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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第九十一章 第一次
上大学之后,卞白贤还每天坚持起来晨跑,正好学校有个晨跑卡需要打,他倒是从没有为这个晨跑卡担过心,甚至还能帮宿舍的同学打卡。只是北京冬天的早晨真不好受,天太冷不说,风还大得吓人,呼吸都有些困难,必须要戴着口罩才能出门。
卞白贤跑完步,从宿舍里拿了书包下来,因为昨晚朴灿烈将车骑走了,他得走路去教室,所以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一下楼,便看见朴灿烈坐在自己的自行车上,长腿支在地上,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呢。看他出来,头一摆:“上来!”朴灿烈一二节没课,他知道卞白贤有,所以一大早便起来往这边赶。
卞白贤看了一下周围,都是早起上课的人,没几个熟人,他跳上车后座。朴灿烈说一声:“坐稳了!”便嗖一下飞了出去,吓得卞白贤赶紧抓住他的腰。
朴灿烈大声笑着,回头来问:“早饭吃了没?”
“还没有。”
大风将他俩的对话刮成破碎的音符。
卞白贤将脑袋缩在朴灿烈宽厚的背后挡风,觉得安心又可靠。
朴灿烈脚下用力猛踩,直奔校门之外,在一个米粉店外停下了,回头对卞白贤说:“天太冷,吃点热乎的吧?”
卞白贤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还有二十五分钟上课,有些担忧:“来得及吗?”
“来得及的。老板,两碗牛肉粉,麻烦快点啊。”朴灿烈将车锁上,拉着卞白贤进了店里。
热腾腾的米粉端了上来,看得人胃口大开,心里也暖呼呼的。朴灿烈将一次性筷子拿出来,又跑去洗干净了,递给卞白贤:“吃吧。吃了我送你去上课。”
卞白贤笑着接过来,心里甜丝丝的,就跟早上喝的蜂蜜水一样,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忍住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给朴灿烈的冲动。
但是朴灿烈却没有顾忌,他将自己碗里的牛肉夹出来,放到卞白贤碗里,卞白贤的脸唰地红了,压低了声音说:“别给我夹了,周围都是人呢。”
“哦。”朴灿烈哦了一声,低头吃起米粉来,吃完一口,才抬起头来说话,“我下午五六节有课,下了课来找你,你七八节还有课是吧?”
卞白贤点点头:“嗯,马经课。”
朴灿烈撇撇嘴:“谁排的课表,真变态。我来接你下课,到时候一起去吃晚饭。”
卞白贤料想他昨天平安夜没和自己在一起,今晚上必定是要补上的,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好。”
吃完米粉,离上课还有十分钟,朴灿烈再次将车轮踩得飞快,赶在上课前三分钟到了教室楼下,把车子停下,然后锁好,将手套、帽子、钥匙全都递给卞白贤:“你先上去吧。我得回去了,三四节还有实验课。”
“要不你还是把车骑过去吧。”卞白贤说。
朴灿烈摆摆手:“没事,我有时间,正好吃饱了,慢慢溜达回去。上去吧,下午见!”
卞白贤转身上楼,走到楼上的时候,发现朴灿烈还在楼下往上看,不由得满心甜蜜,迈着轻快的步子进教室去了。
下午下了课,天都黑了,北京的冬天就是这样,天亮得晚、黑得早,好像根本干不了什么事,每天就该躺在床上睡觉似的。这要是放在古代,五点就该吃饭准备睡了,但是在现代社会,有电这个媒介,一切都还得按照24小时的日程来安排。
卞白贤一出教室,便看见了等在外面的朴灿烈,他三两步走过去:“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去教室找我?这多冷啊。”
朴灿烈笑笑:“没事,我刚到呢。你的车呢?我们先将你的车送回宿舍去吧,就骑我的车好了。”
卞白贤没有反对。等朴灿烈拉着卞白贤到了人烟稀少的路段时,朴灿烈拉开羽绒服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杯热奶茶:“冷不冷,先喝点热的。”
卞白贤接过来,果真还是热乎乎的:“你自己呢?”
朴灿烈拍拍肚子:“我的在这里了。”
卞白贤侧坐在自行车后,一手环着朴灿烈的腰,一手拿着奶茶杯:“咱们去哪儿?”
“先去吃饭,晚点再去别处。”朴灿烈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啊,我已经找好地方了。”
卞白贤嗯了一声,心里笑骂一句:色胚,就知道惦记那事。
晚饭是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小店里吃的,不知道朴灿烈是怎么踅摸到的地方,不过味道一顶一的好,而且非常符合他们俩的口味,香辣可口,大冬天吃辣椒,那叫一个爽!
吃完饭,朴灿烈又拉着卞白贤回到网吧,将车子寄放在网吧,又拉着卞白贤上了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不知道往哪里去。
晚上公交车上的人不多,他们两个坐在最后面,朴灿烈将卞白贤的手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十指交缠,暖烘烘的。卞白贤掩饰着自己脸上的荡漾春情,将脸转向窗外,看外面的风景,因为过圣诞,不少商场和大厦门前都立了装饰得五彩斑斓的圣诞树,彩灯一闪一闪的,在寒冷的冬夜里,倒显得有几丝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朴灿烈用手指抠了一下卞白贤的手心,小声地说:“到了。走,下车。”
卞白贤下了车,站在站台处一张望,居然到了市中心,还在一个大酒店前。卞白贤看着朴灿烈:“你不会是说晚上住这里?”
朴灿烈点点头:“嗯啊。天太冷,也没别的地方好去,就直接来酒店了。上去吧,外面太冷了。”
朴灿烈直接领着卞白贤进了电梯,上了第十八层,刷房卡打开了1810号房门。卞白贤诧异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朴灿烈嘿嘿笑:“中午就来开了,反正是二十四小时收一天的费用。”说着拉了卞白贤一把,将他拽了进去,然后把门锁住了。
卞白贤进了屋子,打量了一下房间,屋子还挺宽敞,环境还相当不错:“小灿,这都是四星级酒店了吧,一晚上得多少钱啊?”
“不贵。”这一晚他筹划多时,花多少钱都值得啊。朴灿烈将卞白贤推到屋子中间唯一的大床边坐下,“闭上眼睛,我送你个礼物。”
卞白贤乖乖闭上眼,安静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响起了音乐声,卞白贤心里好奇得要死:“小灿,我可以睁开了吗?”
“可以了。”
卞白贤睁开眼睛,看见朴灿烈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手里抱着一把木吉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呢。卞白贤一睁开眼,朴灿烈就开始弹唱:“凌晨两点半,你还在我身旁,……”居然还是那年的那首《宽容》,不过这次他是自弹自唱了。
卞白贤笑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弹吉他的,似乎还弹得像模像样的。卞白贤注意到,吉他的顶端挂着一根银白色的链子,链子上挂着两个简单的白圈,卞白贤的视线被那一晃一晃的两个东西吸引住了,他拼命盯着猛看了几眼,居然是两个戒指?
朴灿烈不看那戒指,只一边弹,一边看着卞白贤深情地唱。卞白贤微笑起来,闭上眼睛,跟着他的音乐轻轻晃动,偶尔也跟着轻轻地哼。
“……我说我想要找个避风的港湾,谢谢你陪我到任何地方,你的宽容,还有我温柔的包容,没有泪的夜晚是天堂——”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卞白贤睁开眼睛,含笑看着朴灿烈。
朴灿烈摘下吉他上的链子,放下手里的吉他,走到卞白贤身边,用手撑在床上,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喜欢吗?”
卞白贤在他唇上回啄了一下:“小伙,行啊,越来越会搞浪漫了。”
“吴世勋说,会弹吉他能迷倒一大片女生,我不想迷倒那么多女生,只想迷倒你一个,你觉得我成功了吗?”说着眼巴巴地瞧着卞白贤。
卞白贤将朴灿烈扑在床上,压在他身上,啃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考虑一下啊,你还会弹什么呀?”
朴灿烈搂着他:“我还会弹《两只老虎》。”
“噗!”卞白贤再也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你背着我偷偷学了多久?”
朴灿烈吻他的脸颊:“不久,还不到一个学期呢,你觉得我弹得怎样?小伙,合格不?”
卞白贤用额头撞他的下巴:“还行,六十分吧。有待观察。”
朴灿烈憋着嘴:“才六十?太少了吧。”
“不少了,已经及格了,继续努力吧。”
朴灿烈眼珠子一转:“也是啊,总算是及格了,我想要奖励,可以吗?”
卞白贤警觉起来:“你要什么奖励?”
朴灿烈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卞白贤的耳朵烧起来了,从朴灿烈身上滚了下去,用手遮住眼睛:“是不是有点早了啊?”
朴灿烈连忙摇头:“不早了,你看,你马上就要十八了,就要成年了,要是在古代,咱们早都做爹了呢。”说着将手里的两个链子举起来,放到卞白贤眼前,“你看,为了这天,我还准备了这个。”
朴灿烈坐起来,将卞白贤也拉起来,将两个环放到卞白贤手心里:“这是我特意去买的,是用做家教的钱买的,银戒指,等我赚大钱了,再换白金的。”戒指做得很简单,但是很漂亮。
卞白贤的呼吸都有些乱了,他没想到朴灿烈会这么郑重其事:“很好看。”
朴灿烈将戒指摘下来,将稍小的那个郑重地戴在卞白贤的左手无名指上。然后伸出自己的左手,让卞白贤帮自己戴上。
卞白贤的手指有些颤抖,他拿起那枚简单的指环,珍而重之地给朴灿烈戴上。也许这辈子,他们都没有机会举行婚礼,但是今天,于他们来说,已经不亚于结婚的意义了。
戴好戒指,朴灿烈用手托住卞白贤的后脑,低下头去,深深吻住了卞白贤。这个吻深情缱绻,无边的话语都以吻交付。
一吻毕,两人额抵着额,有些急促地喘息着,呼吸交缠,情意绵绵。卞白贤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但是我不能戴着它去上课。”
朴灿烈拿着他的手,在戒指上吻一下:“没关系,我戴着。你今晚先戴着,明天用链子系在脖子上。”显然考虑得极周到。
卞白贤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拥抱了许久,朴灿烈在卞白贤耳边说:“我们先去洗个澡。”
卞白贤愣了一下:“我先去吧。”说着起身往浴室去了。
朴灿烈笑了起来,站起身,将羽绒服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杜蕾斯、润滑剂,看着那杜蕾斯,不由得恨恨说一声:“小样儿,你终于还是落到小爷手里来了吧。”这网吧真没有白开,互联网真是个好东西,搜索一下,什么细节都一览无余。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学了好久,终于可以实践一下了,一边笑一边将东西全都塞在枕头下,走到浴室边上去敲门,“小白,好了吗?让我也进去,节省时间。”
“还没呢,等着!”卞白贤举着左手,看着镜子里的戒指,心里正打鼓呢。因为这个,他今晚要献身了?
早先他一直想趁朴灿烈对这事还不太明白的时候将他先攻下,又担心自己言传身教了。朴灿烈要是得了门道,他会放过自己才怪。卞白贤就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里,留一大屁股在外头,以为能拖一天算一天,结果菊花最终还是不保,这会儿想起来,真是后悔死了。
朴灿烈耐心地在外头等着,也不着急,还去将吉他拿过来,真的弹起了《两只老虎》。卞白贤知道是躲不过的,深呼吸了一口,拉开门出来了。
朴灿烈放下吉他,抖开被子:“快上床暖着。我也去洗个澡,很快就来了。”
不到十分钟,朴灿烈就洗好了。他出来的时候,卞白贤正拿着从枕头下摸出来的KY满脸纠结地看着:“这是什么?”
朴灿烈伸手快速从卞白贤手里抢过去,往旁边床头柜上一扔,飞身扑向了卞白贤:“晚点再研究那个。”然后快速准确地攫住了卞白贤的双唇。
两人都刚洗完热水澡,身上都热乎乎的,又有几个月没有亲近了,一个热吻,就足以使二人的热情燃烧起来了。朴灿烈一边吻,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除掉,全都扔在床下,脱完自己的,又去脱卞白贤的。
终于,两个人坦诚相见了。朴灿烈将卞白贤搂在怀里,两人都舒服得打了个哆嗦,两个相爱的人,就算是不做最亲密的事,只这么零距离地接触,都能得到身心上的最大满足和快乐。
朴灿烈如个兴奋的小野兽一样,将卞白贤从头啃到脚。卞白贤舒服得蜷起脚趾,用手抓住朴灿烈的双肩,承受着他的啃噬。朴灿烈的肩又宽厚了,他现在已经完全是个男人了呢。
寒冷的夜,火热的情,两人的热情凝成一道火热的墙,将一切寒冷、一切流言蜚语、一切恐惧全都阻挡在外。
朴灿烈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激动得灵魂都有些颤抖。他滑身下去,将小卞白贤吞进嘴里,先得让卞白贤快活了,自己才能快活。他的唇舌技巧灵活地将小卞白贤伺候得饱满晶亮,卞白贤双眼迷蒙,捏紧了拳头,脖子后仰,大张着嘴拼命地喘息。就在他以为要到达快乐顶端的时候,朴灿烈离开了。
卞白贤不满地皱起眉,看着朴灿烈,自己伸手去解决,被朴灿烈拦住了:“等等,我们一起。”
“让我先出来!”卞白贤的心里如有百爪挠心,快乐就在往前一分,却被制止了,他不耐地动着身体,去磨蹭可以磨蹭得到的一切,但是朴灿烈已经曲起了身体,也顶开了被子,卞白贤什么也够不着,双手也被抓住了,他像条上岸的鱼一样挺了一□体,“小灿你快点,让我出来。”尾音都打着颤,眼角也溢出了难耐的水珠。
“别急,等我一起。”朴灿烈轻笑起来,低下头,将他的眼角泪水舔去,舌尖自他额头一直画下去,轻轻的,痒痒的,卞白贤心里的小爪子又多了一百个。
朴灿烈双腿分开,跪坐在卞白贤大腿上,自己的硬物和卞白贤的坚|挺时有时无地摩擦、碰撞,卞白贤只觉得自己是个濒临渴死的人,对方只给他一滴一滴的水不让他死去,那种被吊着的感觉别提多难受了。
朴灿烈伸向床头柜,将KY拿过来,拧开盖子,挤了一堆在手心里,然后将食指蘸满,退坐回去,一手捞起卞白贤的腰,一手向两丘之间探过去。
卞白贤终于有了危机感,他慌忙喊住:“停!”
朴灿烈抬眼看着卞白贤,那双眼里压抑的激情并不比卞白贤好多少,他在撩拨折磨卞白贤的同时,何尝又不是在折磨他自己。
卞白贤咬着下唇说:“为什么是你上我,我要上你!”
朴灿烈喘息了一下,笑了:“你知道怎么做吗?”
卞白贤犹豫了,原理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有具体操作过:“你也不知道啊。”谁学不会啊,不就是进到那个里面去吗。
朴灿烈俯□去吻了一下卞白贤:“乖,我在网上学过,我先试一下。等你学会了再做。”
卞白贤闭上眼睛,罢了罢了,死就死吧,反正也是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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