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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你身边你到底在怕什么?”吴亦凡不禁蹙眉问道。
“过去……都过去了。”张艺兴抿了抿嘴,特地撇过头不去看吴亦凡的样子。
“是吗?”他低头看了看靠在自己怀里的人,挑了挑眉,张艺兴也只好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嗯”
“……”张艺兴这件事情上真是死鸭子嘴硬,而且在吴亦凡面前一硬就是三年。
到了家之后,张艺兴就被吴亦凡拉着一直带回了房间,吴亦凡只吩咐煮一碗粥送上来,随后吴家一大一小两个少爷就没有下过楼了。
进了房间,吴亦凡就用防水膜帮他把伤口处包好,亲自进去放水,张艺兴静静的站在一边“我……我自己可以的。”
“水温刚好,快进去。”吴亦凡没有理会张艺兴的话,试了试水温回头说道“我帮你脱。”
张艺兴乖乖的把衣服脱掉进了浴缸,吴亦凡替他洗澡的次数不在少数,所以就算赤裸裸站着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第一次看见吴亦凡一脸沉重,一种说不出的严肃感,吴亦凡没有说法,张艺兴也不知道说什么,就任由吴亦凡帮他擦洗。
洗着洗着,突然被吴亦凡从后面抱了住,张艺兴吓了一跳“哥,你干吗?”
“换个人你是什么反应?”吴亦凡口中吐出的热气让张艺兴有些微微的瘙痒,脸上不知不觉翻出了一抹红晕“没……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撒谎的,说实话。”吴亦凡再次说道,他的语气不是在请求,而且对着张艺兴下了一道命令。
“就是……哥可能会习惯一点吧。”他声音变得有些轻淡,双手不住的在水上搓揉。
“别人仅仅是不习惯?”他进一步的问题却让张艺兴有些不知所措。
“是什么人这么抱过你,却让你害怕。”吴亦凡的唇靠近张艺兴的耳垂,带有磁性的嗓音却让张艺兴有一种沉迷,但是现在更多的是害怕,他觉得吴亦凡迟早会知道的。
“哥,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问了。”张艺兴微微转身过身,眼睛因为水汽弥漫,显得更加的朦胧,他近乎恳求的说道,他实在无法接受吴亦凡这个样子,是一种无形的审问,让他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两个人拉扯着自己,快要被撕裂一般。
吴亦凡看着张艺兴精致的脸庞,伸手轻轻抚摸“有什么人是哥都保护不了你的,他对你做了什么是哥不能帮你讨回来的?”
张艺兴不知道该说什么,微微低头,眼睛被额前的碎发遮去,双手撑起浴缸想要起身,却被吴亦凡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压了回去“我以为三年了,我是兴兴最亲近的人,我以为你不会在对我隐藏什么你的痛苦。”
“没有。”张艺兴的眼睛闪烁不停“除了这件事。”
吴亦凡捏住他的下巴,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水凉了,我们起来吧。”
张艺兴点点头,正要起来,却突然被吴亦凡抱在怀里,出了浴室,吴亦凡将他放在床上,从浴室里又拿出了一条浴巾替他擦去了身上的水渍“我自己来吧。”张艺兴想要拿过浴巾可是吴亦凡已经开始擦拭了。
张艺兴突然觉得今天的感觉和往日的不一样,有些怪怪的,自己的心里也是一阵又一阵的燥热“我先穿衣服了。”他急忙躲开了吴亦凡的怀抱。
晚上张艺兴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回想着白天的事情,越是不去想,脑海里越是不停的闪过那些画面,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爆炸了。
看着吴亦凡紧闭的房门,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路过房间的时候便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下了楼之后转悠了一圈倒了一杯水,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时钟,已经快十二点了。人失眠的时候就是不能看时间,越看越失眠。
张艺兴看了看酒柜里放着一瓶前不久才被打开过尝过的红酒,他捧着一杯水站在酒柜前,听说睡前喝一点酒可以有助于睡眠,张艺兴低头摸了摸鼻子,他十八岁了,应该可以喝一点点了。
他拿出酒杯和那瓶红酒,倒了一杯,看着那猩红的液体,他咽了咽口水,有种小孩子偷摸着做什么大人禁止的事情一样。
他闭上眼睛,捧着高脚杯杯身一口气灌了下去,突然一种口腔里一种热热的感觉,浑身突然颤抖了一下“不醉?”张艺兴穿着睡衣坐在地毯上,他原以为自己第一次喝酒,应该会醉的吧,可是感觉人还是很清醒,他哪里知道红酒的后劲大啊。
张艺兴试着尝了第二杯第三杯……等到吴亦凡也因为失眠穿着睡袍下楼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原本该躺在房间里睡觉的小家伙,此时正抱着红酒瓶倚着酒柜,小脸通红,嘴里还呢喃着什么“兴兴……你!”
吴亦凡哭笑不得的看这眼前的场景“这是什么意思?”借酒浇愁?这也不是他们家兴兴的作风啊。
“兴兴……”他蹲在张艺兴前面,轻轻的从他怀里拿出了酒瓶,放好了滚在地上的酒杯“怎么不好睡觉,跑到下面喝酒了,你还有伤呢。”
“不要……”张艺兴醉酒后嘴里碎碎念什么“不要碰我。”
“什么?”吴亦凡想要凑近仔细听,可是却被张艺兴一把搂住了脖子“哥……哥……”近乎哭腔的喊着。
“哥在这儿,怎么了?”吴亦凡轻轻的抱住他,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嘘……”张艺兴眼睛朦朦胧胧的,口中带着红酒的气息,对着吴亦凡将食指放在唇边“小声点……哥会不要我的,会把我扔出去的。”
“呵呵……为什么呢?”吴亦凡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那个小脑袋,不安分的动来动去“因为……我好脏……好脏。”
“哪里脏了?”
张艺兴突然双手拍在吴亦凡的脸颊两侧,捧着吴亦凡的脸“哪里都脏,只要别人抱着我,我就感觉有一条很丑很丑的蛇缠着我……”
吴亦凡只是静静的看着张艺兴,醉后的他似乎没有隐藏这么多,他等着张艺兴一点点的告诉他“他们都好丑好丑……好恶心……想起来我觉得我好脏!脏死了!”
“那些很丑很丑的蛇干了什么事情?”吴亦凡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感觉真相会让他崩溃一般。
“不要……”张艺兴突然倒在吴亦凡的怀里哭了起来“不要……都是魔鬼,快滚开!”
第二天,张艺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中午时候了,可是他却发现自己身处在哥哥的卧室里,吴亦凡正抱着他看起来还没有醒来“几点了?”他自言自语的看向一旁的闹钟“十二点了……”
“啊……”张艺兴正要起身,可是头却像是要炸开一般,疼得他起不来。
“以后还喝酒吗?”身边的吴亦凡突然睁开眼睛“大半夜抱着酒瓶子想干嘛呢?”
“哥……”张艺兴一脸低头认错的样子“下次不敢了。”
“昨晚我不下去你就抱着酒瓶和酒柜睡一个晚上了。”吴亦凡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大晚上还吐了,凌晨一点帮你洗澡,你折腾不折腾我啊。”
“我错了,下次保证不喝醉了。”张艺兴近似讨好凑上去,抱住吴亦凡的脖子“对不起对不起。”
“下次直接揍你屁股了。”吴亦凡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示威。
“我昨晚是不是很丢脸,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吗?”张艺兴后知后觉的问道,他第一次喝酒鬼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
“还好,不疯不闹,还蛮乖的。”吴亦凡隐去了他酒后吐真言的那一段。
“噢……那就好。”张艺兴还真的相信了。
经过这次醉酒,吴亦凡也没有再逼问张艺兴了,因为张艺兴断断续续都说出来了,昨晚上张艺兴一点也没有记忆,他不知道他抱着自己哥哥说了这么多埋藏在心里的耻辱,他也不知道昨晚吴亦凡抱着熟睡的他落了泪……
他从来都不知道张艺兴原来受过这么大的伤害,他却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继续和张艺兴生活下去。
不过这个仇他是要报的,始作俑者昨天就在那个咖啡厅出现过了,张艺兴若不是看到他也不会疯了一样伤害了自己。
张艺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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