笑了出来对他说:“这么看,你还真是个孩子。”
暻秀似乎不太满意张艺兴以孩子称呼自己,稍稍瞪了一眼张艺兴说:“我已经行了弱冠之礼了。”
张艺兴轻笑不语,只侧了个身道:“睡吧。”
暻秀不满地哼了一声,张艺兴无奈笑了笑,二人就这样同塌而眠。
再这样任时光流淌了些日子,暻秀的伤已无大碍,张艺兴在三天后也要离开这里赶赴君青山了。这一天他做好的饭菜,暻秀过来吃饭,张艺兴对他说:“暻秀,大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你家在哪里,明天我便送你回去可好?”
暻秀一怔,端着饭碗的手就僵在了那里,他看着张艺兴许久问:“你要去哪里?”
“去君县。”张艺兴夹了菜吃了一口答。
暻秀低着头稍稍扒了一口饭吃,却发觉已经没了什么胃口,心里有些梗得慌,问:“那还回来吗?”
张艺兴轻轻一笑说:“不知道,但近段时间是不会回来了。”看着孩子眼中有着不舍的情绪,张艺兴心里温柔了些,这个孩子是个长情之人。
暻秀不再说话,张艺兴着他仿佛有些难过便有些不忍了说:“嗯,我每年三月十五会回来一趟,因为是我父母的祭日,我要回来拜祭他们的,到时候你来这里,我们可以见一见。”
暻秀黯淡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些亮光,他点了点头微笑出来说:“好,每年三月十五我都来这里等你。”
张艺兴微微笑着,眸光温柔。吃完饭二人在了院中乘凉,暻秀看到了张艺兴手上戴着的一枚银环,当初见到男孩子手上戴银环是有些吃惊的,可张艺兴说了,那银环是他父母送给他的,是在佛寺里求来护他平安的。他托起张艺兴的右手,然后看着李东海渴望地说着:“艺兴,你的这一对银环送我一只好不好?”
张艺兴一怔,看着自己手上自带上后从没离过身的银环,再看了看暻秀那张期待的笑脸淡淡一笑道:“好,不过你要好好保管。”那是爹娘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他不愿意看到它们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一定,一定会的。”暻秀毫不掩藏自己内心的雀跃,他看着张艺兴将右手上的银环取下,然后再交到他手上,他捧着银环,笑得山水温柔,张艺兴忍不住揉了揉孩子的头。
次日一大早,暻秀便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张艺兴的家,他是有些舍不得的,可是他不从不任性,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的,只是他临走前带走了张艺兴为他买的两套衣裳,不是很贵重,可是他很喜欢就带走了。
张艺兴送走了暻秀,暻秀没有让他送他回家,只是再三告诉他明年三月十五他就来这里等他。张艺兴回到家中,看着瞬间冷清了的屋子,一下似乎有些不能适应,嘴角微微一笑,看来暻秀那个小尾巴不知不觉这样的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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