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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肯定是早恋
第二天,朴灿烈是在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中醒来的。
“我去,我的鞋呢?”
“搞什么鬼,这里怎么有个盆子?还有水!”
“啊呀,我的鞋怎么湿了?”
“……”
整个宿舍闹哄哄的。
朴灿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旁边的卞白贤,卞白贤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去跑步,依旧睡得很沉。朴灿烈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温热的,没有再发烧,放下心来,不耐烦地对床外低吼一声:“吵什么吵,这里还有个病人呢!东西是我放的,谁的鞋找不到了我帮忙找,弄湿了要洗的我帮着洗就行了。”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朝朴灿烈看过来。李宏强小心地问:“小灿,谁病了?”
朴灿烈的下巴朝床内抬了一下:“卞白贤昨晚上发烧了,我给他冷敷降温呢。”
“那班长好了没?”周国光问。
“不用,我背他去就好了。”朴灿烈拒绝道,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顺手捡起了踢翻的脸盆,又将踢到床边的一只鞋子扔回到主人床边。
大家都看见卞白贤还在床上躺着没动,自觉地噤了声,轻悄悄地拿着牙刷毛巾去楼下洗漱去了。
朴灿烈用桶子里剩下的水匆匆洗漱了一下,回来准备带卞白贤去医务室。发现卞白贤已经醒来了,正杵着胳膊发呆。
“小白,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朴灿烈惊喜万分,问题如连珠炮一样甩出来。
卞白贤揉了一下眼睛:“身上有些酸痛,好像没有发烧了。”
“你起来,我们去医务室看看。”朴灿烈说。
卞白贤坐起身来,摇摇头:“不用了,我要去跑步。”
朴灿烈没好气地说:“跑什么步,都快要上课了。你才病好点,就去跑步,嫌病得太轻了吧。”
卞白贤说:“我感觉是好了啊,没有再烧了。”他自己伸手摸了下额头。
朴灿烈一屁股在床边坐下来:“多穿件衣服,我带你去医务室。”便拿过书包将昨晚上倒在床上的东西收起来,又翻了件外套出来,扔给卞白贤,“穿上。我让小强给老师带了信,我们先去看病,再去上课。”
卞白贤看着朴灿烈:“谢谢你啊,小灿,昨晚上麻烦你了。”他虽然病着,但是并没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朴灿烈在他身上忙活了半宿,他还是知道的,只不过病得迷迷糊糊,有人给自己冷敷挺舒服的,所以也就由得他去了。
朴灿烈不自在地转过脸去:“谢什么,我们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卞白贤脸上溢出一个笑容,心中有些欣慰,朴灿烈也长大懂事了,会照顾人了呢。
吴世勋从外面洗漱完回来,看见他们起来了,说:“没事了吧?”
朴灿烈转过头来朝吴世勋点点头:“嗯。昨晚上谢谢你了啊。”
吴世勋摆摆手:“不客气。”放下东西,转身走了。
卞白贤满眼疑问地看着朴灿烈。朴灿烈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昨晚上多亏了他,要不然我哪里知道要用冷水给你降温啊。”
卞白贤有些意外地笑起来:“是吗,那可真要好好谢谢他。”
朴灿烈轻哼一声:“总算上次没白帮他。”
卞白贤拍打他的胳膊:“你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同学之间,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的。”
朴灿烈转过头去:“好了,你起来吧,我带你去看医生。”
卞白贤说:“是你陪我去看医生,不是带我去。”
朴灿烈说:“我本来就比你大,带你去也没有错。”
卞白贤懒得跟他计较,将他推一边去准备穿鞋下床,看了半天没看见自己的鞋子。
朴灿烈蹲下身去,从床底伸出将他的鞋捞出来,放在他脚边,一边小声地说:“昨晚上吓死我了,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卞白贤看着蹲在床边的朴灿烈,伸手摸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脑袋:“谢啦小灿,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点,不会生病了。”
朴灿烈板着脸:“以后可不能再洗冷水澡了。”
卞白贤笑眯眯地点头:“好,以后不洗。”不知怎么的,卞白贤看着这样严肃的朴灿烈,就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
朴灿烈要背着卞白贤下楼,被他果断拒绝了:“我又没断腿伤胳膊,能自己走。”
朴灿烈伸手摸摸鼻子:“我怕你没力气嘛。”
“走个路我还是可以的。”卞白贤烧了一晚上,身上肌肉有些酸痛,走路不如平时那般利索,但好歹还能自理不是。
医务室的值班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大夫,年纪不大,刚从学校毕业出来的大学生,脸上的青春美丽痘都没消,态度倒很温和。她先给卞白贤量了一□温:“37.5c,低烧,拿点退烧药吃吧。”
卞白贤点点头:“好,谢谢医生。”
朴灿烈问:“不打针吗?打针好得快。”
女医生瞟了一眼朴灿烈:“只是一点点烧,吃点药,好好休息一下,多喝点水就好了。中午再来看看。”
出了医务室,朴灿烈对卞白贤说:“医生说要休息一下,你上午回宿舍躺着吧,我给你去请假。”
卞白贤拿着药,摇摇头:“不用了,医生说了,只是低烧,没什么大问题,况且我拿了药。”
朴灿烈手一伸,抓住了卞白贤的胳膊:“你现在是低烧,可昨晚上烧得都能把自己烤熟了,你自己不知道是吧。你快要好了,再去休息半天,下午就彻底好了,耽误半天课,我帮你补上行不行?”语气中有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卞白贤很少见这样严肃的朴灿烈,觉得颇有点新奇,转念一想,缺半天课也不打紧:“好,我回宿舍去休息一下吧。你帮我跟老师请假。”
朴灿烈得了胜,这才高兴起来:“这还差不多。晚点我给你买早饭,你想吃什么?”
就这样,卞白贤在朴灿烈的强力强制下,回宿舍休息了半天。其实更需要睡眠的是朴灿烈,昨晚上他照顾卞白贤折腾了半宿,睡眠严重不足,上课的时候呵欠连天,但是想着要给卞白贤抄笔记,便强打着精神听讲。一直到中午陪卞白贤去医务室再次量过体温,确认不再发烧了,这才放松下来。
下午的课上,朴灿烈让李宏强给他望风,自己则躲在厚厚的课本墙后睡大觉。幸而都是些历史政治一类的课,节把课不听也不打紧。
月底,又是国庆节,初一年级的新生享受到了高年级学生一样的待遇——放月假,四天。可把这群猴孩子乐死了。学校除了初一学生是每周放假之外,其余年级的学生全都是月假,但是当大家都放月假的时候,初一也都跟着大家一起放假。
回到家,卞白贤看到了北京的老虞写过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十二月份他大概会南下一次,听说卞白贤家的茶油今年可能丰收,他也许可以顺道来买点茶油回去。 卞白贤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的嗅觉怎么跟狗鼻子一样灵呢,就这样都能看出异样来:“胡说八道,干你的活去。满肚子花花肠子,都不用在正道上。”
朴灿烈被卞白贤抢白了一顿,也不生气,还嘿嘿笑了两声。
卞白巧那些同学男生女生都有,但都是初中同学,毕竟高中才上了一个月,还没有要好到请家里来玩的地步。王文俊现在并不和卞白巧同班,但是既然来的都是老同学,他来自然也就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王文俊是个很风趣幽默的男生,经常妙语连珠,逗得一帮同学乐得前仰后合,茶园里不时传来一阵阵清脆悦耳的笑闹声。卞白贤看着姐姐和她的同学嬉笑玩闹,青春烂漫无敌,便觉得分外美好。
朴灿烈看见卞白贤不停的关注他姐那边的状况,不怎么搭理自己,不由得有些吃味。一个人嘀嘀咕咕:“哼,说什么只是同学关系,我看绝对有问题,巧姐明明就在早恋。”
卞白贤转过头来:“你说什么呢?”
朴灿烈说:“巧姐明明就在早恋!”
卞白贤不知道朴灿烈为何老纠结这个问题,有些无语地看着他。
“你不信?你不信咱们就打个赌。”朴灿烈说。
卞白贤问:“堵什么?”
朴灿烈转了一下眼珠子:“要是他们在早恋,那你就不许比我先——”说到这里,朴灿烈卡住了。
卞白贤问:“比你先什么?”
朴灿烈转了个语气小声地问:“小白,你会不会也早恋?”
卞白贤白他:“废话。”
朴灿烈急忙追问:“是会,还是不会?”
卞白贤斩钉截铁地说:“当然不会!”
朴灿烈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没来由地叹了口气。他似乎忘记刚才打赌的问题,仰起头来看了一会儿天上的云,自言自语了一句:“早恋是什么滋味呢?”
卞白贤不搭理他,这个小灿,今天有毛病了吧。去另外一边摘茶子,一边和朴灿阳说话。
今天除了朴卫民,朴灿烈一家都在这后山帮忙。
早在今年夏天摘金银花的时候,卞白贤父母和二叔二婶就商量了一下,这金银花好几亩地,每天都有无数的花要摘,光靠自己肯定忙不过来,必定要请人帮忙才行。
但也不好年年都白请人干活,也不能老麻烦亲戚们。便决定花钱请人来摘金银花,五块钱一天,请了二十个人。当时是忙活了半个多月,工钱花了不少,但是回报也不少,总共赚了一万多块。
摘茶子也要请人帮忙,依旧是请人工,还是二十个人,不用十天工夫就能摘完了。算起来,这工钱差不多都需要一千来块,虽然有点肉疼,但总好过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自己赚大钱,让人帮忙累死累活的白干活。
这样一来,效果果然很不错,大家干活的劲头十足,而且责任心也强得多,完全没有消极怠工拖延时间的情况出现。因为这个年头,大家观念中还没有形成普遍的经济概念,邻里之间帮忙是有的,花钱请人工却是极为难得的。乡亲们都淳朴,既然拿了主人家的工钱,自然事情要做得最好。
朴灿烈家里只有他妈是卞白贤父母去请的,他们兄弟仨则是来帮忙的。闲聊中,卞白贤发现朴灿阳居然在这一个多月里赚了快三十块,不由得大为惊叹,这朴灿阳果真是个可造之材啊。
朴灿烈摘完他那棵树的茶子,提着背篓过来:“你们说什么呢?”
卞白贤笑:“我说阳阳将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大老板。”
朴灿烈撇撇嘴,揶揄道:“数学考试六十分都没有,还做老板呢,他算得清账吗?”
朴灿阳涨红了脸,闭着嘴不说话。
卞白贤也变了脸色:“小灿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踢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阳阳虽然学习成绩不太好,但是他有你没有的优点,你干什么老挤兑他?他的成绩不如你的好,你这当哥的怎么没好好教他?”
朴灿烈苦着脸看着卞白贤,怎么朴灿阳成绩不好,又是他这个哥哥的错了呢。
卞白贤对朴灿阳说:“阳阳别理你哥,你很有生意头脑,将来肯定能赚大钱。不过,你要是把数学学好了,对将来当大老板就更有用了。”
朴灿阳点点头:“我知道了,白哥。”
事后卞白贤对朴灿烈说:“你这个哥怎么当的呢?谁都需要鼓励才会有动力,你难道希望我天天打击你?”
朴灿烈狡辩说:“我说的是实话啊。”
“你想揭他的短来彰显自己的优越感是吧?”卞白贤对朴灿烈毫不客气。
朴灿烈有些委屈地看着卞白贤,以前他们兄弟之间互相挖苦,朴灿阳也会反唇相讥,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卞白贤缓了一下口气:“小灿,你是哥哥,所以要有点哥哥的样子。你要努力发掘朴灿阳和朴灿伟的优点,不要怕他们太优秀盖过你的光芒,你也有你自己的光芒啊。等将来他们长大了,每个人都过得好的话,你就会少操很多心,这是你爸妈和你的福气。”
朴灿烈哪里会想到那么长远去,只要自己目前还能树立自己的威信,不管用什么法子都可以。他狡辩说:“那可不一定,没准他将来出息了,也不会对我们好。”
卞白贤笑起来:“你若是现在对他不好,他将来还真不一定对你好。但是你现在对他好,将来他肯定会对你们好的。”
“我才不稀罕呢,我将来肯定会比他有出息。”朴灿烈的语气明显有些缓和了。
卞白贤说:“那当然,你将来肯定会比阳阳还有出息。但是要是阳阳自己过得好,你是不是就不需要替他操心呢?”
朴灿烈说:“我才懒得操心!”
卞白贤但笑不语,他知道朴灿烈就是嘴硬,毕竟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的兄弟,怎么可能袖手旁边。平日里朴灿阳和朴灿伟被人欺负了,不照样还是他用拳头帮弟弟们讨回公道来。
卞白贤喜出望外,这是老虞第一次给他写信,看来他们终于可以开始合作了。虽然照卞昌隆的话来说,他们家的茶油并不愁卖,但是卞白贤知道,这只是现阶段不愁卖,以后若想要更长远的发展,最好是有一个固定的销售渠道,与老虞合作,也许会走得更远一些。
这个假期,又赶上了家里采摘茶子,卞白贤姐弟正好在家帮忙。这次卞白巧还叫了好几个关系好的同学来家帮忙,据她说都是想来玩的朋友。卞昌隆和刘双双自然欢迎都来不及,哪里会去多想。
只有朴灿烈拉住卞白贤,神秘兮兮地问:“小白,那个谁,那不是以前那个男生么?”
卞白贤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王文俊,装作不知道地问:“哪个男生啊?”
朴灿烈偷偷指着王文俊说:“就他啊,那次我们遇上他和巧姐去上街。”
卞白贤淡淡说了一声:“哦,他啊,那是我姐的同学啊,来我家玩,怎么了?”
朴灿烈贼笑:“我觉得他肯定和巧姐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就是那个——早恋?”
“应该是好了,一会儿我带他去医务室看看,你们小点声,别吵。小强你帮我们跟老师说一声,请个假。”一夕之间,朴灿烈仿佛就变了个人,卞白贤病了,没人给他拿主意了,他得自己拿主意。
“要我帮忙吗?”李宏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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