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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飞来横祸
过年前,卞白贤家搬进了新房子。六大间平房,宽敞明亮,是推了老房子重建的,修房子期间,卞白贤父母暂时住在二叔二婶家中,等房子一修好,就赶紧搬到新房里去了。
这个年代的装修材料多半都是原生态的,墙上抹的是石灰浆,门窗刷的是生漆,只有门窗钢筋才是工业油漆,不过经过两个月的时间,那些有害物质早就消散掉了。
这个年可以说是卞白贤记忆中最开心的一个年了,家里修了新房,家里的事业也蒸蒸日上,他和姐姐都在班上名列前茅。尤其是家泰人和,爷爷奶奶身体康健,随着后山的发展,奶奶的牢骚话也少多了,叔叔婶婶也和睦乐观,弟弟妹妹活泼健康,一大家子在一起其乐融融,好不和美。
就连卞白贤他姑卞小芳,过年时也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住了两天。李大原大概看出了外家的实力和前景,所以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怠慢,破天荒在卞白贤家住了两晚上。换做往年,那是只能住一晚的,那还是因为要在岳丈家和两个内兄家各吃上一顿官方饭的缘故。
小俊瑞已经五岁了,上了学前班,长得白白净净,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他现在胆子大多了,看见卞白贤不仅不躲,而是十分粘着他,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和白哥哥一起睡。
朴灿烈这几天忙着去外婆舅舅家拜年,不知道小俊瑞霸占了他的卞白贤,等他赶回来时,小俊瑞已经在卞白贤床上睡了两晚了。
当时正赶上卞小芳夫妇俩要带儿子回家,小俊瑞泪眼汪汪抱着卞白贤的大腿不肯走:“我要在白哥哥家玩,等我开学了你们再来接我吧。”
卞小芳哭笑不得:“明天我们还要去你姑姑家拜年,等拜了年再来舅舅家。”这自然是哄孩子的权宜之计。
小俊瑞不为所动。
李大原对儿子说:“瑞瑞,咱们去姑姑家拿大红包去。”
小俊瑞从口袋里摸出舅妈给的红包:“我不要,我有红包。”
卞白贤几乎要笑出声来,蹲下身对他说:“瑞瑞跟爸爸妈妈回去吧,明天哥哥就去你家。”
小俊瑞这才松口:“好。哥哥来我家,我还要和哥哥一起睡。”
卞白贤点头:“好,好,和哥哥一起睡。”
朴灿烈在自己家门口看热闹,本来还觉得挺好笑的,但是一听说“还要和哥哥一起睡”,顿时怒从心起。我去,自己都多久没和卞白贤一起睡了,居然让这么个小屁孩先占了便宜,简直是太过分了。
他真想就这么冲过去,将那小孩抓起来扔他妈身上,赶紧带走,别再粘着卞白贤,看着就烦。
等李俊瑞和他爸妈走了,朴灿烈满脸不高兴地走过来,对卞白贤说:“小孩子就是麻烦。”
卞白贤笑着说:“不会啊,我觉得挺好玩的。”
朴灿烈几乎要喷火了:“你明天还要去县城?”
卞白贤说:“还没定是哪天,是要去我姑家拜年的。”
“一定要去吗?”朴灿烈不甘心地问一句。
卞白贤觉得奇怪:“干嘛?你有什么事吗?”
朴灿烈悻悻地摸了下鼻子:“没事。”
卞白贤耸了下肩,又发神经了吧。
然而这个年刚过完,卞白贤家就出事了。
正月还没过完,卞白贤妈妈和二婶就从二婶她哥的孵化场买了一批小鸡回来。
小鸡要进行疫苗接种,这样才能预防鸡瘟。那天刘双双从防疫站买了一批家禽防疫药回来,和张明丽于碧莲三个人在养鸡场内忙了一整天,给小鸡们滴鼻接种疫苗。
由于小鸡的数量太多,足有五百多只,三个人从早忙到晚,对外面放养的大鸡也没多留意,只是给它们喂了三次食。
到天快黑的时候,于碧莲去关鸡,发现鸡舍里少了很多母鸡,她有些狐疑,这天都快黑了,鸡怎么还不进鸡舍。便出去查看,发现好多只母鸡都躺在了地上,腿脚都伸直了。吓得于碧莲大喊:“双双,明丽,快来,鸡出事了!”
三个女人看着满地的死鸡,大惊失色,捡起一只鸡来一看,早已死僵了。
“发鸡瘟了?”张明丽难以置信地问。
刘双双迟疑地说:“不可能吧,我们每只鸡都按时接种疫苗了啊。今天早上放出去的时候,鸡还活蹦乱跳的,并没有缩脖子啊。”
空气中有一股怪异的刺激味道,于碧莲拿着鸡凑到鼻子下一闻:“好大的农药味!”
刘双双和张明丽一检查,发现果真如此,分明就是敌敌畏的味道。卞昌隆和卞昌盛闻讯赶紧过来了,愁云涌上几个人的心头,五个人将死鸡收起来清点了一下,足足有两百一十多只,还有几十只缩着脖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也是吃了那些东西。
五百只下蛋的母鸡,这一下子就要去掉一半,大家看着堆积成山的死鸡,眉头深深地锁了起来。
卞昌隆兄弟俩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卞昌盛说:“肯定是有人给我们下药了。”
卞昌隆点点头:“这还用说么?”
刘双双和张明丽在一旁抹起了眼泪。刘双双带着哭腔说:“缺德,谁这么见不得别人好。”
于碧莲看着这四个人陷入悲伤之中,特别不忍心,转身去给那些还没死的鸡对肥皂水喝,想着也许还能挽救一下。
张明丽问:“怎么办?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行,我去找村长。”卞昌隆站起身,扔掉烟头,抹了一把憔悴的脸,往村里走去。
卞昌盛也跟上大哥的脚步,一起去了。
几个女人转身回了鸡舍,将那些萎靡不振的母鸡拣出来,给它们分别灌肥皂水。
很快,村干部和一些村民都来了,大家被铺天而来的农药熏得直皱眉,这是显而易见的下毒药。
“真是有人下农药啊,真缺德!”
“哪个红眼病看人家发财了,看不过眼吧。”
“真倒霉!”
“死了这么多鸡,都是下蛋的鸡,多可惜啊!”
“这损失起码有好几千块啊。”
“……”
大家七嘴八舌地小声议论着。
村长和村支书看了一下现场,支书说:“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投毒,要是抓到了,可以到派出所去告他。”
村长问:“你们看到是谁做的了么?”
卞昌隆摇摇头:“没有。我们全都在忙,今天双双她们在给小鸡接种疫苗,没怎么出去,不知道有谁来过。”
支书说:“今天有谁看到谁来过后山?只要是来过的,大家都可以说说。”
一时间大家都不做声了,这就等于指证啊,是要担负责任的。
卞昌隆有些期待地看了一圈乡邻,但是暗淡的天色下,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模糊,卞昌隆充满希望的心慢慢沉寂了下去。
虽然知道这事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因为缺乏证据,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全家人在后山挖了一个大坑,将这些含冤而死的鸡们埋了,一共死了二百四十只,下蛋的母鸡一下子去掉了一半,这等于每天的鸡蛋收入直接缩水了一半。
虽然大家一直在防备着鸡瘟,但是天灾还没来,人祸就先至了。全家人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隐约都猜到,这恐怕只是个开头,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给他们家的鸡投毒,以后还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很显然,他们家不是被贼惦记上了,而是被强盗惦记上了。
为了防止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三个女人轮流看护起了这些鸡们,白天总有一个人在鸡场外面忙活,对方看到有人在,自然不敢轻易来冒险。
但这样让人的感觉十分不好,有人在暗处时刻惦记着他们家这块肥肉,哪里有什么安全放心可言。
过了几天,刘双生给妹妹送来了两只小狗,这狗混了点狼狗的血统,只要好好养,将来看家护院是一大帮手。
卞昌隆一直在懊恼没有将养狗的事放在心上,虽然卞白贤提了好几次,因为访不到好的品种,这事一直都没有实施下去,现在懊悔也晚了。
卞白贤知道这事的时候,是他放月假回来之后的事了。他一听说此事,便气得七窍生烟,人心居然如此险恶,真让人低估了人心的狠毒,他一直以为农村人是淳朴善良的,没想到恶毒的人根本就是不分地域的。
“爸,为什么不去报警呢?”卞白贤说。
卞昌隆说:“支书都问过大家了,没有人肯说。也许大家都没看见。”
“怎么可能!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为。这破案侦查的事,不是村干部能干的,这是警察们的事啊。事发当时就该去报警的啊。”卞白贤气得要死,当时就应该保留证据,让警察来破案,现在证据全都销毁了,气死也没用。
“这事也能报警吗?”刘双双问。
卞白贤说:“怎么不能,起码让警察来一趟,就算是破不了案,也要给那些人看看,再招惹我们,迟早让他吃牢饭!”
卞白巧蹙着好看的双眉:“我觉得这事还没完,肯定还有后续的。”
卞白贤点点头:“等着,看谁先浮头。”
卞白贤隐隐猜到,这事和利麻子脱不了干系,因为年前在村里的大会上,他就听刘二良提起过,说沙洲的承包期是三年,橘子园也只有五年,只有后山的承包期是三十年,时间太长了,应该重新制定规矩才行,不能让一个人独自发财。
但是支书说了,承包山地的合同是根据国家规定来的,并没有违反规矩。当时机会对大家都是平等的,人人都可以承包,但是除了卞昌隆兄弟,根本就无人愿意承包后山。所以这事不能说改就改。
卞白贤知道,刘二良以前是个胆小本分的人,自从跟了利麻子,这人便有点狐假虎威的情况,跟利麻子倒成了一丘之貉。这话多半也是利麻子的主意,因为他去年就结束沙场承包了,因为沙洲上的沙子已经被挖得七零八落,没什么油水了,目前他正无所事事,有大量的精力去打别人家的主意。
卞白贤看着两只活泼的小狼狗,倒是很喜欢,但是想到它们到来的原因,不由得惆怅顿生。
朴灿烈对卞白贤说:“我觉得这事十之八九是利麻子或者他指使人干的,换了别人,没有那个胆子。”
卞白贤叹了口气:“是他我们也没证据。”
朴灿烈说:“看着坏人逍遥法外,我真想去抓他过来暴打一顿。”
卞白贤说:“你别冲动。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总有一天他要受惩罚的。”
朴灿烈看着这样的卞白贤,心里很憋屈,只恨自己没本事,让卞白贤受委屈,那些不长眼的,迟早要让他们知道小爷是不好惹的。
果不其然,就在鸡场投毒事件过了半个月后,有人出头来说话了。来说话的是本村的一个媒婆,找的人也不是卞昌隆夫妇和卞昌盛夫妇,而是卞白贤的奶奶。
这个媒婆看似是闲聊一样和卞奶奶提到鸡场被药的事情,她假惺惺地感叹了一番,末了说:“老姐妹,我看啊,昌隆兄弟俩的后山来越来赚钱,以后只怕招来的惦记越来越多。这次是给鸡下毒,下次就不知道是给谁下毒了。”
卞奶奶是个本分且没什么见识的老太太,一听这话打了个寒战:“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人要害我儿子不成?”
媒婆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只是这么胡乱猜测罢了。就是觉得这树大了招风,但是他们兄弟又都太本分,奈何不了那些豪强的人,只怕以后会更吃亏。”
卞奶奶满面愁容:“这有什么办法。当初我就不赞成他们两兄弟搞这个后山,累得要死,还不一定能赚钱。现在好不容易赚了点钱,又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能叫人放心呢。这可怎么办?”
媒婆压低了声音,凑近卞奶奶耳边说:“要不让他们兄弟俩不做了,把后山转给别人好了。跟人说,无论谁包了这后山,都要付他们兄弟十万块钱。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包。”
老人家眼皮子浅,一听这主意,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要真能这样,我去跟昌隆和昌盛说说。不包这后山,我们就省得提心吊胆的。”
“就是啊,这不用做什么,兄弟俩一人能赚个五万块,多好的事啊。”媒婆添油加醋地说。
当天晚上,卞奶奶就把这话跟两个儿子说了。
卞昌隆看着母亲:“妈,这话谁跟你说的?”
卞奶奶说:“你们兄弟觉得好不好嘛?我觉得就要得,咱们不要这后山了,省得每天提醒吊胆的。有了这五万块钱,咱们去做点别的生意。”
卞昌盛冷笑了一声:“十万块钱就想买我这座金山,做梦!我倒想看看,到底是谁想要我们兄弟的命!”
卞奶奶吓了一跳:“昌盛你胡说八道什么,妈这不是替你们兄弟俩担心么。”
卞昌隆比弟弟沉得住气些:“妈,你不用担心。有人看中我们这后山,无非也是为了钱,不会来拼命的。我们这是白纸黑字签了合同的,不怕人来闹事。他们想做的,无非就是想让我们怕了,然后就白捡我们辛苦搞起来的后山。我们一不偷二不抢,不违法,不用怕这些心术不正的人。如果真有问题,还有警察呢。”
卞昌隆兄弟俩也跟对方杠上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再蛮横,也总要考虑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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